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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包里。
这一幕就在眼前,陈放忽然没有一点害怕,坐直了身子。紧随其后的烫发头怒视着陈放,把喇叭裤腰带上的匕首抽了抽。花婶吓得瑟瑟发抖,浑身使劲地抱住陈放,陈放不知哪来的勇气,用目光狠狠地盯着烫发头,那样子想要马上冲上去。烫发头虽然目光凶残,但陈放明显地感到,他的目光里闪现一丝怯懦和惶恐,目光游离了一下。
烫发头示意喧子快点。
花婶一直紧紧的抱着陈放,或许是陈放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镇住了他们,喧子往花婶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扭头走了。
前面的一个胖墩,刚才他应该是控制司机的,凶残地叫到:“停车,停车。”
公共汽车在路边“吱嘎”一声停了。五六个家伙象兔子一样地窜了下去。透过窗户,陈放看到,他们真的就像受惊的兔子,迅速地钻进了路边的玉米地。尽管并没有人追他们。看来,紧张的是他们。
车子重新启动,一会儿,车厢里有了哭声。
花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来,仍紧紧地抱着他,恐怕一松手陈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