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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机听得若渡大师之言,心中却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若辣咸一齐涌上心头,暗自寻思道:“砍球屌哩!唉,老华料不得当年阿妍失踪竟有如此复杂的原委,还当她嫌老华配她不上,与人私奔了。呸,呸,呸,当真该打,竟将阿妍当成什么人了?!”伸出手来,在自己面上狠狠打了几下,又寻思道:“原来岳丈等人是中了石鸩与崔烈的奸计,死于皇宫大内了。咦,怪哉,此事老华怎的竟是半点也识不得?”想至此,他眼珠飞快地转动了几圈,高声道:“砍球屌哩!老和尚,不对头,不对头!此事大有蹊跷!”
“阿弥陀佛,华施主,此事有何不对么?”苦渡大师诧异道。
“砍球屌哩!老和尚,当年,阿妍不将此事告于老华,却一个人躲进母和尚窝中当了母和尚,事情不是大有蹊跷么?”
“哈哈,华施主,建法道友正是怕华施主晓得此事,才遁入空门的。”
“砍球屌哩!老和尚,你疯了么,怎的如此说话?”华机身子蹦了起来。
“阿弥陀佛,华施主聪明一世,怎的今日竟有些糊涂了?华施主想过么,以华施主当日之势,比湘阴派如何?”苦渡大师轻笑道。
“砍球屌哩!老和尚,还用说么,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华机叫嚷道。他“了”字才出口,旋又双掌相拍,大叫道:“啊,是了,老华明白了!当年,阿妍见岳丈亡故、岳母下落不明、鄂派分崩离析,识得老华一人势单力孤,远非湘阴派的对手,怕老华晓得了真情,寻敌复仇,枉自送了性命,是以才不愿将此事告于老华,自己躲进母和尚庵中当了母和尚。老和尚,老华说的,可对么?”
“阿弥陀佛,华施主迷惘十数年,今日终于顿悟了。”苦渡大师合掌道。他所以如此说话,原是他本是禅宗南宗弟子,禅宗南宗主张顿悟,是以今日他才如是对华机道。
禅宗自北魏梁武帝时传入中国,至唐高宗上元年间五祖宏忍归西后,便分为南北两宗。南宗以慧能为六祖,北宗以神秀为六祖。两宗皆以“识心见性”为本,认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但对“心”的理解却有所不同。北宗主张渐悟,将“心”分为“净心”与“染心”,必须通过坐禅苦修、诵经礼佛,才可去“染”入“净”,然后渐悟成佛。神秀写有一诗,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便体现了此种宗旨。南宗主张顿悟,认为“心”本是净的,佛便在心中,只有悟与迷之分,因此无须苦修,亦不须背诵佛经与拜佛礼像,一旦豁然自悟,便可立地成佛。慧能亦写有一诗,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佛性常青净,何处有尘埃。”便道明了此种主张。
苦渡大师道罢“华施主……顿悟了”之言,又指了黑衣少年道:“华施主,此子便是建法道友当年寄于悬空寺的孝儿,亦便是令公子华武了。”推了华武一把,笑道:“武儿,还不快去拜见你父华大侠?”
华武扮了个鬼脸,大笑道:“师父,这个小老子,武儿早已识得了。”却也走到华机面前,对了他跪了下去,叩头道:“砍球屌哩C老子,武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以头触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
华机十数年来,孤身一人,四处漂泊流浪,归无定着,饱尝颠沛之苦,今见得由天上掉下个宝贝儿子来,心中的欣喜之情,自非言语所能表达。见得他抖抖地伸出手来,扶住儿子的身子,颤声道:“砍球屌哩C儿子,起来,快起来!”双臂用力,却是托他不起。他在儿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砍球屌哩C小子,跟老子玩这样的鬼把戏儿,真是‘面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了!看老子不把你的熊腚揍两半儿!哈哈,功夫倒也不错,比起老子当年来,亦差不了多少,快他娘的起来吧!”
“谢爹爹恩典!”华武嘻皮笑脸地道。他口中说话,身子站了起来。
他才站起,便听苦渡大师笑问道:“武儿离悬空寺已二十数日,怎的尚未到池州去过?”
“师父,徒儿自离了悬空寺,一路之上,所经之处,尽遇些武儿从未见过的新鲜事儿,确是好玩得紧,且是风景秀丽,又吸引人得很,是以徒儿玩玩走走,走走看看,不觉便过了二十余时的时光。此时,徒儿才有些心急,便也不再赏景,只是一心走路,终于于前日,到了江北。当时,武儿寻思:‘武儿若不露上两手给我老子瞧上一瞧,他能瞧得起武儿么?再说,武儿与老子十多年不曾谋面,也该给他个见面礼,让他惊喜一回才是!’武儿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一个新鲜招儿。正感无计可施,却见这个老和尚在江边走来走去,眼睛却在不住地东张西望,便猜想他定是欲寻舟渡江;又见他背一黄绫布袋,便想起昔日师父曾说起过黄绫乃皇家御用之物,于是便猜想这老和尚的布袋内定是贵重之物了,说不定还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呢。于是徒儿心中寻思道:‘嘻嘻,真是天上掉饽饽,该当不挨饿;人若走运,屎克螂也酿蜜!武儿正愁无进见之礼,料不得这老和尚给送来了,真是天遂人愿!’想至此,徒儿便运功变成一个中年人模样,在江边寻起船来。徒儿寻来寻去,终寻到了个船夫,赏他一个大元宝,将他的小船儿买了。昔日,武儿便学过划船,是以徒儿买到船后,便先飞快地划到南岸,尔后,又慢慢地向北荡去。这个……这个大师……”华武本想说“这个老秃和尚”,但一想到自己的师父亦是个“老秃和尚”,是以话至口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了“这个大师”了。华武捂嘴笑了笑,又道:“这位大师见了小船儿,却似饿了数天的乳儿见了奶子一般,急不可待。武儿见他拼命招手不休,又听他口中发出大叫之声,心中暗觉好笑,便引他上了船。徒儿见这老和尚入我彀中,却也似饿了数天的野狗猛然间见了块肥肉似的,欢喜不尽了,便于适当时机,施展空空妙手,来了个俞梁换柱,将他的口袋里的小匣儿掉了包。徒儿见老和尚去远,便寻一僻静之处,将小匣儿打了开来。徒儿原以为小匣里定是稀世之宝,打开一看,才晓得是个烂人头!当时,徒儿寻思道:‘这老和尚大概是个疯子吧,背了个破人头,还当成宝贝似的!’当时,徒儿便想将这人头扔入江中去,但转念一想:‘这老和庄而重之地背着一个人头风尘仆仆而来,定是大有用途的,不如暂且留它一留,再作道理。’便也未将人头抛入江去。唉,师父,徒儿原以为‘屎克螂酿蜜’,眼下却成了‘咸盐也生蛆’了!”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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