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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奈何黄浩不得,今凭他一人之功,又怎能当得黄浩全力一击?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传出,二股劲风相撞,见得“难缠”手中的铁松树应声飞出丈外,险险的便要砸了“贴树皮”的秃头;“难缠”的身子被掌风余势扫中,登时便觉胸口发闷。听得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之声,身子跌坐于地。
至此,“鳔锅”失兵刃在先,“难缠”身子震伤于后,“四仪阵”再难发动,被彻底攻破了。
“鳔锅”飞身掠至“难缠”面前,扶他起来,背负于背,又以手指了黄浩,大喝道:“小奸贼,你老子的旧账尚未结算,如今又添你小子的新债,哼哼,此些新债、旧账,老子日后让你连本带利一起偿还!”对了“贴树皮”、“粘窝窝”二人大声道:“老三、老四,咱们走!”“走”字才出口,身子已然掠出丈外。“贴树皮”、“粘窝窝”二人每人捡起一件兵刃,随了“鳔锅”二人去了。
黄浩见“青龙四雄”去远,暗叫一声“惭愧”,疾忙蹲坐于地,运气调息起来,敢情他亦负了内伤了。
“砰、砰、砰”,数声巨响传出,二掌接实,见得一黄衣少年与一身材高大的绿衣老者身子各被震得退后数步。
绿衣老者以六十余年功力,一招之下,与黄衣少年对了个平分秋色,当着诸多小辈之面,自是觉得失了身份。他心中一阵恼怒,骨节突露的“用”字面上,肌肉一阵剧烈地颤动,三角眼中的一对赤红眼珠发射出两道凶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中发出恨恨之声:“小奸贼,乳臭未干,倒有如此功夫,真真邪了门了C,今日,老夫便让你从人世间消失,免得你日后成了一大祸害!”他口中发狠,双掌运足功力,尽施歹毒之招,向了黄衣少年连连招呼过来。
“哈哈,让在下从人世间消失?好大的牛气!”黄衣少年大笑道。他身子闪动,边躲避掌风,边戏谑道:“在下正觉活得乏味,极想早登极乐,只恨无人接引,料不得今日碰上了个活菩萨!但不知道能度得在下出苦海么?”他口中大笑,身子飘来逸去,双掌齐发,连环击出。
二人各施平生功力,或柔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招式极尽千变万化,转瞬间,便已然斗了数百合。
绿衣老者见战黄衣少年不下,直激得口中“哇哇”地暴叫不休。他身子鬼魅似地退后数步,又猛然冲上,手中招式陡然一变,一招“青龙寻珠”施出,左掌由意料不到的方位攻了过来,同时,右手随左掌掌势打出一个物事来。
黄衣少年见他掌势凶猛,识得自己只以一只手掌只怕接它不住,却也不敢托大,身子退后一步,双掌齐推,直迎过来。
听得一声巨响发出,见得二股掌风相撞,直荡得左近的树叶纷坠如雨。看绿衣老者时,身子被震得退后两步;黄衣少年亦后退了一步。便在此时,绿衣老者所发之物已然飞至黄衣少年胸前。此时,他身子未稳,发招相抗已然不及,闪身躲避亦是不能之事了。
眼见得他将要被飞来之物击个正着。忽听“砰”、“啪”二声声响传将出来,见得绿衣老者庞大的身躯飞出丈外,落下地来,摔了个“狗吃屎”,所发物事亦被击落于地。
众人以目瞧将过去,却见面前多了个不识多大年岁的老僧。此僧上下大、中间小的“风”字面上,若非老皮包住,面骨只怕会突露在外了。一双干枯的手掌,酷似鸡爪。一袭黑色僧衣飘拂不休。
在场之人,自不乏功力深厚的老手,竟无一人识得黑衣老僧何时现身。
亦不见黑衣老僧作势,便见他身子平空飞起,掠至绿衣老者面前,手出如电,向了他直抓过来。此时,绿衣老者身子已然站起,见得老僧之爪抓来,慌忙闪身躲避。却也怪得紧,他身子无论躲得如何快捷,且是无论躲至何处,干枯的手掌总是紧跟而至,且始终是一招极为平常的“鹞鹰抓食”。他以为遇到了鬼魅,心中骇极,身子一慢,却被老僧一把抓个正着。
黑衣老僧右手抓住绿衣老者肩头,以左手点了他腰间的软穴,将他摔倒于地,尔后,由地上捡起一个物事来。众人瞧时,却是一粒佛珠。原是他一掌将绿衣老者的身子震飞,又以一粒佛珠将绿衣老者所发暗器击落于地的。
便在此时,却听数声怒喝声传将过来,见得四人势如疯虎,向了黑衣老僧拼命扑将过来。四人看看扑至黑衣老僧身旁,却听一声“阿弥陀佛”传出,见得黑衣老僧身子兀立如山,右手只一扬,四人登时似中了定身法似的,止步不前。
黄衣少年走近前去,由地上捡起绿衣老者所发物事,瞧了瞧,却不识它是何物,便将它随手交与身旁一人,笑道:“八叔,这古里古怪的东西又是个啥物事?”
“八叔”接物事在手,只一瞧,便惊叫道:“砍球屌哩!皮荸荠!”手一颤,手中物事摔落于地。
“八叔怎么了?怎的如此惊恐不安?莫非此物是个魔物不成?”黄衣少年见他面容失色,浑身抖个不住,心中大感疑惑,伸手扶住他的身子,急问道。
“八叔”半天才回过神来,“吁”了口气,以手加额,颤声道:“砍球屌哩!谢天谢地,浩儿,今日若非这个老秃和尚至此,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八叔怎的说得如此耸人听闻,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砍球屌哩F儿,这皮荸荠乃是原青龙帮帮主王砥之独门暗器,自王砥归天后,此物便在江湖上消失了,料不到今日在王戈这个王八蛋手中又出现了一颗!”“八叔”叹了口气,又道:“这皮荸荠乃是以猪皮造成荸荠模样,内装一些毒物。被皮荸荠击中者,一时半会的是不会鸣呼哀哉的,而是数年后才会吹灯拔蜡、蹬腿完蛋的。但此数年间,负伤者却是时时心惊肉跳,如鬼魅附体;肝胆疼痛,有如刀割;食不甘味,寝不安枕!真真是生不如死啊!”说至此,身子不禁又抖动了一下。
“八叔,如此说来,皮荸荠中的毒物是由荸荠口慢慢地渗入人体之内的了?既然如此,被皮荸荠击中者,何不将皮荸荠启出来?如此,不便无大碍了么?”
“砍球屌哩F儿如此说话,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这皮荸荠专打人身要穴,若要启它出来,毒性登时会浸入肺腑,毒发身亡。是以被击中者,虽是度日如年,却也不敢动它一动!”
“八叔,如此暗器,忒也歹毒了吧!”黄衣少年听得“八叔”之言,回想方才自己险被皮荸荠击中之事,登时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