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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师姐裙袍飘飘,从天而降,恍若九天神女下凡。“师姐好美。”她眨着眼睛,怔怔说道。
青丝飞扬,杜蕊微一剑斩下,追她追得极紧的几团火焰首当其冲,便如乾阳融雪,无声破灭。白袍僧人所化火焰紧步后尘,猛地摇了两下,化作人形,想退已是不能,只骇得魂飞天外,眼睁睁待死。
“杜掌教手下留情!”杨顶真高声叫道。
“杜蕊微本就没想杀人。”
又冷又细的声音响起,杜蕊微徐徐落下,收剑而立。这时,白袍僧人才浑身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人均是骇然,清宁散人心想,西华山三分剑法,当真不可小觊,若是我在这一剑下,可能逃生?
杜蕊微把剑归鞘,朝青叶婆婆走去,然后看向余里秋:“余岛主……”
“余里秋输啦,心服口服。”
白袍僧人一落败,余里秋心头便是一跳,杜蕊微向他看来,他心头大跳乱跳,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心想,蛮夷和尚也敌她不过,老子又岂能敌得过?老子本就没想投安禄山,事非得已才投得,既如此,老子何必替他卖命?
须臾间,余岛主心思通明,哈哈笑道:“厉害,厉害。当真厉害。杜掌教,余里秋服了你啦,从今而后,见了你,余里秋当退避三舍,退避八舍九舍。”看了看天色,又道:“天既不下雨,那杜掌教自然也不留客。杜掌教且留步,余里秋去也。”说完,竟然大袖一卷,腾身飞起,就此逃之夭夭。
众人面面相窥,均未料到堂堂离心岛岛主竟是这等作派。绫儿心想,又短又肥的臭泥鳅倒是跑得快,这等厚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也是天下第一。
清宁散人冷笑一声,也即腾身飞走,掠过院墙,远远离去。圆真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走过去把裕海大法师扶起,朝院外走去。方才那一番恶斗,这一红一白俩僧人出力甚多,伤得也是最重。
眼见俩名和尚步履蹒跚走去,杨顶真怔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说道:“杜掌教道法精湛,剑法超绝,便是薛暮容薛大法师也有不及,想来他日必将名扬天下。只是不知杜掌教可还念得师徒情谊,记不记得薛大法师?”
听得这话,西华山众女齐齐色变,只当他要口出恶言,辱及西华山。紫烟气不过,唰地一下拔出剑来。绫儿暗骂,你这个瘦鬼最是可恶,倘若不是师姐命我不许出去,绫儿定要把你捉住,吊起来打。
杜蕊微也是脸色一寒。杨顶真见势不妙,又即哈哈一笑:“杜掌教留步,杨顶真去也。”转身便走,竟是头也不回。
紫烟骂道:“甚么阔苍山掌教,甚么离心岛岛主,尽是些污秽不堪的人物。掌教师姐,咱们……”话没说完,眼睛突然一直,朝杜蕊微奔去。
杜蕊微站在青叶婆婆身旁,自从她一走近,青叶婆婆便暗中握了她手,徐徐渡气与她,使她强撑不倒。如今杨顶真等人一走,杜蕊微再也禁不住,摇了两下,软在青叶婆婆怀里。
“掌教师姐,掌教师姐……”众女惊呼,这才知晓杜蕊微胜得极是不易。青叶婆婆喝道:“都散开,仔细他们去而复回。”
杜蕊微睁开眼睛,笑了一笑,说道:“紫烟,你与师妹们各行其事,切莫让人瞧出端倪。”
紫烟硬咽道:“是。”
杜蕊微又道:“紫云,你去山前炼剑,带着萼儿与碧儿。”
“是。”紫云道,她身旁站着两名女童,其中一名女童奇道:“为甚么要去山前炼剑呢,掌教师姐也要去看么?”
杜蕊微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愈发苍白。紫烟心性直,气道:“要你去便去,是炼给那些恶人看得,不是给掌教师姐看得。”
“哦。”女童脸上一红,把头低下。
紫烟道:“掌教师姐,绫儿哪里……”
“由她顽去。”
杜蕊微想要站起身来,但力有不继,脸色猛地一白,险些又晕了过去。青叶婆婆忙即扶她站起,朝殿内走去。众女即散,各依杜蕊微之命而行。
青叶婆婆扶着杜蕊微走到殿中坐下。
绫儿心想,我出不出去呢,倘若出去,又没得师姐之命,倘若不出去,躲在这里偷听又算甚么呢?
正自好生为难,突听青叶婆婆道:“蕊微,你与我说实话,你这一身本领倒底从何得来?”
杜蕊微坐在右边蒲团上,轻声道:“自然是从婆婆习来,若不是婆婆传蕊微三分心法,只以蕊微那点微末本领,今日又岂胜得他们?倘若今日胜不得他们,西华山百年声誉便将毁于杜蕊微之手了。”越说越声音越低。
青叶婆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传了你三分心法不假,但,但你这一身本领,便是比之你师,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婆子又没瞎,哪能瞧不出来绝不是因老婆子传你三分心法之故。”
“若不是婆婆所传,那又是何人所传?”杜蕊微反问道。
青叶婆婆一怔,说道:“你今日所使三分剑法与三分心法,均与我和你师传你的有所不同。影渡寒潭你竟能走出十八步,我只当你是天姿过人。但那日落玉峰,咱们西华山对外说是以剑意锁人于无形,其实是剑势锁人,令人避无可避。可你今日使来,并不以剑势迫人,倒似,倒似……”
“似甚么?”杜蕊微问道。
“以神迫人!”青叶婆婆脱口道,话一出口,神色即是一变,跟着便想了一阵,看向杜蕊微,目露惊疑:“蕊微,你可,你可莫要入了魔道啊。”
霍然起身,不住走来走去,边走边道:“起初,你修习三分心法,均有我在场替你护法,并未见得你走火入魔。后来,你便去了中原,老婆子未能跟去,也就不知你修习得到底如何。你从中原回来,又有意无意避着我,我只当你是因那小子而避我,并未放在心里。如今想来,你,你莫不是当真入了魔道?”越说越惊,回眼向杜蕊微看去。
“道就是道,哪有甚么魔道呢?”
杜蕊微淡淡说道:“火可伤人,也可益人,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道理。杜蕊微是人,不是魔,所行之事,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又怎能算是入得魔道?”
青叶婆婆越听越惊,喝道:“蕊微,你切莫小觊走火入魔。那并非小事,心魔一旦入侵,初时不觉,悔时已晚。那时,那时你便不是你,所行所为也非你所能知,又何谈上不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