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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得绿衣美妇径直走到洗心大师面前,侧身福了福,听得她吐莺声、啭燕语:“张荷拜见洗心大师。”
黄浩听得“张荷”二字,张大了的嘴巴才合拢了来,面上亦恢复了自然。黄浩乍见张荷,以为乃是尤欢欢复生,是以心中才大吃一惊。
张荷与洗心大师见过礼,又启樱口,轻声道:“请大师为张荷落发吧。”
“阿弥陀佛,张施主,你可要想好了;昔日,张施主身处皇宫之中,养尊处优,享尽了荣华富贵;今日,遁入空门,是要过清苦的日子的,张施主能经得起洗炼么?且是拜佛诵经须尘念断绝,张施主能去染入净么?”洗心语声庄重地道。
“大师,张荷自入唐宫,虽是身份尊宠,心中又何尝有过一丝欢乐之情?那时,张荷凡心便已然死去了;与大师写书之时,张荷便将自已当成一个佛门弟子了。如今,张荷了无牵挂,还有解不开的情结、断不得的尘念么?还有何清苦日子不能过得么?”张荷语声平静似水,妩媚的粉面上露出圣洁之色。张荷道“与大师写书”之言,原是前时,张荷曾写书与洗心大师,备述自已的遭遇,又发誓愿落发为尼,随洗心大师礼佛。洗心大师见张荷之书字字真情,句句血泪,又见她身世凄惨,思虑数日,终于决定要度化她,是以洗心大师今日才身入梁宫之中。张荷所以与洗心大师写书,原是她在未嫁与李克用之前,便与牛丹桂相识,且是交情亦颇是不浅。后来,张荷被唐僖宗李儇设计霸占,被囚唐宫之时,曾多次托人打听牛丹桂的消息,却是终不见回音儿。直至前不久,张荷才打听得牛丹桂在忏悔庵出家为尼,法号为洗心。张荷听得牛丹桂遁入空门,心中一动,便也生出了出家之念,于是书了一书,托人捎于洗心大师。
洗心大师听得张荷之言,点头道:“阿弥陀佛,张施主向佛之意既坚,贫尼便为张施主剃度了。”当下取刀出来,为张荷落了发。洗心大师牵了张荷之手,庄声道:“张施主终于剪掉了三千烦恼丝,脱离了苦海了。从此,张施主便是佛门弟子了凡了。了凡师妹,随师姐走吧。”举步便走。
朱友贞见洗心大师欲走,身子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悲声道:“二娘,孩儿生父已然不在人世,生母又生死不明,眼下,咱们母子才见面,您老人家便要弃孩儿而去么?这也未免有些残酷了吧?”
洗心大师见朱友贞面现痛苦之色,心中亦觉不忍,于是柔声道:“进儿,世间苦多,罪孽深重,又有何留恋之处?二娘一个出家之人,既然已经脱离苦海,又焉能再多涉尘世?还是早些回庵的为是。进儿,咱们若是有缘,自会有相会之日的。”洗心大师又了向众人施了一礼,诵了声佛号,牵了了凡之手,缓缓走出宫门去。
朱友贞见得洗心大师顾自而去,叫了声“二娘”,却又哭出声来。
黄浩见得朱友贞如此,便又想起自已的身世来,心中更觉酸楚。黄浩难过了一回,叹声道:“贞弟,往事往矣,何须过分烦心?百废待举,还是办正事要紧。”
朱友贞听得“办正事要紧”几字,止住悲声,涩声道:“浩哥,啊,不,乐哥,你、我弟兄今日才晓得了自已的身世,乐哥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且是乐哥雄才大略,这皇帝之位进儿便该还与乐哥了吧。”
“贞弟,什么‘乐哥’、‘进儿’的?我还是黄浩,并非什么朱遥乐;你还是朱友贞,亦非什么黄进!”黄浩冷笑一声,又疾言厉色地道:“贞弟,当皇帝是孝儿过家家么,是想当便当,不想当便不当的么?贞弟已然行过登基大典,诏示天下,百姓尽知,若是再禅位于他人,不怕引起天下大乱么?你、我弟兄还分彼此么?且是皇帝之位还似其他物事么,是说还便还的么?”
“浩哥既然如此说话,小弟亦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此时朝中事乱如麻,咱们又该先于何处下手才是?”朱友贞苦苦一笑,涩声道。
“贞弟,救兵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眼下濮阳吃紧,咱们还是先去救援濮阳的为是。”黄浩毅然决然地道。
“去救援濮阳?浩哥,如今朝中还有几个兵马,浩哥便想如此去救濮阳么?”朱友贞苦笑道。
“贞弟,兵马多得紧,只等咱们来用了。”黄浩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
“浩哥,甚时候了,还开如此玩笑?兵马又在何处?”朱友贞哭笑不得地道。
“哈哈,贞弟,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贞弟身为一朝人王帝主,掌一国军民,还怕招不得天下兵马么?”黄浩大笑道。
朱友贞眼前陡然一亮,旋又不无担心地道:“浩哥之言虽是有理,只是仅凭你、我弟兄的声名和威望,一时之间,只怕是办不好此事的,须寻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出面相助才是。”
“哈哈,贞弟,眼下便有如此一人,足堪担此大任,贞弟怎的竟未想到?”
“浩哥是说宫中么?”朱友贞摇了摇头,面现诧异之色。他苦苦一笑,又低声道:“浩哥,梁宫之中,只怕未有如此高人吧!”
“贞弟,你看广王老伯可当得此任么?”黄浩笑问道。
“唉,浩哥,小弟真是事急人迷,竟然未想到他老人家!”朱友贞恍然大悟。他自责一声,又忧虑地道:“浩哥,只怕大伯不肯出山。”
“贞弟,伯父之心未死,咱们若是陈述厉害,阐明是非,浩哥以为他老人家是会出面相助的。有伯父出面主持招兵之事,成功易矣!走,贞弟,咱们此时便请他老人家去。”黄浩道罢,同朱友贞一道与六净、孔燚见了礼,出慈宁宫,向了一个去处飞奔而去。
二人一路行来,却已然到了一个处所,抬头看时,却见院门上方悬了一块横匾,匾上书有三字,却是“长寿宫”三字。二人入得宫来,见得一位长眉老者,施礼毕,便听黄浩笑道:“伯父,今日乃贞弟登基的大喜之日,老伯身为皇伯,又是广王千岁,怎的不出去助贞弟理事,且是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听得长眉老者叹声道:“黄贤侄,朱昱老了,还有用处么?朱昱别无他求,只求能平字度过残年余生也便心满意足了。宫中之事,自有你们年轻人处置,还用得着伯父操心么?且是朱昱性情好静,是不喜热闹的,是以还是不去的好。”
“哈哈,伯父之言差矣!伯父,‘甘罗早,子牙迟’,姜尚耄耋之年方受聘于文王,后又助武王讨伐商纣,兴周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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