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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韩延光接连拼杀数日,虽是武功高强,却也有体力不支之感,眼前金星直冒,手中之兵几乎拿捏不住,身子亦是摇摇欲坠。便是白龙驹,亦是浑身“腾腾”地冒出热汽来,口中悲嘶不止,数次,便要险险地倒卧于地;看来便是再让它驰上一步,却也是不能的了。韩延光原是白衣、白马、眼下却成了“红”衣、“红”马了。
韩延光识得柏乡军民实难生离野河,心中一阵难过,不由对了柏乡方向长叹道:“哥,看来光儿有负使命了!”旋又听他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之声,飞身跃下白龙驹,纵入敌群,憋住一口气,手中大枪挥动,拼命冲杀起来。此时,韩延光抱定了必死之心,是以虽是以负伤之身步行而战,却也锐不可当,所至之处,留下一路的尸身来。
韩延光正杀得性起,忽听一暴喝之声传了过来,见得晋军营中抢出一个身长面黑之人来,出手便向韩延光的大抢抓来。韩延光见得此人身手,心中吃了一惊,疾忙收回击出之兵,向他瞧了过去。韩延光一瞧之下,口中发出冷笑之声:“七杀子,非胡非汉的东西,也敢向韩二爷撒野么?再吃韩二爷一枪!”身子上前一步,手中大枪一挺,“扑棱”一枪,向“七杀子”当胸搠将过来。
周德威大笑道:“韩将军,你虽然英雄了得,但此时却是已至强弩之末之境了,还能支撑得几时?还是放下手中之兵,归顺晋王千岁的为是!”口中说话,身子不退反进,左掌向韩延光当头拍下,右手变爪,让过枪头,径向枪杆抓了过来。
韩延光功力与周德威亦只在伯、仲之间,若在昔日,他自是敢与周德威硬碰上一碰的,但此时,他的身子数处负伤,且是疲惫至极,哪里还能与周德威较上一较劲儿?只得闪身、收枪,发招再击。韩延光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眼下被迫得如此,心中自是感觉憋闷至极。
韩延光、周德威二人以快斗快,霎时之间,便已然拆过了数十招了。此时,韩延光已然现出不支之像了。他正感吃紧,忽听一阵阴笑声由背后传将过来,听得一人怪声怪气地道:“韩延光,凭你之才,此时降了晋王千岁,尚不失封侯之赏;若是执迷不悟,死抗到底,只怕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纪念日了!”
韩延光回头瞧去,不禁怒发冲冠。他向地上唾了一口,大骂道:“呸,卑鄙无耻的东西,你也认胡人为父了么?!”
“哎啊,韩二爷勇冠三军,一代骁将,竟然识不得‘趋吉避凶者为君子,相时而动者为俊杰’这一至理名言+二爷乃当代真英雄,若是如此便去了,岂不是天大的憾事么?”
“吴大龙,快闭上你的鸟嘴!有种的,过来与老子斗上三百合!”韩延光怒不可遏,大喝道。
“韩二爷,什么时候了,还逞英雄、充好汉?今日,韩二爷便是大罗金仙,只怕也难逃天罗地网了!”吴大龙口中“嗤嗤”地笑个不停。
“吴大龙,卖身求荣的下流坯子,竟敢如此对老子说话,老子便先打发你投胎转世去便了!”韩延光大喝一声,手中大枪高举,对了吴大龙当头砸下。韩延光招式才出,却觉双手颤颤地,半点也发力不出,且是脑袋眩晕,耳朵“嗡嗡”作响,腹中亦觉疼痛难忍。
韩延光正暗叫“邪门”,却见吴大龙对了他“嘻嘻”地笑个不止,当下他心中陡然醒悟,以手指了吴大龙,抖声骂道:“吴大龙,下三滥的货色,也怪苍天无眼,竟让你这个畜生披了一张人皮!”韩延光识得自己身已中毒,自是难免遭受被擒之辱了,与其成为晋人的阶下囚,倒不如自寻了断的为是。想至此,他转过身子,向了柏乡方向大叫道:“哥,光儿先走了!”“了”字才出口,便倒转枪尖,猛然刺入自己胸膛之中。
吴大龙见得韩延光身子倒地,抢前一步,手中大刀一挥,便欲向了韩延光剁下。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大喝之声传了过来:“吴大龙,不许碰他!”吴大龙吃得一吓,手一抖,大刀摔落于地。吴大龙看时,却见周德威正开口大呼。
便见得周德威身子上前一步,对了韩延光的尸体拱了拱手,恭声道:“韩将军,安心的去吧!”他转过身来,又对了兵丁大声道:“将韩将军葬了!”左右答应一声,掘土葬了韩延光的尸首。
周德威转过身子,向了柏乡方向望将过去,但见野河至柏乡的数十里之途上,僵尸蔽地,竟无插足之处。周德威瞧了一阵,心中想些什么,口中却未说出来,令人无从识得了。
韩延徽送走胞弟,便疾忙登上城墙来。此时,城上几无御敌之物,看城下的“鸦儿军”时,却是攻城正紧。韩延徽识得柏乡失守只在旦夕之间了,心中不由得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略思片刻,便将各营将领聚于身旁,语声庄重地道:“弟兄们均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不用韩某多说,自然是识得眼前的形势的,看来柏乡朝夕不保了,弟兄们已然尽心尽力了,且是城中百姓已撤,再保一座空城,还有何益?弟兄们不如趁着城池未破,各率自己的人马,尽力突围去吧。”
韩延徽话音才落,便听一人大声道:”主将如此说话,着实有理,咱们若是再死守空城,徒然消耗力量,却难保城池不破,确无多大益处。咱们各自准备一下,便一起突围吧。请韩大人先撤,我等为韩大人殿后”
韩延徽摇了摇头,听得他语声平静地道:“弟兄们快去安排吧,只是韩延徽作为一城主将,又焉能弃城而走,韩延徽自是要与柏乡共存亡的!”
“韩大人不走,某等亦不走,某等愿与韩大人同生共死!”一人大叫道。“韩大人,我等既以身许国,便当为国尽忠,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等能与韩大人共同战死于柏乡城中,不也是件悲壮、荣幸之事么?”一将大呼道。众将齐声道:“我等誓与柏乡共存亡,绝不离开韩大人半步!”
韩延徽见得众人慷慨激昂之态,不禁热血沸腾,他点了点头,欣慰地道:“弟兄们如此赤胆忠心,誓死报国,韩某深感钦佩!弟兄们如此瞧得起韩某,韩某甚觉荣幸,且是感激不尽!既然如此,请弟兄们各归原位,指挥手下的弟兄们,准备迎敌!”众将答应一声,各回原位待敌。
此时,梁军已无利器可用以击敌,只能各以手中之兵迎战了。“鸦儿军”舍命攻击,梁军虽是挑翻了不少云梯,击掉了许多臂膀、手指,但“鸦儿军”又哪顾得这些个,只是拼命向城头爬来。不时,便见有人爬上城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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