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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翰的《凉州词》这一千古绝唱流传下来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契丹武士才将自己身子淋湿,便听又一声长笑之声传将过来:“哈哈,贺大哥如此英勇了得,小弟如落于人后,岂不丢了吐蕃人的面子了么?”见得一个身细如绳的吐蕃武士几下便除掉身上的盔甲,甩落于地,亦将自己的身子浇成了个“落汤鸡”。
“鸦儿军”将士见得契丹武士、吐蕃武士二人如此果断、痛快,齐声欢呼道:“贺队长与薛队长英雄豪杰如此,我们沙陀人便孬种、草鸡了么?”各个依葫芦画瓢,除下盔甲,将身子淋得透湿。
众人准备停当,正欲上前,忽听一声大呼声传将过来:“古柯、老烺,且慢!”呼声才止,便见一骑如飞,直驰过来。众人向了马上的骑者瞧将过去,各个口中欢呼道:“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克用驰至契丹武士与吐蕃武士二人面前,飞身跃下坐骑,以手拍了拍他们的肩头,关切地道:“古柯、老烺,如此可行得么?”李克用“么”字才出口,便听契丹武士大声道:“伯父,怎的不可行得?若不成功,便当成仁,古柯焉能让伯父为难?”
“古柯说甚话来?伯父怎能跟睁睁地瞧着你们去冒险拼命?”李克用疤脸一寒,沉声道。
“伯父,小侄以为此计倒可行得。”吐蕃武士面色平静地道:“伯父,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咱们不如此而为,还有其他良计可施么?”
李克用执了契丹武士、吐蕃武士二人的手,眼含热泪,肃声道:“孩子,昔日,伯父的二个好兄弟,你们的父亲贺回鹘、薛铁山为救伯父之命,死于汴州封禅寺;眼下,你们贺氏、薛氏门中均是人丁稀少,伯父又怎能忍心再让你们去涉险?”
“伯父,大丈夫生于天地间,长于日月下,原当捐躯疆场、马革裹尸而还!我们便是罹难而亡,又有何可惜的?”契丹武士放声笑道。
“伯父,家父能为伯父拼命,小侄便不能为伯父尽忠了么?”吐蕃武士轻轻一笑,又道:“伯父请放宽心,小侄们是识得轻重的,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李克用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感慨道:“自古燕赵多慷慨悲壮之士,料不得契丹、吐蕃血性男儿亦是大有人在!”李克用感叹一回,又嘱道:“柯儿、烺儿,你二人切记,柏乡伯父要得,但‘鸦儿军’伯父更要得!柯儿、烺儿,伯父便将‘鸦儿军’便交与你们了,望你们好自为之!”
李克用所以如此说话,原是他攻柏乡数日,只以沙陀兵丁配合吐蕃、室韦、奚三族兵马作战,并未动用“鸦儿军”一兵一卒。李克用所以如此施为,一是因为“鸦儿军”乃是他的血本,非至紧急关头,是不愿以此为赌注的;再者,“鸦儿军”虽是在两军交锋之时占尽优势,但若是让其攻城爬墙,却是“老牛掉进枯井中——有力使不出”了。因此,时至今日,这“鸦儿军”才是初次上阵。
李克用缓步走至“鸦儿军”将士队前,躬身施了一礼,大声道:“弟兄们愿为本王效力,本王深感欣慰,且是感激不尽!本王预祝弟兄们成功!破贼之后,本王当为大家把酒庆功!”
“鸦儿军”官兵见得李克用之行、听得李克用之言,均感热血沸腾,热泪不由盈满了眼眶,齐声高呼道:“晋王千岁,我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请晋王千岁静候佳音吧!”
欢呼声余音未息,“鸦儿军”将士便架起云梯,向城墙爬来。“鸦儿军”乃是沙陀人的精英,不仅武功高强,且是个个敢拼死命。如今,士气正盛,又趁了酒劲,哪管城上滚木礌石倾泻如雨,长箭短矢疾似流星,却也冒死登上了云梯。
韩延徽见得“鸦儿军”衣、巾俱湿,识得火攻已不奏效,又见得城上虽是有些滚木礌石可用以击故,但“鸦儿军”如潮水般涌将过来,自是急切间击退不得的,若守城之物用尽,只怕柏乡难守了,只有使人出城求救,或许可保城池无虞。他想至此处,一边指挥将士们迎敌,一边对身旁的一位白衣汉子大声道:“二弟,看柏乡之势,不靠外援,只怕是支撑不得多久了!”
白衣汉子一箭将“鸦儿军”中一个军官模样之人射了个“透心凉”,口中苦笑道:“大哥,光儿岂能识不得形势如此?光儿亦愿冒死去闯重围搬取救兵,只是大哥让光儿到何处去求救援?”
“二弟,远水亦解不得近渴,看来只有去求二镇节度使杜廷隐来救了。杜廷隐来援,柏乡才可多撑些日子,以待朝廷大军到来。”韩延徽轻叹道。
“去求杜廷隐?大哥,你还识不得杜廷隐是何货色么?杜廷隐肯发兵来救么?”白衣汉子冷笑一声,又大声道:“大哥,让光儿去求杜廷隐,比让光儿去死还要难受百倍!”
“二弟,大哥何尝识不得杜廷隐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怕死鬼,且是为人又阴险狡诈,但舍此咱们还有他法可行么?二弟,咱们明知杜廷隐是只鼠、是只狐,也只有权且将他当成只虎来看待了!”韩延徽苦笑一声,涩声道。
白衣汉子似是还要再说什么,但见得大哥数日功夫,花白的头发便已然全白,面上皱纹满布,却是一下子便衰老了许多,他心中一阵发痛,暗叹一声,将冲至口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下肚去,只是柔声道:“大哥不须担心,光儿这便准备闯营去,只是大哥须保重身子才是!”
“二弟,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哥会照顾好自己的。去吧,哥再给你找个助手。”韩延徽微笑道。
“大哥,还是光儿一个人去吧,反正只是闯营,又不在于杀敌多寡,人多了反而是个累赘。”白衣汉子朗声一笑,又豪气凌云地道:“大哥,敌人虽是兵将如云,料来还是留光儿不住的!”
韩延徽略一思索,点头道:“二弟,便是如此了,只是二弟要速去速回,切莫节外生枝!”
“大哥,光儿是识得轻重缓急的!”白衣汉子大笑一声,飞身跃下城头,牵过白龙驹,飞身跃上马背,命守门兵丁打开城门,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之声,打马如飞,只身匹马闯入敌阵之中。
看看又过了数日。几天之间,梁军将士虽是击退了“鸦儿军”的十数次进攻,却也损失掺重;便是守城的器械,亦几乎用尽了。韩延徽作为一城主将,数日未下城头一次。此时,韩延徽已然不成人样了:头发蓬乱似一把枯草,面上满是污垢,两眼遍布血丝,双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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