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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弟妹,二哥之马负不得二哥、皇上与太子三人,太子与麟儿身体小,弟妹便带了他们二人吧。”口中说话,手臂一扬,将朱亢向了于彤抛了过来。“鳔锅”所以如此说话,原是此时于彤亦夺得了一匹战马,她见得“鳔锅”向了朱友贞父子倒地之处驰来,便也拨转马头,向了黄麟奔去,将黄麟拉上了马背来。
于彤闻得“鳔锅”之言,又见得朱亢身子飞来,樱口答应一声,轻舒玉臂,接朱亢在手,放于马背上。于彤眼含热泪,望了黄浩,凄声道:“浩哥哥保重,彤儿去了!”一催坐骑,向了南面直冲过去。此时,“鳔锅”亦将朱友贞救上马背,见得于彤驰去,亦催动战马,追了上来。
“鳔锅”、于彤二人护了朱友贞三人,放马奔驰,才行不远,忽听蹄声响亮,疾如狂风骤雨传将过来,旋见一队铁骑涌出,阻住了几人去路。“鳔锅”、于彤二人心中一惊,抬眼望将过去,却见“鸦儿军”挡住了去路。于彤二人见得“鸦儿军”阻路,识得不宜与之纠缠,却也并不言语,各个大喝一声,对了铁骑冲杀过来。二人一人护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梁朝皇帝朱友贞,一人护了二个年幼的孝儿,哪里又能放手一搏?“鸦儿军”铁骑又凶悍无比。是以虽是二人武功高强,但拼尽全力亦突不出重围去;且是数次,险险地便要被铁骑撞个正着。
正自危急,忽听一阵长啸之声传将过来,随之便听得一个浑厚之声飘了过来:“阿弥陀佛,王帮主、彤儿,休要惊慌,老衲助你们来了!”语声才歇,便见得一位白髯飘飘的灰衣僧人已然飞至近前,手中大刀飞舞,寒光闪闪,快逾闪电,挟雷霆万钧,向了“鸦儿军”招呼过来,瞬时之间,便有数十颗“鸦儿军”的人头滚落于地。灰衣僧人为于彤二人挡住“鸦儿军”,口中大呼道:“王帮主、彤儿,快走!”
“爹爹,你……”于彤关切地道。
“彤儿,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婆婆妈妈的?”灰衣老僧嗔怪道。灰衣僧人长笑一声,又豪气冲天地道:“彤儿放心,料来此些胡人还奈何老衲不得!”
“鳔锅”识得“鸦儿军”慑于灰衣僧人的神威,一时不敢向前,但时光一久,定会拼命阻拦,到那时,只怕脱身不得了。想至此,他一拉于彤的马缰,大声道:“弟妹,形势危急,快走吧!”于彤长出一口气,扶住二个孝儿,拍马如飞,随了“鳔锅”向南驰去。
五人二骑冲出重围,已是未时。此时,几人均是精疲力尽,且是战马浑身打战,再难行动半步。
“鳔锅”见得身后无人追来,招呼于彤道:“弟妹,此处已无危险,弟妹有伤在身,二个孝儿已难支撑,咱们便在此处歇上一歇,那便如何?”
于彤经“鳔锅”一提,顿觉腹内甚是疼痛,且是腰酸腿软,又见二个孝儿身子委顿、面如黄表纸,便也点了点头,勒住马来,放二个孝儿于地,身子飘下马来,坐地歇息。
“鳔锅”下马,又搀朱友贞龙驾下得马来。
朱友贞本无伤势,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气冲肺腑,才昏厥过去的,经一路的颠簸,却已然醒转过来了。朱友贞睁开眼来,瞧了瞧身旁之人,惊问道:“王帮主、嫂子,咱们怎在此处,战场之事如何了?”
于彤叹了口气,将前事一一对朱友贞说了。
便见得朱友贞忽的站起身子来,听得他大声道:“王帮主、嫂子,浩哥既然身在阵中,咱们怎可不救浩哥出来?王帮主与嫂子带了麟儿、亢儿先行,我去寻浩哥去!”
于彤一把扯住朱友贞的龙体,苦笑道:“贞弟,以你此时的模样,还能杀入敌阵么?还能寻得着浩哥哥么?且是便是你能寻得到浩哥哥,你还有能力救浩哥哥出来么?还是贞弟与王帮主带二个孩子先走,嫂子去寻浩哥哥一寻吧。”
“嫂子,晋人千军万马,怎可让嫂子一人涉险,还是咱们二人一起返回濮州的为是!”朱友贞高声道。
“贞弟,王帮主一人护了二个孩子而行,若有意外,又如何能应付得了?”于彤花容一肃,又庄重地道:“贞弟乃当朝皇帝,万金之躯,怎可轻易再涉险境?且是贞弟一身系天下百姓安危,系江山社稷安危,怎能因小失大?贞弟当以大局为重!”于彤转过身子,走到黄麟面前,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柔声道:“麟儿,你爹爹在阵中,娘亲怎可撇了你爹爹独行?娘亲去救你爹爹出来,麟儿随了你王伯伯与贞叔叔先去,麟儿要听他们的话。”
黄麟使劲点了点小脑袋,哽声道:“娘亲,麟儿晓得了。娘亲救了爹爹快些回来,麟儿到前面去等你们。”黄麟虽是十数年才得见母亲之面,对母亲十分依恋,眼下见得又将要与母亲分手,心中却是异常难受,但他乃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识得不应该让母亲为自己挂心,是以他才如此说话。
于彤心中一阵酸楚,眼泪直在眶中打旋,她强自忍住,才未使流出来。她以玉手搂儿子于怀,用力抱了抱,尔后,猛然转过身子,飞身跃起,向了北边直掠过去。
黄浩见得“鳔锅”、于彤护了朱友贞龙驾及麟儿、亢儿二个孝儿去远,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他长舒一口气,猛然转过身子,向了眼前的汉宫武士一步步地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