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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船头顶在砥柱峰上,同样有木桩固定船体。
李晋安看着两艘横在河道中的起重船,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他大抵明白殷清风的用意了。他看了一眼那个水部的郎中王承,见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又暗自摇了摇头。
见殷清风到了,任云达手下的一个管事跑上前来,“拜见郎君。起重船已经到位,请郎君示下。”
殷清风对李晋安说道:“叔叔,请到前面看看。”
两个火药包被困在一起,中间插了一条长长的竹竿。竹竿上又用细丝线绑着拧在一起的两个火药包的引信。
殷清风检查了一遍引信,觉得没问题了,才让人把火药包装进一个约六米深的木桶里。
为了保证引信在燃烧时得到足够的氧气,这个木桶被做成广口状的;又为了保证木桶能沉入水中而不被水流带走,木桶里不但已经灌上了一米厚的水泥浆,还把木桶做成菱形的外形。
看着木桶被吊勾吊起,殷清风解下风衣露出里面的作战服。他一边活动关节,一边对李晋安说道:“叔叔要向后退一些了,小侄怕那些飞石伤到了叔叔。”
李晋安有些惊诧,“你,你这是...”
永业集团下属还没成立专门的匠作部,任云舞也没有专门的手下。跟随殷清风来的,只是任云达下属的几个工匠。若是指望他们来爆破,估计是不成的。所以,他打算亲自上阵。
殷清风指着起重船说道,“点燃引信后,需要快速躲避。但这起重船只是临时匆忙建成的,也不知爆炸后这船会不会被炸毁。这船帮虽然够宽,可小侄就怕别人心慌之下掉进河中。
所以,还是小侄亲自跑一趟吧。”
李晋安皱起眉头,“叔叔知道你心善,不忍伤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你的性命就是用千万人也换不到的。二...太子那里...”
“叔叔放心!”殷清风轻松的说道:“引信从点燃到起爆,最少是五个呼吸,而小侄在五个呼吸之内早就跑回来呢。”
“你确定?”李晋安当然没有那么轻易的就被说服了。
“叔叔还记得那张纸上标注了引信的尺寸吧,那是小侄经过反复计算后才让匠人制出来的。所以,一切都在小侄的掌握之中。”
李晋安还是不放心,“你若稍微出了点差错,那长安我可是回不去了。”
浓浓的关心让殷清风很感动,他向李晋安微鞠一躬,“小侄尚未娶妻生子,也还有大好年华等着小侄呢。叔叔就先在一旁看小侄是如何大展神威的吧!”
王承见李晋安在犹豫,他趁机说道:“孟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殷侯本为贵胄,这等险事还是由那些贱奴去做吧。”
殷清风看着他媚笑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太子殿下征讨天下时,尚且冲锋陷阵。王郎中既知这是险事,难道就忘了孟子还曰过‘民为贵’吗?”
还曰过?
王承听了这三个字也挺别扭的,但难得有如此迎合殷清风的机会他当然不想放弃。他又拱手道:“...”
“行了!”李晋安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既然说淮阳侯是贵胄,那就你去!”
本来还担忧殷清风的安危,但殷清风那句‘太子殿下征讨天下时,尚且冲锋陷阵。’打动了他。
当年二郎四处征讨的时候,何止是冲锋陷阵说起了那么轻巧。不说良驹骏马伤了六匹,就是二郎的身上又负了多少刀矢伤口?
在他看来,胆识是练出来。
殷清风虽然以后做不得武将,但没点胆识怎么成?大唐虽然立国还不足十年,可朝堂上那些龌蹉事却渐渐多了起来,殷清风想要在以后能立稳跟脚,可不能全指望着二郎帮他。
王承慌了,又是抱拳又是鞠躬,“总管,王某真做不来啊~~~”
李晋安也不理他,对殷清风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去,我在这里看着!”
见李晋安打发了王承,殷清风笑呵呵的说道:“叔叔还是后退些吧,小侄可是跑得很快的。别到时小侄停下脚步,再回头去拉扯叔叔一同躲避。”
李晋安见殷清风这么轻松,他就更放心了。“去吧!”
殷清风向他抱了下拳,转身向起重船走去。上船前,他接过殷良递过来的火折子。
上了船后,他也不着急去点引信,而是来回在船帮上跑了两遍找找平衡感。
木桶被慢慢的送到水中,殷清风握着吊钩掌控着木桶的位置。见木桶已经达到下沉的极限,他抬起胳膊挥舞了一下。岸上的人收到信号后就停止放绳的动作,并牢牢的抓紧绳索。
殷清风吹燃火折子,凑向引信。由于木桶在晃动,他点了两下也没碰到引信。他心里不慌,岸上的人却心慌不已。
第三下,引信被点燃了。殷清风转身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计数。当他一条腿刚落地,数数还没数到第二十九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片乌光从他的眼角的余光中略过。
心知那乌光是飞溅物,他也顾不得河滩上的泥泞了,一个前扑就扑倒在河滩上。
抱着头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撑着泥巴站了起来。
他回头看去,砥柱峰已经消失了,中流砥柱已成为了历史了。
“你无恙吧?”身后传来李晋安关切的声音。
殷清风转头,“叔叔是说小侄身上的衣物吗?”
李晋安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殷清风跟着笑了几声,然后派殷良上船去探测一下砥柱峰的断茬距离河面是多高。
殷良带着竹竿回来后,殷清风比量了一下水迹到竹竿底部的长度:四米多一些。
他放心的说道:“小侄回去可以交差了。”
黄河上往来的船只的吃水线一般不会超过三米。
殷清风到帐篷里换好衣服,再次出来时,起重船已经被拉回岸边,水中的木桩也被拔出来了。
他目测了一下,曾经闻名丧胆的鬼门处,水流平缓得像一个安静的处子。
“不枉你以身涉险啊~~~”身边的李晋安说道。
殷清风指着水面,“小侄估算了一下,若是北面的岩石也能低于水面三米以下的话,南北两边通航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