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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峰横空出世,拔地千丈,如利剑般冲破云霄,开辟氤氲,周围飘着十二座浮岛,参差交错,悬空环绕。山坳间白鹤成群飞过,咕呼长鸣;峭壁后夕阳暮临晚霞,余晖掩映。
龙车张开四肢,抓住陡坡,缓缓停靠。苏崇秀将林逸送到门口,说道:“小生还要回青莲寺,咱俩就此别过。林弟虽至灵山,切莫松懈偷懒,怠慢了修行,浪费大好天资。”
“铭记苏兄教诲!”林逸郑重颜色,跳出车门,目送他们启程。转头踏上狭隘山道,朝深处走去,两旁青松翠柏,四周郁郁葱葱,不见接应人影,继而犯愁叫苦:“灵峰浩大,群岭巍峨,小子初来乍到,却无人引路,该如何是好?”
“龙车登山,灵官们都没察觉么?”黑鹰开口抱怨,环首眺望,忽然轻咦一声,“林公子,快看那边,有个云朵飘过来了!”
“哪里?”林逸忙问,顺她翅尖所指,抬头望去。却见远方一个徐点迅速放大,转眼间到了百丈外,竟是朵火云彩。上面坐着位中年道人,须发朱赤如血,脸庞宽阔,两根眉毛又粗又长,斜飞入鬓,不怒自威。
“腾云驾雾?”林逸失声惊呼,目露神往。
仅片刻功夫,道人到了他俩身前,按落云头,审视两眼,直接问道:“你们为甚来此?”“小子从星月斋……”林逸话还没说完,道人就点头打断:“好。”驾着云朵腾空而起。
他急问:“真人,小子新来,该往哪边走?”
“山腰。”火云道人惜字如金,一溜烟飘向远方,留下林逸和黑鹰面面相觑。过得半响,林逸才回过神,心里像被浇了盆冷水,语气低迷道:“那我们走吧……”
“那灵官趾高气昂,压根不待见新人。”黑鹰抱怨着,“林公子,快帮小女寻得变身之法,我讨厌这里。”
“秦姑娘勿恼,修炼艰辛,此事急不得。”林逸苦笑一声,带着它走下山道。
他运起真气,行了约莫一刻钟,山腰处现出七八栋杂院,依山傍水搭建,风格古朴,两边溪涧蜿蜒而过,景致清幽。黑鹰眼力极佳,提醒道:“公子,那边有人进出。”
林逸加快脚步,到了近前,一群带刀护卫从树后绕出,围住两人。领头一位芳龄女子,脆声喝问:“二位瞧着面生,是打哪来的?”
林逸解释原由,护卫态度缓和,恭敬行礼道:“大人息怒,我们是本院护法,误以为您是闯山游客,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别往心里去。”
“小子哪敢当大人!”林逸骚红了脸。
女护卫嘻嘻一笑,对他抛了个媚眼,在旁引路,介绍说:天枢峰分成三部分,山顶是道场大殿,灵官们大多于此,每月十五开坛授课,讲述玄法;而空中十二座浮岛称为洞府,只分给资历老,或贡献高的灵官;山腰集院则是弟子们的住所,另赠良田数亩,除了修习武艺,还得自耕自种。
女护卫又道:“我们是四国总盟组织的精锐,平日里看守灵峰,若灵官大人要外出缉事,也会来挑选一两名,为其担运行李,保驾护法。”
林逸打量护卫们几眼,队伍里男女参半,个个面容姣好,手指光滑细腻,未长老茧,似乎少经实战——看来总盟尚存它意,护法是假,用异性讨好灵官是真。
林逸扬扬眉毛,没有说破,跟着她走进一户杂院,大屋内坐着四十多人,三两成群,正用着晚膳,轻声交谈。一位青年男子听闻动静,转头看到林逸,忙起身离座,快步相迎。
女护卫本想把林逸再往里边引,却被那青年拦住,不由瞪他一眼,欲言又止。青年男子对她挥手说:“有劳南宫姑娘,你先回去吧。”
“你这人!”南宫燕气得跺脚,朝其身后望去,一位中年男子点头示意,她才恨恨告辞。
青年等她离开,露出爽朗的笑容,对林逸说:“哈哈哈,我在这了呆了足足三年,天枢峰才招揽新人!在下项志诚,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林逸见他俩争执,心生狐疑,迟迟报上姓名。项志诚热情地搂着他肩膀,拉到旁边坐下,主动打来饭菜,伸手道:“请!”
“项兄,使不得,使不得!”林逸受宠若惊。项志诚佯怒道:“当然使得!我与你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跟我客气什么?”
林逸无奈接受,正吃着,眼睛瞥了一圈大堂,却发现众人坐得极为讲究,以中间桌椅为界,分成两边,互不侵犯。他这边伙食要差一些,只两个馒头,一叠咸菜,一片肉干;而对面碗中蔬果丰盛,肉片殷厚,肥美多汁。
“难道那些是老弟子?”林逸心中奇道。
“我给你介绍下。”项志诚压低嗓音,指着对面一位中年男子说:“那位是陈监察,乃总盟特使,负责护法派遣、地产分配,发放俸禄等等,最好别得罪他,不然处处刁难,让你寸步难行。”又指向旁边一名男子:“董超董管事。”
他突然停住不语,啐了口唾沫,厌恶道:“趋炎附势的小人,管事每年从弟子里评选一次,他仗着和监察亲近,竟连任三年。”
……
林逸听完他介绍,记下众人姓名,掰开半个馒头,喂饱黑鹰。待晚饭用完,董管事过来道:“新来的跟我走,给你安排住宿。”对项志诚看都不看一眼。
林逸随他出门,领取被褥,到了隔壁杂院一间空房内,屋子仅十丈方圆,木板破漏,堪堪摆下一套家具。董管事出得门去,林逸将房间清扫干净,放好行李,练了会功,再打水洗漱,疲惫睡去。
次日,从董管事那分到两亩薄田,拿着锄头弯腰开垦。项志诚瞧他手生,姿势笨拙,便过来帮忙,一齐挥洒汗水,忙活了半旬,终于翻松土地,秋种施肥。林逸对其更生好感,带茶招待,连连道谢。
这天傍晚,林逸扛着锄头,除草归来,站在田埂上,侧目远方夕阳,心里感到一阵满足。驻留片刻,才迈动泥泞的脚丫,走入羊肠小道,忽听得前方女子呼救,伴随着野狼嚎叫。
他暗叫不好,左手拎着锄头,右手拔出含光,冲进密林,跑了百余步。便见一位女护卫瘫坐在地,兵器丢落身旁,慌得忘了捡;数丈外一头孤狼呜吼龇牙,朝她慢慢逼近,凶狞毕现。
“到底谁给谁护法?”林逸摇头叹息,疾步赶至,挥刀一斩,顿教饿狼头颅落地,血如泉涌。护卫乍见血腥场面,发出声尖叫,扑过来抱住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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