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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千算计万谋虑枉费心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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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中的三十万精兵,可是大哥的血本,大哥选二十万随张知礼去庐州,你若是损了大哥的一兵一将,大哥拿你是问!”杨行密声色俱厉地道。

“大哥,张知礼为何先攻庐州,而不先取贼之老巢池州?不是说‘擒贼先擒王’么?”“陵弟”心头一颤,施又恢复了自然,恭声问道。“陵弟只知其一,不识其二了,此正是张知礼用兵不同常人之处。”杨行密语声不无钦佩地道。他咂了咂嘴,又道:“那张知礼认为,池州乃逆贼军的老巢,贼势甚众,防守必严,如此一块硬骨头,一时间是‘啃’不下来的,弄不好还会卡了喉咙……”

“卡了喉咙?大哥,不至于吧!”“陵弟”不待杨行密说话,便截口打断道。他不屑地一笑,道:“大哥,咱们江南有近百万雄师,拿下一个不过有二、三十万人马的池州,岂不如探囊取物么?”

“唉,陵弟啊,你随了大哥多年,怎的还如此开窍不得!江南兵马能动么?”杨行密面色一沉,训斥道。他放松了下语气,又道:“陵弟,咱们与高季兴、钱鏐二贼拼斗多年,元气大丧,江南兵马还有力再战么?且是咱们与高、钱二人虽是暂时停战不斗,但二人对咱们虎视眈眈,大哥能不防备么?江南兵马还能再动么?是以今日张知礼用兵,大哥也只是让他动扬州之兵……”

“大哥,那张知礼乃御赐钦差,全权处置剿匪事宜,大哥不让他动他州兵马,他能答应么?”“陵弟”再次截口打断道。

“陵弟,你怎的如此性急?听大哥把话说完!”杨行密面露一丝愠色,语含不悦之意。他见“陵弟”面现惊恐之色,便也缓和了下面色,话声变得温和了些:“陵弟,张知礼身为兵部尚书,南疆的形势,又岂能识不得?且是他在咱们的一亩八分地上,敢过于放肆么?是以他昨日调兵遣将时,便只安排了杨州兵马。”

“陵弟”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哥还未说到张知礼为何先攻庐州、后伐池州?”

杨行密笑道:“陵弟,张知礼说,扬州虽有三十万精兵,个个均能以一当十,但扬州地处江北之地,与江南的池州相距甚远,若先取池州,远道行军,兵马必疲,此便犯了兵家之忌了;扬州之兵若久攻池州不下,庐州之敌闻讯来援,淮南兵马岂不要腹背受敌了么?再者,扬州兵马倾巢而出去攻池州,庐州贼兵若乘虚而攻,扬州失陷岂不只在须臾?若是先攻庐州,情势便不同了:扬州二十万精兵围攻庐州,庐州十万贼兵心中定然惊慌万分,必会向池州告急,池州之敌定会前来救援;张知礼利用长江天堑,只须置些许兵马于长江北岸,使可阻住池州来援之敌;庐州无外援来救,岂不成孤城一座了?张知礼倾力攻之,城下岂不易如反掌?庐州既下,张知礼再集优势之兵,渡江围攻池州,此时,池州之敌闻庐州失守,定会军心动摇、惊慌失措、斗志尽失,张知礼乘势攻城,取之之易,岂不如反手关门一般?陵弟,张知礼这一席高论,真是切中要旨,这般用兵,实非常人可及!若按他的意思行事,破贼只在须臾矣!唉,张知礼之神机妙算,虽子房、孔明弗如也!”

“大哥,张知礼貌似一文弱书生,料不得竟如此了得!”“陵弟”赞叹道。他笑了笑,又问道:“大哥,张知礼亲率兵马去攻庐州,不知委大哥何任?”“哈哈,张知礼自己去吃肥肉,却让大哥去啃骨头,他命大哥带五万人马扼守江岸,阻击池州援敌。”

庐州距扬州虽有四、五百里之途,但扬州兵马乃精中选精的精锐之师,是以仅用了二日多时光,张知礼率二十万剽悍之师便赶至庐州城外。他扎住营塞,带众将围庐城转了几圈,便传令道:“攻城!”一时之间,但闻号炮连天,杀声震耳,二十万大军摇旗呐喊,向了城墙攻了过来。

张知礼亲自督战,拟以二日之功,将庐州拿下。岂知他虽是尽力驱策兵马向前,但攻了三日三夜,二十万虎狼之师,竟未能取了庐州一草一木去。仅三日之时,张知礼须、发便白了大半。他戎马数十年,身经无数战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无不披靡,因战功显赫,才由一员普通战将,被朝廷一步一步擢为一品大员——兵部尚书。今日,他使倦身解数,连攻三日,竟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庐州城来,心中自是烦恼至极。

他见攻城不成,人马亦有损伤,只得传令队伍暂作后退,自己转回帐来,寻思破敌之策。他才于帐中坐定,忽听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由营外传将过来,中间夹了隆隆的战鼓声与呜呜的号角声。他心中吃了一惊,疾忙走出帐来。借了火光,他向了声起处望将过去,但见千万铁骑铺天盖地而来,队前,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二个斗大的金字映着火光发出灿灿的光芒,却是“浪荡”二字。看身旁的扬州兵马时,一个个的不知去向。

他见得此情此景,心中陡然醒悟,顿了顿足,仰天长叹道:“贼子误我,朝廷不幸!”便又愤愤地恨声不止。他正懊恼间,忽听“哐当”一声巨响传了过来,见得庐州城门大开,一队人马由城中直杀而出,配合南来的“浪荡军”,如旋风、似蛟龙,向了他卷将过来。

在滚滚如潮的“活捉张知礼”的呐喊声中,两队义军冲至张知礼面前,张知礼见得如此情势,识得难免作他人之囚。他英名一世,誉满天下,哪里愿意受遭擒之辱?他以足顿得地面“砰砰”作响,恨声道:“张某惊涛骇浪曾经无数,料不得却在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可恨啊,可叹啊!张某未死于来扬州的途中,却在此庐州城下被奸贼逼得自戕而亡!唉,国有奸臣如此,能不亡乎?”口中说话,伸手将背后的尚方宝剑取了下来,大叫道:“皇上,臣不能为皇上效忠了,但愿皇上能为臣伸冤!”剑锋一横,猛然向自己的脖子斫下。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长啸之声传将过来,见得一人由马背上凌空飞起,惊鸿般掠至张知礼面前,手出如电,向了他手中之剑直抓过来。他虽是发招快极,毕是晚了些,听得“咔嚓”一声声响发出,见得剑斫颈断,又听得“咕咚”、“扑通”二声声响传出,见得张知礼头颅、尸身先后摔倒于地。

一声长叹,“飞人”将抓于手中的尚方宝剑摔落于地。他弯下身子,对了张知礼的尸、首鞠了三躬,直起身来,望了身旁之人一眼,肃声道:“陈帮主、袁统领、俊哥,张兵部名将之后,文武全才,一代忠臣,为官清正廉明,为人古道热肠,朝野赞誉,武林扬名,今不幸殁于此处,在下以为应以大臣之礼葬之。三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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