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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杖责流放,次年病卒。
此情此景,一众道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益发受到鼓舞。
贞观十三年九月,道士们再次发难,矛头直指缠斗了数十年的佛教领袖法琳。
道士秦世英向朝廷告密,翻出武德年间老账,说法琳《辩正论》诽谤皇室始祖。
李世民新帐老帐一起算,立即逮捕法琳加以推问。
十月二十七日,刑部尚书刘德威、礼部侍郎令狐德棻、侍御史韦淙、司空毛明素等进行审问,法琳辞气不屈。于是皇帝亲自出场,与法琳来回问答二百余条。
情急之下,老和尚口不择言,说皇室出自代北李,即阴山贵种鲜卑族达达这一系,译为唐言,即为李氏;而李耳属于陇西李。
并说李耳其父名韩虔,字元卑也就是天字第一号卑践货的意思,是个独眼、跋足、无耳的乞丐,终生娶不起妻,七十二岁时与邻里老婢私通,在李子树下生出李耳,始以李氏为姓。
法琳说皇室“弃代北而认陇西”,是“以金易愉石,以绢易褛褐”。
这些话句句戳到李世民痛处,于是勃然大怒,宣布处死,但缓期七天,让法琳念观音菩萨,看到时候能不能保佑他脑袋不掉。
七天后李世民遣人复审,法琳终于服软,拍马屁说:“七日以来,未念观音,惟念陛下”,陛下“子育恒品”,就是当今观音。
又捏准了李世民好名的软肋,说“陛下若顺忠顺正,琳则不损一毛;陛下若刑滥无辜,琳唯有伏尸之”。
李世民拿他没办法,再问他佛、道优劣,这次法琳回答称旨,于是顺坡下驴,免死流往益州为僧。
法琳委屈不已,路上作《悼屈原篇》,在赴益州途中病故于百宇关菩提寺。
法琳一死,佛教势力大挫,不得不接受了道先佛后的新秩序。
沙门的看门犬法琳去见光头祖了,李世民没有停下脚步。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亲朋故旧日渐凋零,尤其李渊去世、第二年长孙氏辞世后,李世民环顾四周。
虽然功业赫赫,但慈母早逝,两个同胞兄弟和十个侄儿死在自己手中,老父被逼退位后至死满怀戒心,不复当年融洽,人到中年又丧佳偶,爱女早夭,两个儿子钩心斗角,心情自非一般人所能体会。
道教虽然能教人长生不老和房中术,但对心灵的安慰还是佛教更加拿手。可以说,此时这位李世民难免会有一些佛家的情绪。
大约在贞观十五年前后,李世民梦见几年前去世的近臣、文学和书法好友虞世南,心头怅惘,颁下《为故礼部尚书虞世南斋僧诏》,很能说明他此时的心境。
“故礼部尚书文懿公虞世南,德行纯备,文为辞宗...申朕思旧之情。可即其家,斋五百僧,造佛像一躯。”
在梦见虞世南前后,李世民亲临弘福寺为已去世五年的长孙氏追福。
宏福寺乃是为其母亲穆太后所造,于是召唤几位高僧一起闲谈,“言及太后,悲不自胜,掩泪吞声。久而言曰:‘朕以早丧慈亲,无由反哺。风树之痛,有切于怀。庶凭景福,上资宾佑。朕比以老子居左,师等不有怨乎?’”
主持道意回答说:“僧等比者安心行道,何敢忘焉。”语气七分软又带三分硬。
于是李世民几乎乞求谅解一般说:“佛道大小,朕以久知;释李尊卑,通人自鉴。岂以一时在上,既为胜也。朕以宗承柱下,且将老子居先。植福归心,投诚自别。比来檀舍,佥向释门,凡所葺修,俱为佛寺,诸法师等,知朕意焉。”
这样一番自我辩解的话出自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宗之口,恐怕也是他意识到自己尽管身为帝王,却仍然不过是个凡人,生老病死皆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因此不得不试图向佛祖示好,以期增老父慈母和爱妻在幽冥之中的福分吧。
李世民心中有了这样的心理铺垫,佛教也就有了重生的机会。
贞观十八年,正在洛阳筹划解决高丽问题的李世民,接到了一道来自远方的上表,语气谦恭,充满期盼和忐忑。看到上表人的名号,他决定召见。
李世民想要通过玄奘的嘴巴了解西域诸国的民情、军事力量、地形等等。
于是,他派留守的梁国公房玄龄等人出城迎接。
史载数十万人涌上街头,其时“瑞云现于日北,团圆如盖,红白相映,当于像上显发轮光,既非绕日,同共嗟仰!”
为了得到的玄奘脑袋里的一百三十八国的资料和见闻,李世民不得不派出宰相房玄龄和太子左庶子许敬宗亲自出马。
玄奘答应给李世民写《大唐西域记》,但李世民必须帮他把带回来的经书翻译出来。
李世民妥协了。
但民间却以为皇室再次偏向光头教。
等李世民从辽东回来,不再是龙马精神的他,只好任由光头教再次兴盛起来。
自此,李世民到临死之前,没再干预佛道两教发展。
之后,尚且年轻的李治,既体会不到他父祖两代对待宗教的出发点,又没有得到李世民的明确指示,还收了一位声称弥勒转世的未来女帝,佛道两教彻底不知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