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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误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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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大腿,期艾央央地看着小道士,竟是想今日便将此事坐实。小道士听得云里雾里,心腔乱跳,竟是不知天南地北,红着脸道:“我,我才十四岁,我,我不知……”

薛复礼笑道:“十四好啊,小女颖真年方十六,自小聪慧,琴棋诗书画无一不精,在东都洛阳时,不知多少名门贵子……唉,你瞧我说哪去了,姑爷莫要忧心,便是不能即日完婚,亦可先行礼聘,定下亲事,待上个三两年,再行完婚也不迟。”

他说得极是流畅,想来已在心中盘算过无数回,却把俩道士听得目瞪口呆。过得一会,老道士实在无法,只得道:“薛司法,沉央大法师尚未痊愈,今日说这事未免操之过急,还是再等上两日吧。”说着,朝着薛复礼连使眼色。

“好好好,便两日,便两日。姑爷好生歇着,我稍后再来。”

也不知老道士暗地里与他谋了什么,薛复礼笑脸来,笑脸去,走路带风,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模样,临走时,他还叫走了那个小婢女,显然是要与俩道士留得时机,以好他们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

俩人一走,小道士便扯住老道士,急道:“师傅,这却是何事啊?我怎地就要成亲了?”老道士定眼看他,说道:“那日我不许你去,你偏不听,如今事来了,可是难躲。”

老道士将事情首尾道来,原来,那夜湖畔斩妖之后,小道士身中丹毒,得人救治却未能根治,那人随后便与李三郎以及那西域女子离去,看上去走得甚急。

老道士本也想连夜带着小道士去往京城,忽地想起那二百两银子来,左右一思,京城离此足有数千里,这上路也需盘缠,总不能学人劫富济贫吧?无奈之下,只好回转薛府。

谁知,薛府中也有人急得眉烧火燎,那人正是薛复礼,他正忧心自家女儿日后如何自处,那冲天的火云烧得满城皆知,妖怪虽是除了,自家女儿闺阁清誉却也是完了,突见俩道士去而复返,大喜若狂,当下便要老道士做主。

老道士何等人物?不需掐指便知薛复礼是讹上俩人了。偏生那薛复礼为了女儿也是诸事不顾,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咬定了自家女儿清誉是毁在小道士手里,说满府之人都看见小道士是从那窗户上掉下来的。

大唐风气豪迈,但是这孤男寡女共处暗室,且长达个把时辰,是为除妖还是另有他意,这谁能说得清楚?

起先,薛复礼见老道士软硬不吃,心下发狠,竟要拿俩道士去见官,还说宗圣宫乃是天下道门之首,若是小道士不肯负责,那也是为师门添丑。老道士无奈,只得虚以委蛇,推说小道士未到成亲年龄,还需从长计议。

如此,便有了后来之事。

不过,老道士毕竟是老道士,他也不肯吃亏,借口替薛颖真驱除残余妖毒,去见了那薛颖真一面,见她云眉凝实,耳后细发犹存,显然是元阴未失,老道士心下一喜,暗想,薛家也是名门世族,河东王薛安都与薛仁贵那可都是响当当的英豪人物,配上沉央也不算差。只是,他心底到底还有一事牵挂,未免有些犹豫。

这时,薛复礼又许以重金,威逼利诱,好话歹话说尽,老道士盘恒良久,终于点了头。

听老道士把前因后果道来,小道士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老道士道:“沉央啊,为师知道你心里不太痛快,不过,此事实无他法,再则,那薛家小娘子你也见了,生得自不用说,知书达礼,美冠岭南,若不是招了妖怪,岂会落在你的头上?”说到这里一顿,压低声音道:“为师已替你看过了,那女娃儿尚是待字闺中!”最后四字,落得极重。

小道士哪里听得懂他话外之音,愣愣说道:“师傅,您是道士,我也是道士,这道士也能成亲的么?”他年轻不晓事,只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却把那正事忘在半边。

“当然能成!”

老道士眉毛一挑,朗声说道:“咱们修道之人,要得大道,法侣财地缺一不可,这侣嘛,自然,自然也包括终身伴侣。”

小道士道:“我要做人中仙,怎能娶妻?娶了妻还能逍遥自在么?”

老道士道:“沉央啊,你只记得要做人中仙,却不记得侠气事了么?那薛小娘子闺名因你而毁,后半生孤苦无依,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

“哦,那我是得娶她。”小道士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老道士说得大义凛然。

好嘛,自然之道最大。

此后几日,薛复礼将俩道士好吃好喝供着,百山老参,千年黄精一盒一盒从府库里取出来,日日熬汤,直把小道士养得气血过旺,禁受不住,喝一阵,喘一阵,不由得感叹这薛府真是了得。

再说那妖怪内丹本是大补之物,小道士误食之后,神光焕发,气宇竟是不同,只不过,那丹上邪气尚未尽除,淤堵之下,竟使小道士行动颇有不便,虽不至瘫痪于床,但却难快步行走。好在,薛复礼也不嫌弃,只管拿汤来养。

这一日,小道士坐在床上,见那小婢女又捧一碗汤来,实在喝不下,便道:“你叫甚么名字?”

婢女莞尔一笑,说道:“我叫盈儿。”小道士笑道:“莺儿,这名字可真是好听,这个时候,树上的莺儿叫得最是好听。”

“树上?”

婢女顺着小道士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有一方碧潭,潭边植着柳树,此时正值三月中旬,桃红柳绿,丝丝柳条倒挂似碧线,几只黄莺站在树梢上跳来跳去,唱来唱去,一派生机勃勃。婢女收回目光,嘻嘻一笑:“我叫盈儿,不叫莺儿,我不会唱歌给你听。姑爷这是想去外面走走呢?”

小小少年倒底面嫩,听得‘姑爷’二字,心热耳红,假咳一声,笑道:“你把汤药放下,我想出去走走。”抓起放在枕旁的宝剑,想要起身下床。

老道士把紫虹剑给了他,命他剑不离身,便是睡觉之时也需抱着,说来也怪,这剑看上去通红似火,偎在身旁却凉爽如水,每当小道士心烦意燥,只消将它抱在怀里便会好过一些。

“姑爷当心。”

婢女扶小道士下床,小道士被拘了数日,颇是烦闷,拄着宝剑快步疾行,只是脚下倒底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小婢女抢上前扶他,笑道:“姑爷不想喝汤,也不用太急。”

行径被人窥破,小道士脸上挂不住,想要挣开她,谁知,这婢女年纪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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