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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莲桃腮一红,却愈显娇艳,樱口一抿,更不吐莺声,只是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
郑雪粉面仰起,娇笑道:“叔叔真会说笑话,如此美景,如此磅礴、粗犷气势,我们欣赏、领略尚嫌不及,哪里又有心思想他事?雪儿亦非那多情善感的文人墨客,酸不溜丢的,无病呻吟,发那无聊的感慨!”
郑棨见侄女笑得有些不自然,识得她心中苦闷,便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却也未说什么。此时,三人情绪低落,再也打不起精神来,哪里还愿再游?加之天色向晚,便返回店中歇了。次日,三人便离了塞外,意兴索然地向南行来。一路之上,三人谁也不愿开口说话,只是低头紧行。如此的疾奔,便已然跨越长城,又过夏州了,再行一会,便已到了鄜州之地。三人正行间,忽的发现有大队人马开了过来。三人不识是何处兵马,更辨不得是敌是友,却也不敢贸然现身,只是悄悄地跟随于后而行。才行片刻,三人便识得了对方是何处人马了。她们见得此些人马在此处出现,心中尽感诧异。她们设法捉了个兵丁问了,才识得了实情。
郑棨听得兵丁之言,略一思索,便笑对武莲、郑雪道:“莲儿、雪儿,咱们将马车劫了!”
郑棨“了”字才出口,便听郑雪笑道:“叔父,朱温与李克用,一个是秃子,一个是和尚;一个是乌龟,一个是王八;一个有半斤,一个有八两。他们二人争斗,不正是疯狗咬恶狼,热闹得紧了么?吴大龙抢了朱温的儿媳献于李克用,与咱们何干,咱们正好乐得做壁上观,叔父管这档子闲事作甚?”
“雪儿怎的如此说话?朱温虽然不是甚么好东西,但其子朱友贞与其媳高丛戎却算不得是坏人。高从戎落入李克用之手,下场能好的了么?”郑棨面容一肃,又沉声道:“雪儿识得么,当年,劫夺叔父护送的救灾粮车的人之中,便有吴大龙这个贼子。便是冲着这一点,咱们也是要将马车劫了下来的!”
武莲听得“劫夺叔父护送的救灾粮车”之言,粉面之上不觉又飞上了两片红霞来。良久,她才恢复了自然。她抬起低垂的头颅,面上现出尴尬的笑容,讪讪地道:“雪妹,义父言之有理,咱们是应该将高小姐解救下来的。”
郑雪听武莲亦如此说话,便也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便依叔父与莲姐之意了。”旋又摇头道:“叔叔,吴大龙数万人马,以咱们三人之力,怎可便能救出高从戎来?”
“哈哈,雪儿忘了‘遇强智取,遇弱活擒’之言了么?咱们若是与吴大龙硬拼,自然非是他的敌手了,咱们当以计救高小姐出牢笼!”郑棨大笑一声,又对武莲、郑雪二人附耳说了一阵。三人计议已定,各自长啸一声,现身出来。
大队人马中的为首者乃是一个黑衣老者,他见得郑棨三人现身,心中微吃一惊,旋又一喜,寻思道:“哈哈,某家正愁献与晋王千岁的礼物单薄了些,料不得天遂人愿,竟然又给某家送来了一份厚礼!”他心中如是想,却满面堆笑地道出了“郑刺史不在池州纳福,怎的倒有雅兴到此荒蛮之地一游”之言。
郑棨听黑衣老者提起自己当年献庐州于义军之事,冷冷一笑,不急不缓地道:“吴节度使,郑某将庐州献与义军,其中,吴节度使有莫大之功。如此,郑某倒真要好好地谢谢吴节度使了!”
“郑兄,此言何意?”黑衣老者心中大感诧异。
郑棨大笑道:“吴节度使,当年,若非阁下所赐,郑某焉能得黄巢大侠相助?郑某既然欠下黄大侠天大之情,岂可不报?黄巢大侠既然无经作古,郑某便只有报答于其子黄浩少侠了。郑某将庐州献于黄少侠报恩,不正是得力于吴节度使之功么?”郑棨敛了笑容,又愕然道:“郑某一闲云野鹤、自由之身,自是愿去何处便去何处的,谁个又能留得住郑某的身子?只是吴节度使一方藩镇,掌属地内军政大权,日理万机,怎的不在蔡州料理大事,到此偏僻之处来,又有何贵干?”
“吴节度使”自是淮西节度使吴大龙了。吴大龙听得郑棨之言,识得自己二十余年前参与劫夺朝廷救灾粮车的公案已然败露,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吴大龙号为“笑面佛”,为人当真便有如其名,虽是心中恼羞成怒,面上却依然是笑嘻嘻的。他干咳了一声,问道:“二十年前的公案,郑兄亦识得了么?”他见郑棨点了点头,又“嘿嘿”地笑道:“只可惜当年黄巢半道上插了一手,才坏了武少尹与吴某的大事,否则,只怕郑兄便不会在此处与吴某说话了。郑兄今日是想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怨么?”吴大龙以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人马,怪笑道:“郑兄自信能赢得吴某数万兵马么?”
“哈哈,吴节度使怎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郑棨大笑道:“吴节度使,郑某今日到此,并非为了当年的公案,而是想寻吴节度使叙叙话儿的。”
“叙叙话儿?嘿嘿,郑兄好会说笑话!郑兄千里迢迢来到此处,便是专为寻吴某说话么?”吴大龙面现惊疑之色。
“吴节度使错会郑某之意了,郑某并非专程到此,亦非尾随了吴节度使大驾到此,郑某只是遨游至此,巧遇吴节度使大驾而已。”郑棨放声一笑,又道:“吴节度使,郑某亦非一个鸡肠鼠肚之人,自是识得‘得放过处且放过,得饶人时且饶人’之言的,往事往矣,郑某若是再挂心中,岂不惹人笑话了么?”
“哈哈,郑兄好宽广的胸怀!”吴大龙高声赞道。他大笑一阵,又道:“郑兄,咱们弟兄在异地他乡相遇,当真是机缘巧合了!”
“吴节度使怎的舍此而言他?郑某方才道郑某乃一闲散之人,到此荒蛮之地,原是为了解闷儿的,吴节度使到此偏辟之地来有何贵干,吴节度使还不曾回答郑某呢,难道也是为了解闷儿么?”
“唔唔,并非吴某轻慢郑兄,只是郑兄语含玄机,吴某才识浅薄,未听懂郑兄之言,是以便不好回郑兄的话了。”吴大龙皮笑肉不笑地道:“郑兄,吴某虽是身处风光秀丽、温暖适宜的江淮水乡,但日久天长亦是会生厌的,是以便想外出走上一走,换一换环境,改变一下心绪,且是长些见识,便离了蔡州;谁知吴某被外面的美景所迷恋,却忘了返回了,不觉便到了此处。”
“哈哈,料不得吴节度使倒是个雅人儿,竟然会忙里偷闲,领略起山水景致来了!吴节度使这一‘迷’,竟然千里迢迢地‘迷’至此处来了,真真是一段有趣的佳话!”郑棨长笑一声,又道;‘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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