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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义兄偌大年纪,怎的胡言乱语、不自持重?从戎见胡人作甚?”
“弟妹啊,愿不愿去见晋王千岁,却是由不得弟妹了,亦是由不得愚兄了!昔日,晋王千岁曾对愚兄传过令,说是若是遇见弟妹,定要送弟妹去太原。弟妹,上命难违,便委屈弟妹随愚兄一行了!”
“什么?你说什么?”高从戎惊叫一声,旋又冷笑道:“哼哼,吴大龙,原来你投了沙陀人了!”此时,髙从戎芳心之中虽是有些惊慌,但更多的却是气愤。见得她身子退后一步,以纤纤玉指指了吴大龙,呵斥道:“吴大龙,既然你死心塌地地认贼作父,本夫人便替你的汉人老子教训教训你这个汉奸了!”樱口说话,玉手劈手夺过身旁的一位士兵手中之剑,运剑如风,直向吴大龙招呼过来。
吴大龙见得髙从戎剑尖刺来,身子却不退后,只是口中“嘻嘻”地笑着,且是二目直盯着髙从戎的花容不放。
高从戎剑才刺出,便觉腹痛如绞,身体一晃,几乎栽倒于地,玉臂一软,却觉半点力气也无,玉手一抖,兵刃掉于地上。
髙从戎正感诧异,却听吴大龙“嘿嘿”地笑道:“高从戎,便是你功力再高上数倍,中了吴某的化功散,只怕母老虎便要变成病猫了!高从戎,切莫轻举妄动,不者,药力发作得便要更快了!”
高从戎自然晓得此时不可妄动无名,却也并不惊慌,见得她秀目一转,满面春风地道:“吴节度使好高强的手段,竟然能伤人于不知不觉之中!吴节度使能否赐教从戎,让从戎晓得吴节度使是如何下的毒么?”
“弟妹,愚兄点弟妹穴道之时,毒物便由指上发出去了,只是毒性此时才开始发作而已。”吴大龙见髙从戎身处如此险恶处境,竟然从容不迫、谈笑自如,不由心中暗暗称奇。
高从戎娇笑道:“吴节度使,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从戎栽了跟头,却也怨吴节度使不得,只怪从戎竟然未想到吴节度使会狡诈至此!从戎虽是功力尽失,但是却得了一个教训,却也值得!”
“弟妹好豁达大度,便是堂堂男子汉,亦难达到此等境界!当真难得!”吴大龙听得髙从戎的讥讽,心中却不生气,只是阴沉地笑道。
高从戎却不理会吴大龙的话,只是轻笑道:“吴节度使,本夫人有个要求,吴节度使可否通融通融?”
“噢,朱夫人且说来听听。”吴大龙大笑道。
高从戎嫣然一笑,不急不缓地道:“吴节度使,本夫人想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便是吴节度使随了本夫人去汴州见梁王千岁,本夫人求梁王千岁放了晋王夫人,让吴节度使带了晋王夫人去见晋王千岁。如此,吴节度使不必再费周折便可将晋王夫人献与晋王千岁,立下天大之功来,且是从戎亦不必再受颠沛流离之苦。如此皆大欢喜之计,吴节度使以为那便如何?吴节度使掳了本夫人,不便是想让晋王以本夫人之身易回晋王夫人么?”
“人道朱夫人乃天下奇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一语便道破了吴某与晋王的意图!不错,吴某是欲得到晋王夫人是实,但若依朱夫人之计而行,吴某岂不上了大当了么?”吴大龙大笑道。
“上了大当?本夫人如此皆大欢喜之计,吴节度使怎说便上了大当?”
“朱夫人,吴某并非三岁孩童,能被朱夫人骗过了么?吴某若是随了朱夫人去汴州,梁王千岁能放得吴某过么?”
高从戎大笑道:“吴节度使虽是以谨慎着称,但今日却也忒小心了些了吧!本夫人在吴节度使掌握之中,且是身中你吴家的独门化功散,便是让梁王千岁难为吴节度使,梁王千岁敢如此做么?”
吴大龙摇头道:“朱夫人,令尊大人号为‘老狐狸’,诡计多端,他的女儿,又焉能不是个足智多谋之人?”
“吴节度使身为一方藩镇,操生杀予夺大权,怎的如此胆小如鼠,且是优柔寡断?”高从戎冷笑一声,又道:“吴节度使既然不敢去汴州见梁王千岁,吴节度使便请先去太原见晋王千岁,本夫人自去汴州求梁王放回晋王妃,吴节度使见了晋王妃,再使人送解药去汴州,那便如何?反正从戎已身中剧毒,得不到吴节度使解药,毒性发作,生不如死。如此,吴节度使自不会怀疑其中有诈了吧?”
“朱夫人好爽快、好胆识!”吴大龙称赞一声,又道:“朱夫人算盘倒是没有打错,朱夫人到了汴州,便不能自寻他人解毒了么?”
“哈哈,吴节度使怎的变成‘当局者迷’了!你们吴家的独门毒药,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解的了?”
吴大龙沉思片刻,笑道:“朱夫人之计倒也行得,只是若是晋王夫人到了太原,吴某不将解药与朱夫人送过去,朱夫人那便如何?”
高从戎嫣然笑道:“吴节度使贵为一方藩镇,自是一言九鼎之人,又焉能学那卑鄙小人,自食其言?本夫人自是信得过吴节使的。便是吴节度使真的做出出尔反尔之事,亦只能怨本夫人命乖运蹙了!”
“哈哈,朱夫人精明过人,冒风险之事,又哪里肯去做来?朱夫人心中定是有计较的!朱夫人便莫再枉费心机了,还是随了吴某去太原一行的为是。如何去救晋王夫人,那是晋王千岁自己之事,还是让晋王千岁自己去裁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