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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两人走着又谈张若霭忽然问道:“修伯听说翁叔平跟你换了帖?”
“是的。”
“你这位把兄弟孝悌忠信四字俱全人也还风雅。”田文镜点点头觉得他的话中肯而中听。
“不过也是个会做官的如果你不是赫赫的‘红章京’他这个状元未见得看得起你这个进士。”说罢哈哈大笑。
田文镜却有啼笑皆非之感但此时无可分辩一揖登车恰是要到南
横街去看翁叔平——刘统勋。刘统勋正在书房里写“应酬字”。田文镜不愿分他的心摇摇手示意听
差不必出声叫自己的跟班取来衣包在翁家小客厅里换了便服悄悄站在刘统勋身后看他挥笔。
刘统勋直待写完一张条幅才发觉身后有人叫了声“大哥”赶紧放下笔取了长袍来穿上一面又问:“从那儿来?”
“你先别问。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把张若霭送他的字在书桌上摊了开来。
翰林的字都写得好讲究黑大光圆富丽堂皇称为“馆阁体”许乃普就是写“馆阁体”有名的。时下是翁状元的颜字当行出色他收藏的碑
帖不少眼界甚宽对于此道比田文镜又内行得多所以一看就能指出是摹写的文征明的草书。
“那么”田文镜问道:“叔平你看是谁的临本?”
“貌合神亦不离。出自绝顶聪明人的手笔。”
“一点不错!许仁山可以说是绝顶聪明。”
“喔是仁山!”刘统勋问:“可是从他那里来?”
“正是。”
“见着许老师了?精神如何?”
“许老师倒还矍铄仁山却是越来越枯瘠了!而且颇有牢骚忧怒伤肝大非养身之道。”
“他有什么牢骚好发?”刘统勋虽是张廷玉的门生但与张若霭不甚对劲所以是这样不以为然的语气。
“那也无非有感于李兰荪的际遇之故。”
“状元才放的詹事传胪早当上了少詹四品京堂难道还算委屈?”这是指张之万和张若霭他们是道光二十七年会试的同年张若霭是会元殿试中了二甲一名传胪一甲一名状元就是张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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