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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何时见过我师父?”华萼夫人解释:“初次会面是在十五年前,后来每三年见一次,目前为止一共见过六次。”得到师父的消息穆云平热血沸腾,急急询问:“我师父近况如何?”华萼夫人露出钦佩的表情:“令师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侠,到斗姆宫为的自然是满天花雨剑法。第一次成功破解越女剑阵,第二次闯过了四极殿,第三次就逼出了宫主。两次失利后最近的一次终于成功化解了满天花雨最后的杀招,成为百年来斗姆宫唯一的贵宾。”穆云平有些奇怪:“玉龙兄怎么从不曾提起?”华萼夫人一笑:“他不知道,令师到斗姆宫挑战时名号已经变了,相貌也很普通,只有拿起剑才展现出一代剑侠的风采,而比剑的时候玉龙都不曾在场。”穆云平微微点头,想起多年不见的恩师心内充满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名利权势,与师父的教诲背道而驰。
夏孤村成功化解了满天花雨剑法,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反而涌起敬佩之情。这一路剑法已经超出了武功范畴,完全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比自己的蝶翼双飞还要高明。华萼夫人显然没有体会到剑法的神髓,如果达到了无形的境界,自己早就落败了。夏西楼倒是很兴奋,父亲的蝶翼双飞果然是当世无双的绝学。父子俩乘坐一叶小舟顺流而下,仔细探讨这一战的得失。夏西楼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武功还有差距,准备抛开一切闭关练功。夏孤村笑道:“你我父子的武功不是出自玄门,而是来自天地万物,要与环境完全融合才能进步,闭关是没用的。”夏西楼点头:“然则如何才能触发心底的灵机?”夏孤村沉吟片刻解答:“经此一战为父才意识到,这一段寻幽探秘,各地览胜也是一种修炼,没有人世喧嚣,没有争名逐利,只有天和地,我和雁影。虽然没有刻意钻研武功,但天地灵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脑海。”夏西楼若有所悟,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苦练多时的金鲤穿波身法。天色渐渐发白,父子俩都没有一点倦意,前方水面出现一个白点,靠近后发觉,原来是一个渔翁,坐在竹筏上垂钓。夏西楼有些纳闷:“哪有顺流夜钓的渔翁?”夏孤村注目细看,也觉得难以理解。小船逐渐靠近竹筏,眼看就超过去了,渔翁忽然甩动衣袖,随之卷起一股劲风,父子俩所乘小舟一下子翻了过来。要讲水性之精,这父子俩绝对称得上甲于天下,落入水中之后都是一个心思,飞快潜到渔翁所在的竹筏之下,同时使力,将竹筏翻了过来。出乎意料,竹筏上的渔翁并没有落水,夏西楼探头一看,渔翁好端端的还在上面端坐,心有不甘,又将竹筏翻了一回,渔翁还是稳如泰山。夏西楼一咬牙:我就不信不能把你弄下水。夏孤村却觉出异常,停下了手。
父子俩一左一右跃上竹筏,渔翁还是纹丝不动,当真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夏孤村郑重抱拳:“敢问阁下是哪路高人?寻我父子有何贵干?”渔翁没有任何反应。夏西楼虽然年轻却很沉得住气,父亲如此重视自己绝不能打岔。夏孤村的脾气固然好,却也不习惯低声下气,当下淡然道:“既然前辈不理不睬,我父子就当做一场玩笑,别过了。”飘身跃到底朝天的小船上,脚下一点,身形轻飘飘跃起,小舟翻了回来。夏孤村随即坐下,再不多说一句话。夏西楼回到父亲身边,心里还在奇怪,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小船继续顺流而下,可煞作怪,渔翁的竹筏并排向下流飘动,既不靠前也不靠后。竹筏与小船吃水不一样,同时漂流的话不可能速度相同,可那渔翁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夏孤村若无其事,夏西楼已经知道老翁是武林前辈高人,有意试探,父亲不发话自己乐得清闲。小船与竹筏随波逐流,夏孤村当真沉得住气,硬是对渔翁不理不睬,好象根本没有这回事。前方出现一个渡口,夏孤村径直登岸,将小船与那渔翁抛在脑后。夏西楼感觉十分有趣,离开京城以后已经很少与父亲单独相处了,机会难得,因此亦步亦趋。夏孤村沿路缓行,不紧不慢,与夏西楼闲谈一些见闻,看到茶坊就喝一会儿茶,路过酒家就喝两杯酒,优哉游哉。夏西楼四下留心,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心里还在纳闷,那个渔翁到底是什么来路?看样子武功修为十分高深,当是极流高手。正在琢磨听夏孤村笑道:“又来了。”夏西楼连忙寻找,前方出现一辆独轮车,车上是两坛酒,推车的是一名老汉,佝偻着腰艰难前行。夏西楼颇为纳闷,这个老翁就是方才的渔夫么?
三个人逐渐接近,那老翁忽然打了个趔趄,独轮车晃动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来。道路虽然不算狭窄,但独轮车歪歪扭扭,竟然封住了所有方位,根本穿不过去。夏西楼这才认定,这个老翁武功修为高深莫测。夏孤村并没有停下脚步,该怎么走还怎么走,也没见有什么动作,轻描淡写就越过去了。夏西楼可没这个本事,被拦在了后面。夏孤村还是不紧不慢向前走,老翁显然生了气,呼呼喘气,胡子都被吹起老高,随手将独轮车摔到路边。夏西楼这才得空,紧赶几步跟上父亲,心里十分敬佩,低声询问:“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夏孤村一笑:“我没看出什么,完全是一种感觉。”夏西楼的武功修为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不过却能够理解。两父子继续前行,夏孤村忽然又改了主意,重走水路,寻了一个尺半宽的竹筏,父子俩各持一根蒿子,一前一后,撑起来快捷异常。夏西楼心道:这样走法那个老翁一定跟不上。两父子使开蒿子,竹筏好像离弦之箭,顺着水流疾驶而下。走出半个时辰,夏孤村又笑了,夏西楼询问:“爹,那个老翁跟上来了么?”夏孤村点头:“就在后面,小心着点。”果不其然,身后的水面上出现一个身影,赫然是推酒的老翁,踩着一根长竹,双袖鼓起来向后甩动,风驰电掣一般赶了上来。眼看就要靠近,夏孤村招呼一声:“起。”两父子身形飞起,利用蒿子支撑,三点两点就到了岸上。长竹撞到了竹筏上,发出一声巨响,四分五裂,漂流开去。老翁身形跃起,在水面碎竹上轻点几下就到了岸上,双臂张开,恶狠狠向两父子扑了过来。夏孤村不躲不闪,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夏西楼就躲在父亲身后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