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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谭老爷心有不甘:
“程班主,您说的普觉寺和悟觉住持发现两个人的寺院在什么地方?”
和昌平公主一样,谭老爷也想从寺院和翠云老家霍家洼的位置关系上找到依据。
“在安庆城外。普觉寺在安庆城外的幕寨山,悟觉住持发现两个人的寺院在安庆城和幕寨山的路上。”
“悟觉住持应该是到安庆城去化缘,发现两个人的寺院应该是在回寺院的路上。”程班主道。
“翠云的家就在幕寨山的东麓霍家洼,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翠云带着孩子,不是到安庆城去看医生,就是到安庆城外的回龙镇看医生。”
“回龙镇就在安庆城到幕寨山之间的路上。”谭老爷若有所思道。
“安庆城外的普觉寺?翠云的老家就在安庆,难道翠云离开家以后,或者回家的路上曾经在那个破败的寺庙里面落过脚?时值冬天,孝子的身上怎么会只穿内衣呢?”
“悟觉住持说,他们应该是遭到了抢劫,两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包括值钱的、能御寒的衣服都被劫走了。“
”女子身上的裙裾很破,所以,没有被劫匪扒下来,褡裢的旁边还有三个馒头,上面沾满了灰土,地上还有几包散开来的草药。“
”悟觉师傅就把两个人带到普觉寺医治。”
“孝子有没有说什么?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他应该能说点什么——琛儿在一岁的时候就已经会说话了。”
“悟觉住持也是这么想的,他是想从孝子的口中问出一些东西来,可孩子还小,因为生病,烧得很厉害。”
“脑子本来就不清楚,几天高烧之后,头脑更不清楚,悟觉住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问出了小家伙的名字。”
“什么名字?”
“根据孝子的发音,好像是‘真儿’,或者是‘臻儿’、“正儿”,总之是和这三个字差不多的音。”
“谭老爷,贵公子叫什么名字?”程班主也希望从名字上找到根据。
“我儿子的小名叫‘琛儿’,汝贵玉为琛的“琛”。我们夫妻俩和佣人都是这么叫他的。”
“他应该能记得——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应该记事了。‘真儿’和‘琛儿’在发音上还是比较接近的,特别是这两个名字上都有一个‘儿’字。”
“这不应该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到目前为止,这个‘儿’是少班主和我儿子唯一有联系的地方。”
“谭老爷,令公子‘琛儿’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呢?”
“有啊!”
“有什么记号?”
“在琛儿最后一个脊椎骨的两边各有一颗黑痣。”
“这就对了,悟觉住持第一次给真儿洗澡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最后一个脊椎骨旁边的两颗黑痣。”
“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谭老爷突然有点兴奋。
“悟觉住持真是一个有心人,谭老爷,除了这两颗黑痣,公子的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东西呢?”
“琛儿的身边就只有两颗黑痣。程班主,你告诉我,程少主的最后一个脊椎的旁边是不是有两颗对称的黑痣?”
“不错,是有两颗对称的黑痣。真儿的后腰上一共有四颗黑痣。”
“有两颗黑痣在您说的位置上,在这两颗黑痣的中间有一颗黑痣,在这三颗黑痣的上方有一颗黑痣,四颗黑痣构成一个三角形。”
“四颗黑痣?这就不对了。”
“谭老爷,您别急,您听我慢慢跟您说。”
“悟觉住持说,他收养向东时候,向东的后腰上只有两颗对称的黑痣,另外两颗黑痣是后来才有的。我只是不明白,这——痣也有后天生的吗?”
“后来才有的?”谭老爷的眼睛里面突然放出光来——谭老爷找到了程少主和琛儿的切合点。”
“但他并没有忘乎所以,“我也不懂,人身上的黑痣也有后天长出来的吗?”
“悟觉住持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谭老爷站起身,走到珠帘跟前:“来人啊!”
不一会,蒲管家走到谭老爷的跟前。
“蒲管家,你去跟高鹏讲,让他把梁大夫请到和园来。”
“老奴这就去。”蒲管家转身离去。
谭老爷坐下以后,谈话继续。
“程班主,您接着往下说。”谭老爷看出程班主的话还没有说完。
“谭老爷,真儿的身上还有一个蟾蜍模样的胎记。”
“程少主的身上还有一个蟾蜍模样的胎记?”
“琛儿一生下来,接生婆就找遍了全身,接生婆只找到了两颗黑痣,没有看到胎记。”
“夫人也仔细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胎记。难道胎记也可以在后天长出来吗?”
“胎记在真儿的股沟里面。”
“胎记在股沟里面?接生婆和夫人都扒过屁股沟——连头上和胳肢窝都仔细看过,但都没有看到胎记。”
“也可能是胎记太小——因为孩子还小吗!所以,接生婆和夫人都没有发现孩子屁股钩里面的胎记,胎记的颜色也比较淡。”
“孩子长大以后,胎记才会越来越明显,关键是孩子的胎记长的不是地方,屁股钩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程班主,悟觉住持还健在吗?”
“自从离开普觉寺以后,我再没有去过普觉寺。掐指一算,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
“悟觉住持现在有多大年纪?”
“当年,悟觉住持是七十四,现在应该是八十六岁,我们下山的时候,悟觉住持的身体还比较硬朗,现在身体怎么样,小人就说不好了,谭老爷是不是想见一见悟觉住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