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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熟悉的,近十万的大军在他的指挥下,正有条不紊的朝北行进着。
一直以来,陆机自诩熟读兵书,以为军阵之事不过尔尔,可通过与卫瓘这数十天的耳濡目染,陆机才发现自己以前所学皆不过是纸上谈兵。
且不要说两军交锋,光是这军阵行旅之事,便有许多学问。
什么时候行进,什么时候驻扎,在何处安营扎寨,在何处埋锅造饭,派多少人站岗,派多少人巡逻,大军兵分几路,每路各分几营,彼此如何呼应,指令如何下达,遇着高山该怎么翻越,遇着大河派谁去造船,武器盔甲如何分派,粮草军马怎么运输……皆是有许多书上没有的学问在里面,需要他细心地向卫瓘请教。
这一日,他们正在一条冗长险峻的裂谷中行进,两边是高耸的山梁。这峡谷绵延上百里,望不见尽头,两壁的陡坡却如同刀劈斧削一般,峭然高耸。
走在其中,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仅有头顶的一线天空。
受卫瓘嘱托,陆机在尾军压阵。徐徐走在队尾。
大军浩荡前行,带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陆机知道,行兵打仗,有一条原则是“险地不居”,故而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中行军必须十分小心,免得遭人埋伏。但好在此地离胡人肆掠的晋北地区尚为遥远,故而略略放心。
此时正是正午,烈日当空。虽然已近初冬,日头不再毒辣,但是行走了大半日,却也是口干舌燥。
陆机骑在马上,百无聊赖的正想着什么时候能走出这条没玩没了的沟壑,好弄口水喝,却只见这绵延数里的大军忽然毫无征兆的戛然停止了。
前方的兵士堵在一块,裹步不前,后面的兵士不知原委,依旧源源不断的涌上前来,几乎不曾将这仅有丈吧宽的深沟堵住。
“是出什么事了吗?”陆机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修眉一皱。
“不要慌乱,快让一让,让我去见卫司空。”陆机忙向前面乱作一团的士兵下令道。
可是他不过是一届阶位不显的中兵郎,又是初次出征,并无半点军工,很多军士甚至都不认识他,故而那些乱糟糟的兵士只是瞥了他一眼,依旧我行我素,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真是手中无将令,难死霍去病。”陆机轻吁一口气,淡漠的想道。
前路已被堵死,虽然卫瓘嘱咐过,轻易不要暴露自身功法,但陆机心想,行军数十日,从未见卫部大军有过自乱阵脚之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须得赶紧去卫瓘身边问个明白才能放心。
当下陆机也不及多想,脚尖轻轻一点,跃起数丈高,飞身便朝着前方卫瓘所在中军蠹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