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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班主有没有跟你提到少班主的身世呢?”
“没有,程班主没有说,我也没敢问——老奴是想问的,但又觉得不妥。老爷,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的琛儿要是还活着的话,和少班主一般大,昨天晚上,今天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特别留意这个少班主,怎么看,怎么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的模样?”
“既然老爷这么说了,那老奴就斗胆说一句——老爷不说,老奴是不敢说的。”
“在青州,老奴一见到少班主,就觉得他的模样和老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老奴只是在心里面犯嘀咕,不敢在老爷面前造次,老爷是何等身份,少班主长的再像老爷,老奴也不能把他和老爷往一块扯啊!”
“老爷,有一句话,老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蒲管家,您不要左一个‘老奴’,右一个‘老奴’,我跟你不知道说过多少回,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客气。”
“老爷这么说,那是老爷宽厚仁慈。善待下人,老爷看得起我蒲守诚,但主仆之间的规矩是不能破的,这么多年,老奴都已经习惯了。”
“蒲管家,您想说什么,但说不妨。”
“老爷和大太太,先没了儿子,后没有了女儿,娶了二太太和三太太以后,老爷有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失子之痛恐怕已经渐渐平复,可大太太——她。”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夫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内心的痛苦,我何尝不知道呢?”
“不管我怎么对她好,都无法愈合她内心的伤痛。让您到青州去请程家班,不就是想让她高兴吗!高兴了,她就会暂时忘记对两个孩子的思念。”
“老奴心里明白,要不是为仁少爷母子俩早早晚晚到和园请安,陪大太太说说话、打打岔,大太太的日子一定非常难熬啊!”
“像大太太这么大慈大悲。菩萨心肠的人,她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啊!”
“蒲管家,您到底想说什么?”
“老话常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十九年前,老爷和太太单凭一只虎头鞋就认定自己的儿子不在人世了,这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夫人说,那只虎头鞋肯定是翠云的手工,不会有错的,无论是翠云,还是和孩子,老郎中所说的年龄,模样,身上所穿的衣服,包括病症,分毫不差,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
“翠云的家人也认定翠云投河了。”
“都怪我做事草率,我如果不让翠云抱着孩子离开谭府,就不会造成终身遗憾,女儿说不定也能活下来,夫人也不会整天郁郁寡欢了。”
“一般人家,只要是男孩子,都会穿虎头鞋,大多数女人都会做虎头鞋——虎头鞋的样子也都大差不离,单凭一只虎头鞋,不能说明公子出事了,被河水卷走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公子。”
“蒲管家,您的话不无道理,这些年,国凯也这么想过——昌平也跟我说过这件事,她也有点疑二惑三。”
“这样吧!散戏以后,您找程班主聊一聊,最起码要把少班主的身世弄明白,看看有没有两相吻合的地方。”
“老爷为什么不直接和程班主谈呢?”
“我直接找程班主,未免有些唐突。您先和程班主谈谈,如果风马牛不相及,那就算了,如果有吻合的地方,我再直接找程班主谈。”
“还是老爷考虑问题周全。”
“蒲管家,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俩知道。”
“老奴明白老爷的意思,老奴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在大太太的面前,老奴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勾起她对儿子的思念,而我们又不能给她一个圆满的结果,我真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些年,国凯好不容易把太太的心气理顺了,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老爷和蒲管家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戏已经演到了第二场:公主盗令。
这一场说得是铁镜公主知道了杨四郎的身世和想见母亲的想法之后,决定帮助夫君出关和佘老太君相见,但要想出关,就必须有令箭。
于是,公主决定盗取令箭,最后终于盗令成功。
昌平公主此刻的内心汹涌澎湃,她已经决定让梅子在散戏之后,把程向南接到和园,今天晚上,她要和义女向南好好聊一聊少班主的身世。
戏于戌亥交替之时落下帷幕。
演员谢了三次幕,人们才慢慢离开座位。
盛夫人走到尧箐跟前,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尧箐小姐才缓过神来——她完全沉静在刚才的思绪里。
按照昌平公主的吩咐,梅子在化妆间的门口等候,一盏茶的工夫,程向南在师姐曼子、师妹舜卿的帮助下卸完妆,换好衣服之后,随梅子去了和园。
昌平公主早吩咐人准备好夜宵等候程向南的到来,夜宵是芝麻汤圆——芝麻是黑芝麻。
尧箐姑娘将爹娘和表哥送出谭府大门之后便和阿香回了和园,主仆俩回到和园的时候,正巧碰到梅子和程向南。
四个人一同走进和园的东圆门。
两个人刚坐下,便有佣人端上来五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今天晚上,昌平公主的心情出奇地好,所以,她也吃了半碗芝麻汤圆。
这是梅子没有想到的,这些年来,昌平公主的胃口一直不好,老爷吩咐厨房做一些燕窝粥、银耳羹和参汤给昌平公主喝,但昌平公主每次只勉强喝几小口就放下了。
尧箐小姐本来打算吃完汤圆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但听大太太和程向南提到了程向东,特别是程向南说程向东是程班主的义子之后,她决意要和寿星、程向南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