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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见得梁军全军覆没、濮州已下,仰天大笑三声,传令道:“弟兄们,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捣汴梁,推翻朱梁王朝,夺取天下!”
晋国官兵听得李存勖传令,一时之间,欢声雷动,掌声如潮,各个摩拳擦掌,紧握手中之兵,准备向南进军。
晋国兵马才要开拔,忽听一声大叫之声传了过来:“主公,且慢,属下有话说!”其声响若惊雷,将诸般嘈杂之声尽皆掩了去。众人吃了一惊,抬眼望将过去,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衣少年正昂首挺胸,提气疾呼。
李存勖瞧了黄衣少年一眼,漫不经心地道“锟儿有话快说,休得误了本王南征。”
黄衣少年拱了拱手,肃声道:“主公,锟儿以为咱们不可发兵南下!”
“不可发兵南下?”李存勖听得“锟儿”之言,心中大感惊疑,且是不悦,便见他面色一肃,沉声道:“锟儿,眼下我军士气正盛,梁朝国势衰微、气数已尽,正是挺进中原,夺取朱梁江山的大好时机,锟儿怎的不识时务,阻止本王传令进军?难道锟儿不想为你爹爹复仇了么?”
“主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锟儿怎敢不刻骨铭记?锟儿恨不得此时便为爹爹报仇雪恨!”黄衣少年眼圈一红,语声凝重地道。
“锟儿既然急于为父报仇,又为何阻止本王南征?”李存勖虽是心存疑惑,语气却放温和了许多。
黄衣少年身子上前一步,对了李存勖躬身施了一礼,语声平静地道:“主公以为锟儿不想早些灭掉朱梁王朝、以慰先父在天之灵么?只是锟儿以为眼下还并非直取汴梁之时!”
“哦,锟儿怎的如此说话?”李存勖见“锟儿”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般话来,心中一惊,却也一时来了兴趣,笑了笑,道:“锟儿出语惊人,想来是有独特之见的了?且说来让本王听上一听。”
便见得黄衣少年伸出二个指头来,不慌不忙地道:“主公,梁军虽是屡战屡败,梁朝国势日见衰微,但它主力尚存,元气未伤,仅京师汴梁附近,便有精兵百万,咱们若是逼得它急了,梁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谁人又敢说它不能取胜?主公忘了‘哀兵必胜’之言了么?主公不若缓图之,先设法瓦解其斗志,让其来降,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不正是《孙子兵法。谋攻》上所说的上策么?或让其自相残杀,待其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之时,咱们再出兵击之,坐收渔人之利。如此,主公击败梁军,平定天下,岂不易如反掌了么?若是咱们此时便挥师南下,晋军以疲惫之师孤军深入梁朝腹地,若遭梁军合围,粮草断绝,援兵不继,岂非危哉?”
李存勖闻得黄衣少年之言,心中亦惊亦喜,且是又有些凄凉。李存勖点了点头,叹声道:“锟儿,你爹有你这样的一个虎子,在九泉之下亦会大感欣慰的!”李存勖感概了一回,又笑问道:“依锟儿之意,咱们眼下又该如何?”
“主公既然让属下说,属下便斗胆一言了!”黄衣少年躬身道。他直起身子,笑了笑,又轻声道:“主公,依属下愚意,咱们不若返回魏州的为是。”
“返回魏州?锟儿,为何咱们要返回魏州去?”李存勖心中大感疑惑,诧异道。
“主公,咱们所辖之地,在靠近梁朝防地的诸州之中,魏州居于中心地位,若是他州有变,自可迅速救援,且是魏州左近,物产富足,军需供给便利,又是通衢之地,咱们于魏州整顿兵马,巩固北方诸州之地,待元气恢复、兵力大壮、民富国强之时,再去消灭梁朝京师周围的梁军,孤立大梁,尔后攻之,取之之易,岂不如反手关门一般?且是眼下天下十之六七已归我大晋国,主公也该早正名分,以安民心了。”黄衣少年笑了笑,不急不缓地道。
“锟儿,你这返回魏州整顿兵马之言倒也在理,只是‘正名分’之说却是有些不妥了。”李存勖听得黄衣少年之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肃声道:“锟儿,本王出兵,只是为了替天行道、吊民伐罪,只是为了恢复李唐江山,又怎是为了什么‘名分’?本王万不敢存非分之想!锟儿休得信口开河!”
黄衣少年挺直胸膛,大声道:“主公之言差矣!朱温弑杀唐朝皇帝,以梁代唐,毁了李家三百年基业,实乃千秋罪人!且是朱温又是一个卑鄙无耻之徒。如此一位乱臣贼子、下流痞子,尚能称孤道寡,主公德高望重,恩被天下,万民景仰,便不能君临天下了么?且是主公乃大唐国姓,主公若是登基为帝,不便是又恢复了李唐江山社稷了么?主公若是不早定名分,只怕朱梁王朝覆灭后,天下群雄定会蜂涌而起,争夺皇帝之位,到那时,天下大乱,生民涂炭,主公便忍心了么?果真如此,又怎能说这不是主公之过?且是主公不定名分,又怎可鼓舞晋军士气?”
“锟儿,此事回魏州之后再议便了。”李存勖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李存勖略一沉思,便笑道:“锟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不凡见识,真不愧为将门虎子!锟儿,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这统率三军之任,本王便委以锟儿承担了吧。”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黄衣少年摇了摇头,急辞道:“主公,锟儿一介黄口孺子,既不通《三略》、《六韬》,又不精排兵布阵,锟儿乃是一个无才无识之人,怎可为三军之主?还是请主公收回成命,另选高明的为是!”
“哈哈,锟儿怎的如此未有雄心壮志?十五、六岁年纪了,还小么?想当年,你爹爹十五、六岁之时,便任大唐皇宫护卫总管,虽是小小年纪,却以智谋、武功挫败了无数高手,稳坐宫中第一高手的交椅。锟儿出身将门,家学渊源,虎父焉有犬子?怎的便不可为三军之主?本王虽是识不得锟儿武功如何,但就锟儿方才显露出来的才智瞧来,见识与谋略却是不在你父之下的。锟儿如此大才,若不让锟儿担当大任,怀才何用?且是若是让锟儿就此埋没了,岂非本王之过了么?”李存勖说至此处,语气已然甚是严峻。
黄衣少年“锟儿”显见便是晋军统军周德威之子周锟了。周锟听得李存勖之言,沉思片刻,躬身道:“主公既然如此吩咐,锟儿便以国事为重,以不才之身权充统军之职了,但日后若有贤者,锟儿还当拱手相让。”
李存勖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了。”留一些人马入据濮州,自率大队兵马返回魏州去了。
李存勖返回魏州后,一时倒也无事。一日,李存勖受晋王府诸官员参拜毕,便听李存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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