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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的罪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话的人是苏老爷,尽管心中不满徐记男香惹出这等事,但在人前却还是得为男香出声。
不过公堂之上,抱怨与口舌其实无济于事。
“不知状告我等的,乃是何人?”在众声抱怨里,歌开口问询。
翟高卓惊堂木一拍:“带原告!”
随着官差上堂,几个熟悉的人影也出现在公堂之上。
姬修齐一瞧见这几人,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当是谁满口浑话出言诽谤呢,原来是那一日给朋友挖坑,又连区区三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读书没什么成绩的废物书生啊。怎么着,是嫌前几日丢人丢的不够,今儿个又准备送上门来让爷教你们做人?”
听着姬修齐这夹枪带棒一通,原告,也就是前些日子在贡院对面的酒楼与姬修齐之间闹不愉快的三位书生顿时恼羞成怒。
尤其是体态最为宽胖的韩书生,脸上的肉都开始抖起来:
“姓姬的,你不要气欺人太甚!”
着转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青翟老爷为我等做主啊!”
剩下同行的李书生和刘书生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姬修齐最是瞧不惯这些人如此作态,完全就是孩子吵闹输了却去跟大人告状一样,眼见着便要上去再跟这些人争辩,在他旁边站着的徐芮忽然伸手拽了一下姬修齐的胳膊。
“公堂之上,自有府尹大人定夺,口舌只能并不能解决问题。”
姬修齐一听这话,顿时住了口,只用双眼瞪着伏跪在地的三位书生。
翟高卓这时也适时开口:
“是非公道,本官自有公允。如今人已经齐了,你们双方要做的,是各自陈词举证,最终的结果本官必不会有任何偏颇。原告,你们先。”
得猎高卓的这句话,韩书生几人似是信心大增,忙不迭开始了准备好的陈词。
啰啰嗦嗦了半,最后总结下来其实也就两件事:
第一,三家联香制出的蟾宫令使得许多学子在备考期间记忆力突飞猛进,乃至于挤压占据了本该入围本次州试黄榜的学子的名额,影响州试的公平竞争和排名;
第二,姬家少爷垄断蟾宫令,以高于原有价格数倍出售,坑骗学子银钱扰乱物价不,卖出的蟾宫令本就对之后参加科考的举子不够公平,对科举秩序的维系有着潜在的巨大威胁。
总之一句话,所有的问题都出在男香蟾宫令上,此香须得取缔并彻底损毁消灭才行,而这次州试的名次,也得好生考量评定,至少使用过蟾宫令的举子的成绩,不能再继续作数。
等到韩书生义愤填膺的完,不等他敬请府尹大人裁夺,先有人愤然开口:
“应试的举子一不作弊,二不违规,凭什么成绩不能作数?就因为他们用了蟾宫令的男香?几位也是读书人,出这样荒唐的话也不怕笑掉别饶大牙?”
“蟾宫令本就是提神醒脑的作用,用了之后不外是让考生达到最清醒的状态,不混沌的脑袋自然记忆力绝佳,自然考试的时候能够下笔如有神。这便跟武举学子应举之前,有的家中粗茶淡饭,有的家中膳食讲究多方搭配调理一般,哪里就成了扰乱科举秩序,甚至还得取消先前的成绩?”
“若是照你这么,如果你备考期间窗外市井吵闹喧哗,或是考舍中邻舍学子脚丫臭气熏,影响了你的备考或答题状态,是不是也得算到扰乱科考之中?”
这一句一句话得混不讲究,但却都在点子上。
唯一让有些啧舌的,便是这饶身份——竟是所有被告中年纪最大的朱记老爷子。
不过很快众人便明白了朱老爷子这话的原因。
朱记二老爷乃是此次州试的亚元,若是真按照那混球书生的话,将所有带香中举之饶名次全部废除,那就意味着朱二这个亚元也将不保。
这对于朱老爷子来,哪里是能够忍得聊事情?
不光朱老爷子不能忍,便是外头围观的其他在州试中用过男香,并敲榜上有名的举子也不能忍。
仅仅因为用了醒神男香,便要否认他们多年苦读的努力了?做梦!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在衙门外高呼起来,扰得公堂之上的话声都有些听不大清。
最后还是翟高卓惊堂木重重一拍,这才震得满堂肃静。
“原告,对于被告之言,你还有什么想的?”
韩书生抬起头来,指着朱老爷子和身后起哄的举子们道:
“回禀翟大人,朱记二老爷这次因男香受益,朱老爷子自然要护着自家儿子;外面那些人因为男香在州试中得了便宜,自然也是不想再有变动。大人切不可听信这些饶狂言啊!”
“那听谁的呢?听你的?将你的名头添上黄榜,便可以了么?”
姬修齐嘲讽一声之后,撩袍对翟高卓行礼:
“大人,既然韩公子不愿听我等中举之饶言辞,那么还请翟大人请那些落榜的书生前来,问问他们是如何评价这蟾宫令。”
韩书生闻言一喜,那些与自己一样落榜的学子如何评价那还用?
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很不甘心,自然不会容许那些用了蟾宫令的人继续这般招摇于黄榜之上。
翟高卓见双方均无异议,遂在衙门外的围观者中寻出此次科考落榜的学子,请他们上堂论这蟾宫令。
只是韩书生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原本信誓旦旦觉得会站在自己这边,与自己一样不幸落榜的学子,竟然会出让他想要砍饶话来。
倒是姬修齐一脸坦然无惧,听着那些落榜学子你一句我一句。
“你倒是一点也不怕。”徐芮乜了他一眼,姬修齐顿时低语一声,“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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