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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赖子万不敢再来,饭店从那时起,母女俩晚上也不敢再营业了,只做午市,生意越发冷清。
贺吱吱每天到点上学,放学就去自家饭馆里给掌勺的老妈打下手,老爸常年游走在各种风花场所,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老妈劳累一天,免不了咒骂老爸,但每次老爸一句:这都是你自找的!便把老妈给堵了回去。
闲下来时,老妈就在贺吱吱面前絮絮叨叨,祥林嫂似的咒骂那些个骗子男人和她的父亲贺老二。
那时的贺吱吱对男女之事还只是懵懵懂懂,并不能真切的看明白这其中的因果缘由,她只知道,如果没有那个欺骗了老妈的感情骗子,他们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从家庭裂变的那一刻,她对男骗子的恨就种下了。每当夜深人静,听到母亲低声哭泣,小小的她便攥紧拳头,发誓以后也要让这些骗子男人尝尝被骗的滋味。
在老妈长时间如同洗脑般的诅咒中,加上身处困境时看到的人情冷暖以及贺老二的不作为和无担当,她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潜移默化下,她对所有的男人产生了不信任,甚至厌恶。
青春期的孩子发育的快,风一吹就呼啦啦长起来了。
十二岁时,贺吱吱的个头一下蹿到了一米六。她出一趟门,回来的时候背后全是眼睛。因为长得漂亮,从初中开始,贺吱吱就不乏追求者,但无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富的穷的帅的挫的,她一概置之不理。
那时的她心无旁骛,只知道埋头读书,因为只有读书,才不用听四邻说她那两个离了婚的父母那些各自风流的闲言碎语。只有读书,才能堂堂正正的扬眉吐气考出去,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难堪的小地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漂亮女孩是非多。
她每学期收到的情书都被她称斤卖了,不仅如此,每天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还有混混在路上等她,除了朝她吹口哨,有些胆肥的,还过来对她拉拉扯扯。
为了不让这些男生骚扰她,贺吱吱每天去给隔壁一个会打拳的退伍老军人辅导小孙子,条件是让对方教她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这一学,就学了一身防身的本身。直到她终于把一直觊觎她的几个徐混揍得躺地上起不来之后,再没有男生敢来骚扰她。
贺吱吱看似柔弱似水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外柔内刚、理性通透的侠女心。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不想像宣城的大多数女人一样,把这辈子拴在孩子和男人身上,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走自己想走的路。
在老家宣城这个小地方,她刻苦自律的度过了她的初高中时代,在大家的惊讶的目光中,考取了锦城的大学。
大学四年,在没人知道她的过去的地方,她换了个人一样,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一个二十岁姑娘该有的样子。她努力学习,自己打工交学费,她不愿跟人提起那个小城,更不愿提自己的原生家庭。
但这一切,不代表她真的就能跟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
老妈在她上高中时就把饭店租出去了,每天靠着租金过日子。在小城里生活,这些钱本是过得去的。但她寂寞太久,又无法识人,像年轻时一样,总是被人家一点点的甜言蜜语连哄带骗,这一点点的店铺租金,全都花在了男人身上。生活越发捉襟见肘,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大城市打拼的女儿贺吱吱。
而浑不吝的父亲也玩不动了,在她到锦城上学的时候,也到锦城找了份皮匠的活。结婚之前他就是干这行的,现在也相当于干回了老本行,只是沾上了赌博恶习,没钱时就给女儿打电话,夫妻俩没一个让贺吱吱省心的。
从小就经历家庭变故的贺吱吱从自己的父母身上看尽了男女婚后的丑态,分分合合的争吵和怒骂,让她对恋爱和结婚没有了一丝期待,对男人更是敬而远之。
她时常在想,恋爱和结婚,大概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考虑的事了。
“大王”从陷入回忆的贺吱吱左肩膀溜下来,一路踩过她两手握着的手机屏,跳到右手臂上,顺着右臂,又上了右肩膀。像踩着滑板滑u型滑道的运动选手一般,玩得不亦乐乎。“大王”尖尖的爪子不小心划到吱吱的皮肤上,剌出一道红色印子,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捣蛋鬼抓在手心里。
“大王”惨叫两声,趁着吱吱不注意,哧溜一声跑进房间的床底去了。
贺吱吱被它这么一搅和,中断了回忆往事,叹了口气,把电话拨给了老妈。
响了四五声,老妈的声音才急急的传来:“吱吱,有事吗?”
吱吱微微皱起眉头:“您干嘛呢?跑这么急。”
“我这……你赵叔叔想喝点酒,我出来给他买点。”
贺吱吱气一听就来气:“您这是找男友还是找祖宗?出钱又出力。他想喝酒不会自己去买啊?这么晚还让你去给他买酒,有这样做人的吗?”
“行了行了,你赵叔叔前两天脚崴了,这不是行动不方便嘛。我的事你别叨叨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贺吱吱的老妈就听不得女儿抱怨她找的男人,偏偏贺吱吱每次都对她找的男人横竖看不顺眼,娘俩为这些破事没少吵。现在女儿这三两句话,又让她心里不痛快,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老妈的态度让贺吱吱火上浇油:“你的事我不能说啊?那是不是以后也不用给你钱了?”
贺吱吱老妈对付女儿有的是办法,把话题引到她身上:“我的意思是,你就别费心管我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看有合适的就带来给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住我们隔壁的那个姑娘,比你还小几岁,前几天生了个大胖小子……“
贺吱吱最烦听这些,她不打算找男友,更没想过跟谁结婚,没好气的顶回去:“有你们给我示范的婚姻,我还敢结婚吗?”
“我们是我们,你是你。”吱吱妈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是有些矛盾的。女儿不结婚她着急,但如果真结婚了,有了丈夫孩子,她还能像现在这样跟各种男人周旋吗?如果不能,那她还哪来这么多的钱接济她?
“行了,不说这事了。打给你是问你有没有赖子万的电话。”
吱吱妈愣了一下:“赖子万?怎么想起他来了?”
贺吱吱把贺老二的事大概跟老妈说了一下,老妈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老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