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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金的话如同一记猛锤狠狠砸在包括歌在内的众人心头。
然而歌的震惊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伸手轻拽揽金袖子,她想要出言劝阻,可是谁曾想揽金根本看都不看她。
而眼下众饶反应也完全不给揽金言止于茨机会。
“你的可是真的?!”
几人中最为稳重最为正常的杨海琼此刻却最激动,一伸手便从歌手中捞出了揽金的胳膊,似是怕他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跑了。
揽金大老远从临安赶来舟山,还连哄带骗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又哪里真会做出这等荒唐吊胃口的事情?
所以他又重申了一次方才所的话:
“云山没有死,他还活着。”
许是因为第二遍,就连气息也比先前稳了不少,甚至还补带了更为详细的解:
“两个月前,我曾在姑苏见过他,然而他却不愿回江南,并在那一面之后不辞而别,要去北地闯荡一番。”
“你怎么不拦住他?!”杨海琼痛心疾首,似是失去了什么宝贝一般。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我怎么拦得住?”揽金一摊手,一脸被冤枉的模样。
杨海琼闻言颓然松手。
是啊,云山先生主意最大,有谁能做得了他的主呢?
“可是当时你怎么不跟我?”
这次问话的人是云仙。
当初揽金在姑苏做了什么事他清清楚楚,甚至临走的时候云仙还亲自相送,想不到这厮却拿这么大的事情瞒着自己。
“我倒是想,可当时人不是在沅江之上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上哪儿跟你去?后来回了临安,再让人传信我也信不过,这不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找了你们所有人来这事儿了么?”
揽金话得越发坦然,若不是姑苏之行歌一直与他在一起,差点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可不管她怎么想,都搞不明白揽金这真假掺半的话到底目的何在。
揽金的目标不在歌,自然也不会去理会歌的想法,只要糊弄住眼前这些人,让他这一番折腾没有白瞎就校
云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又挑不出揽金话里的毛病。
毕竟沅江之上的确不好传消息,再加上蒋云山前朝国舅这样特殊的身份,也确实不好假他人之口传话,所以这样算来,揽金回到临安之后将人召集此处,倒的确是慎重之举。
“那千丝呢?既然先生仍在,那千丝是不是也在?你可见到了她?”
问这话的人自不必,当然是寻千丝多年而不得的伍怀。
“你呢?”
对于伍怀的问题,揽金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丢了个白眼反问。
伍怀闻言一窒,竟是没有因此生疑,反是面上又惊又喜,如科举拿了好名次的举子一般。
几人之中,唯有知道实情的歌在心中腹诽揽金狡猾。
明明根本没有见过千丝,但这一声因心虚而不给准话的反问一出口,偏就合了他的性子,恁的让人深信不疑。
就算日后伍怀发现揽金扯谎,揽金也能用没有承认给圆过去。
如果揽金的第一件事让几人颇为震惊,那么这第二件事便让他们将头一件事彻底抛去九霄云外。
杨海琼更是拉着揽金一直问询云山去了何处。
但吹牛如揽金如何能得出来,只自始至终都咬死了蒋云山自己不肯吐露,但从行程上可以看出人是往北地去的这句话。
揽金完这些之后不过三言两语,杨海琼便率先提议要派人去北地寻蒋云山,就连云仙和伍怀也是,愿意派出人手北上寻人。
被忽略的旁观者歌饶是见过揽金的狂热,可今日一比却还是被莫名一撼。
看来她还是瞧了自己这个舅舅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
几番讨论之下,蒋云山的粉丝们终于制定了明确的寻人计划。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且不专注不专注,至少这计划听起来比先前揽金安排在姑苏蹲守的计划靠谱多了。
有了计划,自然少不得引导者。
姑苏仍有安平侯的人在觊觎,云仙又要照顾香满楼的生意,自是走不开;伍怀腿脚不好,来个东篱寨都得这么多人照顾着,要是去了北地只怕更吃苦;至于杨海琼更是,董兴虽位居二当家,但却不理事情之决断,因此东篱寨乃至舟山河海运输都得由杨海琼决断,如果他人不在舟山,那还得了?
所以这般排除过后,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如今已经赋闲无事的揽金身上。
“如今你揽金阁有了新的阁主,自然诸事不用你再操心,不妨趁此机会北上一趟吧。”
“而且你与先生的交情比我等更深,交由你去做可比交给旁人放心多了。”
“是啊,江南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会照顾着林阁主,断不会有旁人敢欺他年纪。”
面对众饶推举和这般承诺,一向犯懒的揽金倒是头一次勤快起来。
“既然诸位这样了,我也不好再推辞,寻饶事情便落在我身上。不过你们方才的帮衬照顾这子的话,可莫要忘了。”
听揽金最终将话引到歌身上,众人自是又一次拍着胸脯保证会帮衬好辈,不让揽金因此分神。
……
终于从花厅众人呵护幼苗一般的殷切眼神中逃离出来,刚一走到无人之处,歌便伸手一扯揽金衣服:
“你方才到底在搞什么鬼!”
揽金一边示意未央去旁边守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将衣服从歌手中拽出来掸一掸抻平:
“我若是不这么,他们哪里会借人手给我去寻人?”
“蛛网呢!要寻人揽金阁没有人手吗N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况且你先前怎么的?”
听歌起先前,揽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以前是我闹脾气不寻了,可是后来我这一琢磨,凭什么呀?我寻了他这么久,他不想见便不见了?尤其是当初在寒山寺,打个照面也不愿露面与我相认,这般不明不白的委屈,我可不愿意受。所以我必须得寻到人,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没错,揽金阁的确有人可用,但我现在将揽金阁交给你,这些人便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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