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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岁就帮着家里下地,深山里捡柴火,市集上捡烂菜叶,哪分什么天气?不过是冬天去学堂而已,他再宠着他们,也是望子成龙的。
忙活出一身汗,总算将两人收拾齐整喂饱了塞上驴车。抱了床褥被子让两人在里头躺好,林渊驾着车就要走。
温婉叼着饼子追到院外,将她连夜缝的两个斜跨布包和一个煎饼递给林渊,这才放了人走,光顾着儿子,他自己可连口水都没喝。
也不知过了多久,驴车摇椅晃的停在了镇上长春学堂的门口。林渊掀开车帘,两边腋窝各夹一个将人抱下车。
门口站了一个黑发黑须,手拿戒尺身材颀长的夫子。见了徐渊只不苟言笑作个揖,又问这两个是否就是他家送来进学的学生。
林渊还礼后忙让两人见过严夫子,阿羡学着父亲有模有样的作揖,元宝则有些怵,呆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林渊想伸手揍他被严夫子拦住。
“无妨,想是有些认生才会如此,我自会教导,你且回去吧。”说着面无表情的送客。
林渊只能一面说着让夫子不要嫌弃儿子们愚笨的客套话,一面叮嘱他们晚上乖乖站学堂门口等他来接才往外走。
想了想不放心,又回头朝夫子歉意一笑,瞪着两个孩儿“不许惹事,不许打架,对夫子要尊敬。布包里吃的给同窗们分分,莫吃独食。”
又絮絮叨叨了一通,才往手里哈出口白汽,三步一回头地走人。孩子年纪小,到底还是不放心。
严夫子瞧着两个模样不俗的农村萝卜头,依旧不苟言笑地招呼“称呼我严先生即可,跟我来吧。”
阿羡牵着元宝的手,默不吭声的跟上严夫子的大步子,规规矩矩的走在大人后面。元宝则转动乌溜溜的眼珠,四处打量着任由他兄长牵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