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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沉央道:“姑爷,长安的人不怕妖魔鬼怪。”
沉央眉头紧皱,他要除魔卫道,他要填饱肚子养活盈儿,可是如今看来,这长安中人丝毫不惧妖魔鬼怪,反倒当戏来看。这可大事不妙啊,天下无魔,他又上哪去除魔?心下一颤,问那乞丐道:“长安这般大,不闹妖鬼么?”
乞丐满不在乎地道:“长安乃是万国之都,近有百万户,哪有不闹妖鬼,只是有鸿胪寺与宗圣宫在,万鬼俱伏,不敢肆意作乱罢了。嘿,年轻郎,不是老大哥说你,上阵需得刀枪齐,你这般模样却是不妥啊。我与你说,隔壁安仁坊有所破庙,庙里有许多破碗,随便捡一口来,也好过你两手空空。喂,小三子,那所破庙叫甚么来?”
“大云寺。”身旁一名年轻乞丐答道。
乞丐想了一下,点头道:“对,便是大云寺。年轻郎,老大哥与你说,那大云寺以往很是了得,那可是武周时期……”
“呸!”
盈儿怒道:“我家姑爷是法师,才不是乞丐!”
“法师?咯,方才那胡妖也说自己是法师。”
乞丐噜了噜嘴,此时一干鸿胪寺中人正将那胡妖抬起。乞丐看了看沉央腰上的剑,又道:“你若真是法师,也需得去鸿胪寺监典司记案听差。如若不然,那胡妖便是你的下场。当然,如宗圣宫、茅山派那般的天下名门又是例外。年轻郎,不是老大哥说你,这妖魔鬼怪啊,寻常人可碰不得,还是咱们这行当好,自食其力……”
“叮!”
乞丐仍在絮絮叨叨,劝解沉央安份守己,做个好乞丐,突然面前一暗,接着一声脆响,破碗里已多了一颗碎银子。乞丐大喜,抓起银子放在嘴里一咬,裂着满口黄牙直拜:“福生无量天尊,不可思议功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洪福齐天,福寿绵延……”一通乱嚷。
“小妹妹,你的碗儿呢?”
那人又摸出一碇银子,足有十两重,看得周遭众乞丐瞪眼欲突。盈儿正在低头想心事呢,她很是担心会把姑爷饿死,一听那人说话,顿时大怒,头也不抬就骂道:“呸,盈儿又不是乞丐,干嘛要碗儿?”
“小妹妹不是乞丐,怎地却在乞丐堆里呢?”那人格格娇笑。
听得笑声,盈儿猛然一惊,抬头一看,“唉哟”一声,拉起沉央转身就跑。这时,看戏的散场,人群极是拥挤,小丫头拉着姑爷混入人群中,胡乱一阵飞奔,也不知奔到了那个旮旯,二人蹲在别人屋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事。
“姑爷,盈儿不会随她去的,盈儿一辈子也要与姑爷在一起。”小丫头说得很是肯定。
“嗯。”沉央重重点了点头。
“姑爷,盈儿已经想好啦,盈儿会青莲剑法,姑爷会乾坤无极剑,大不了,大不了咱们就去耍剑,一样不会饿死。”小丫头双眼亮晶晶,她心想,耍戏法会被人当妖怪捉走,那我与姑爷耍剑碍不了甚么事吧?别人还喷火呢,都没事。
沉央默然。
“铛!”
却与此时,二人身后传来一声钟响,这钟声极是洪亮,从院墙内一直往外荡,荡得沉央与盈儿通体一震,沉央只觉浑身上下似被那钟声荡得透亮,心神为之一清,站起身来,举目一看,只见身处之地乃是一处死胡同,身后则是一所寺庙。
庙门破破烂烂,也无牌楼,透过门上的破洞往里看,内中更是狼迹,到处都是断石残砾,隐隐见得,那大殿上方匾额上书着三个大字,因年久失修,字迹斑驳。凝目一看,正是大云寺。殿中供着几尊佛象,金身脱落,红裟不再,看上去黑黝黝地,极是渗人。
原来这便是那乞丐所说的大云寺啊,确是荒废已久。
那钟声从何而来?
沉央心奇,运目四看,只见佛像不见人。正在这时,眼神突地一凝,随即心口猛地一疼,噌噌噌往后疾退数步,站定之时满头大汗。“姑爷,你怎地啦?”盈儿大惊,赶紧上去扶他,并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看之下便骂:“呸,死和尚,干嘛盯着我姑爷看,想装鬼吓我们么?”
“阿弥陀佛!”
庙内响起一声佛号,殿内共有三尊佛像,两大一小,那具小佛像左手拿着一根黑沉沉的铁杵,右手拿着木鱼捶。盈儿一骂,佛像立即动弹来,身上灰尘与泥土层层剥落,仿似褪皮一般极是骇人。
须臾之间,灰尘与泥土剥尽,小佛像站起身,朝沉央与盈儿走来,竟是一个年轻和尚,只是这和尚恁地奇怪,不似寻常和尚那般顶着一颗光头,满头黑发油光可鉴,直直拖到腰上。
“呸,死和尚,好不要脸,竟不穿衣服!”盈儿倏地转头,一张小脸羞得通红,那和尚浑身不着片缕。
年轻和尚站在破门内,说道:“我自赤条条来,也自赤条条去,本自无羞,何以遮羞?”
盈儿道:“羞就是羞,你不羞,盈儿替你羞。便是个鬼,那也得穿衣服!”
年轻和尚微微一笑:“女檀越说得极是,我还在这尘世,看不穿天,看不破地,这衣服果然得穿。”说完,信手一招,地上落叶纷纷扬起,聚在他身上,竟成一件衣裳:“好了,女擅越可以转过头来了,我从未见过如女擅越这般的眼睛。”
盈儿道:“你想看我眼睛,我偏不给你看。你,你是不是鬼?”
和尚道:“我不是鬼,女檀越手里提着八景灯,灯中藏有一鬼。”
听得这话,盈儿与沉央齐惊。和尚又道:“我在这坐了十年,蛇从梁上过,鼠在门前爬,乞丐翻院来,捡碗而走,拿石仍我,却无人知晓我还活着。唯有二位檀越例外,见得了我。”
盈儿骂道:“呸,你骗谁来,十年不吃不喝,早就死啦,死得不能再死。你还说你不是鬼?”
“盈儿,不可胡言。”沉央道:“大法师佛法深厚,若不是那声钟响,沉央也不知大法师在此。”
“你能听见钟声?”和尚道,声音微微颤抖。
盈儿不屑道:“你那钟声敲得那般响,便是聋子也能听见,有甚么稀奇?”
“不奇,不奇。”和尚温言笑道:“那是杵声,不是钟声。”
“分明就是钟声,你却说是杵声。就你那根黑棍儿,能敲出甚么声音来?姑爷,我们走吧,这是个疯和尚。”
盈儿嘴巴一嘟,斜了一眼门内,只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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