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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长久的治国策略啊...
之前他说的再多,现今看来,都是为了今日的这番说辞。
持久的、稳定的国策....一代帝王如此、代代帝王如此...他们的谋略真是长远啊...”
感慨过后,他低头再次翻看梧桐新村的《五年发展纲要》。
他要把这本《纲要》与他的治国之策联系在一起,他要把《纲要》引申到他的治国之策上去。他的羞耻心不允许他像一个幼徒一样事事需要得到殷清风的指点。
殷清风此时也在午睡。
他不能左右李世民的想法,也就不在意李世民能听进去多少。他早就把心思用在培养李承乾上面,也把希望放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的性格不像李世民,反倒与李建成相似。
能力与性格都是守成之君之相。
李渊已经深受这个时代的影响,且年事已高再难突破自我;李建成的魄力又不足以为刚刚立国的大唐打下牢固的秩序基础。
不得已,他选择了李世民。
否则,他完全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弄死李世民,然后去辅佐李建成。
李世民有魄力,也知道自己内政的能力不足而虚心纳谏。
李建成若是活着,或许也会纳谏,但他一没魄力,二来他身边的都是旧势力。要是选择他,革新的阻力会大上许多,他的魄力也不见得能突破这些阻力。
选择了李建成,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怕丢掉性命。
但他不在乎丢不丢掉性命,他只在意梦想中的大唐能不能建起来。
李世民的性格霸道又多疑,并非明主。
但李承乾就不同了,那是个乖孩子。
殷清风还在沉睡,襄城就把他叫醒了。
李世民已经到了楼下。
让襄城把李世民请到楼上隔壁的小书房,殷清风才慢悠悠的起床穿衣。
李世民都快而立之年了,性子还是这般的不沉稳。
见殷清风推门进来,刚才还在屋内踱步的李世民反而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并端起茶杯慢慢的品着。
殷清风心中暗笑了一声,向李世民行礼。
可怜的娃儿,放不下一个太子的架子啊。
李世民是一副很享受那杯茶一样,头也不抬的挥下手,示意殷清风自己找地方坐。
或许是绝得自己过于刻意,又似乎绝得装深沉不是他的性格,李世民又喝了一口,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目光炯炯的看着殷清风。
许久,他沉声道:“若你来做这个皇位,你如何治理大唐?”
这话放在明清时期,绝对是一句诛心的话。被问话的人,一定是扑腾跪倒在地连连求饶。但放在唐朝、放在李世民身上就不用想太多。可这也是一句试探的话,一样要小心的回答。
李世民的多疑,可是出了名的。
殷清风懒散的一笑,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此时的百姓与百官称呼皇帝为圣人。什么是圣人?才能与品性不能有瑕疵的人叫做圣人。侄儿可不敢自诩是圣人。
皇帝又要做什么?
要容得下臣子犯错、要有雅量听得臣子的犯颜直谏唾面自干、还要为内政、为外敌殚思竭虑、还要为万民之表等等。
做一个皇帝,是很苦很累的。
侄儿可不想那么劳累。
所以,侄儿就不适合成为君王。
因为侄儿只顾着自己痛快,只愿意享受权力而不愿意承担责任。
如果让侄儿为帝王,犯错的臣子要杀、敢批评侄儿的人要杀。
哪天高兴了就带兵出去杀异族、哪天高兴了就在朝堂上摆上酒席纵情欢宴、哪天高兴了就在民间大肆选秀纳民女入宫...
哪天不高兴了,看哪个臣子不顺眼了就杀了他、哪天不高兴了,扔下政事去狩猎去远游、哪天不高兴了,让人把皇宫再造一遍...
侄儿做百姓做臣子时要小心翼翼,不敢触怒君王,但做了皇帝谁敢再忤逆侄儿?
权利有多大,野心就有多大。
侄儿懂得这个道理,也深知侄儿不像是一个能守住本心的人。如果侄儿做一个皇帝,大概比杨广还不如。”
李世民听不下去了,怒喝道:“你是在戏耍本太子吗!”
明明是在劝谏,却像是在讽刺他一样,真是太可恶了!
殷清风嘻嘻一笑,“叔叔莫恼。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
侄儿就是那叶公...”
李世民仍然一脸怒气,“啰里啰嗦一大堆,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叶公?什么好龙?”
呃?叶公好龙你都不知道?你咋...
“这是前汉刘向的《新序·杂事五》里的一个小故事。
这个小故事说的是,某人表面很喜欢实际上不喜欢,也可以比喻成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侄儿向叔叔献上的谏言都是仙人传授的,看似知道很多很多,但真正做起来,侄儿一定是不如叔叔的。”
李世民的脸色稍霁,“你口口声声说是仙人传授给你的,那为何仙人不直接传授给某!”
殷清风立刻做出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侄儿又不是仙人,他如何考量如何决定的,侄儿岂能决定?
若是侄儿真能做主,一定要仙人直接传授给叔叔,然后侄儿就安心做一个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了。”
“哼!”李世民指着殷清风的鼻子,“还走马章台?还纨绔子弟?峤公要是知道...”
他发现自己被带偏了,放下手,“有了仙人的传授你还做不好一个皇帝?”
殷清风做出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那叔叔的意思是,要把叔叔的江山让给侄儿,还是要侄儿立刻造叔叔的反自己做皇帝?”
“你还想着造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给砍喽?”
李世民嘴上杀气腾腾,心里却是安心了。殷清风敢当着他的面说造反,心中一定是磊落光明的。
殷清风端正表情,“侄儿说过,天下最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