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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黯然,没有接话。
但是,连枢却似乎是不愿意直接揭过这个话题,声音依旧是那种魅然的淡,“大概是从……我被人设计着送入地宫之后吧!”
出岫的眼眸,狠狠地滞了滞,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
紧握成拳。
这是他一生中最无法面对的事情,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他,世子也不至于发生那种事情。
五年前,他和世子两个人一起送入天穹。
那年,她十一岁,他十九岁。
两个人,相依为命。
世子被人设计带走的那一次,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次的赌气。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年少时候的喜欢也是不管不顾的那种,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世子却让他离那个女子远一点,说她不安好心。
那一段时间,他和世子的关系并不算很融洽。
后来,在那个女子的煽风点火之下,他和世子大吵了一架,世子第一次给了一个耳光,他也是第一次负气离开,将世子一个人留在了青楼。
他以为,夙止至少在清风楼,他以为,世子至少是会武功的,可是,一切都是他的自我以为而已。
夙止当时被人故意支开了,不在清风楼;世子被那个女人下了药,内力武功尽失。
他当时是被夙止找到的,夙止红着眼睛,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那个时候,和夙止一起出现的,还有他当时喜欢的那个女子。
不得不说,夙止的手段是狠的,他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衣不蔽体,浑身血迹。
他还来不及问什么,那女子已经是笑地极为放肆,她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们连枢的下落!
他虽然说不得很聪明,但是也不傻,听到这句话,已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世子不见了!!
脑子当时就是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死命地掐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他不怨那个女人故意接近他,他不恨对方利用他的感情,可是,他不能容忍,因为他的缘故,世子落入了不知名的险境。
谁能知道在天穹都有所耳闻的连世子竟然是女子,那样的一张容颜,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怎么也不会便宜那些人!!
这是那个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笑地疯狂,显然是已经被夙止给折磨疯了。
他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后来,一年多的时间,他和夙止等人几乎将整个天穹给翻了过来,可是,找不到半点下落。
那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最绝望的时候。
即便后来绯公子将世子送了回来,他也无法面对这件事情,更不敢去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问失踪的这些时候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害怕知道。
从未有过的害怕。
因为那个女人死前的话,因为世子所在的房间里面凌乱一地的衣服和血迹,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天对方绝对不仅仅是将世子掳走了那么简单!
之后,不管是他,夙止,还是世子,都从来没有提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那些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出岫温润的眼眸非常深,沉地连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
他这一生唯一一次的赌气,就弄丢了那个即使妖魅绝伦但是笑起来依旧张扬无忌眉梢眼角带着暖意的少女!
现在的世子,即使笑,眼眸深处都是带着散不去的凉薄。
而且还是那种千帆过尽的苍凉。
“你可是为了新衣之死而埋怨我?”忽然,就在出岫尚未说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轻飘飘的话语。
出岫微愣了一下,甚至还去想了一下新衣是谁。
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新衣就是当年他喜欢的那个女子,清风楼与夙止齐名的头牌。
出岫咬着牙,抿着唇,声音沉沉的,“世子,当初是我识人不清,她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啊!”连枢轻轻地叹了一声。修长白皙握着手中的小木枝,木制两端各抵着食指和大拇指,眸光浅浅淡淡望着远处,似乎是看着三楼雅间,又似乎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伤害了世子。”出岫嗓音依旧是沉沉。对他来说,世子是最重要的。
连枢选择的位置正好是二楼角落的一个窗边,连枢走到了窗边,双手环胸头抵着窗柩,目光似乎是淡了又淡,又似乎是沉了再沉,反正,就是那种眸光越来越深,情绪却越来越淡的那种感觉,“她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出自我手,不是夙止。”
那个时候,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绝对是第一次以那种残忍的方式虐杀。
其实,后来就算是出岫不出手,新衣也活不了多久。
连枢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到没有半点血色只一片如雪的手,微微地垂下了眸子。
其实,她的手上,沾了数不尽的鲜血。
也应该算是……死有余辜的!
闻言,出岫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他一直以为新衣身上的那些伤,是夙止弄的,因为夙止从来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一个人。
这个人现在换成了世子,他真的是有些意外。
不过,倒没有觉得世子残忍,更多的反而是心疼。以前她还只是连王府羲和公主的时候,是真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世子,对不起!”尽管已经说了不止一次,可是,出岫还是觉得不管说多少次,都不能让他心中的悔恨和歉疚散去半分。
“我听腻了,换一句吧!”连枢自然知道出岫话语中的意思,不疾不徐地吐出了一句话。
出岫微愣地抬头看向了连枢,似乎疑惑。
“还是唤我名字吧!”对她来说,出岫就是大哥哥的存在,这么多年,一直无限包容她的性子纵容她的行为,她不想自己和出岫指尖这么生疏,也不想他们之间留着心结。
出岫没有说话,只是抿了一下薄唇。
连枢依旧是姿态慵懒地靠在窗户边上,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了出岫,淡淡地调侃着说:“以前你刚来王府的时候还喊过我丫头片子呢!”
出岫也是难得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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