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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将冰冷的廖氏轻轻的放了下来,似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安白上前一步,沉重的行了一个军礼,看着裴云清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的军鉴,轻轻的放到了裴云青的面前,小小的有着细致棱角的印鉴,被磨出了金属的光辉,那低沉的光泽显示着它的主人对它有多么的爱惜。
裴云清紧紧的握着,也不管上面的棱角是不是会扎破了手掌,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紧紧的握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安白,让人将这里的人安葬了。”裴云清将印鉴收了起来,将手里的绣帕放在廖氏的手上,目光无神的盯着前方。
“是,将军。”安白单膝跪地,沉声说道,裴云清的目光微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却让人的心疼到了肺腑。
“云清?”苏皖娘上前一步,抬手虚扶着,生怕眼前的人倒了下去。
“皖娘,在帮帮我。”裴云清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苏皖娘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应道了。
“我将剩下的凉城百姓交给你了。”裴云清看着眼前所剩无几的百姓,眼神里有着一些的不舍,偏头说着。
“那你呢?”苏皖娘担心的说道。
“上战场,解决努哈尔齐,解决北狄,然后……再说。”裴云清低垂下来眉眼,心里想着的却是就拼了一条命也要将努哈尔齐留在北疆。
“可是,努哈尔齐……”苏皖娘眼神沉了下去,努哈尔齐可以说是几国当中最厉害的高手,如果裴云清想将他解决了,只怕……
“很值得。”裴云清扶着苏皖娘的肩膀遥遥望向了远方,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用自己换了北狄百年来最大的希望,很值得。
“走吧,去军营。”裴云清翻身上马,回头又忘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冷喝一声率先奔往了军营。
军营是什么样子?比起凉城,大概更多了一些凄惨和萧瑟。
这带着点点血迹的积雪里,掩埋了无数将士们,就那样肃杀的地冻天寒里。寒风呼啸,是连温暖的阳光都带不走的寒意,裴云清一步步的走在军营里,眼睛里都是昔日自己和和父亲,母亲的欢笑,还有将士们偷偷将自己藏起来时那种无奈的笑意。
抬头看到前方那柱剑而立的人影,裴云清快跑两步上前,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将士也含着泪跪了下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在寒风中,结成了冰凌,刺的脸颊发痛。裴云清只是伸手轻抚着,裴毅尧垂落的花白鬓发,泪眼婆娑,向看无言。
裴毅尧稳稳的站在地上,尽管胸膛,插着数不清的长枪铁戟,但他就那样稳稳地站在那里,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的样子,还在震慑着敌军。
裴云清抱着裴毅尧的腰身,跪在那里哭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抬头,看到了裴毅尧手里狠狠抓着的令牌,伸伸手拿了过来,震惊一般大大的瞪着手里的令牌,狠狠捏着,似乎要将它捏碎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裴云清仰天而笑,眼泪却无尽的滴落下来,小小的身体爆发了无尽的苍凉和无穷的悲哀,“噗。”一口鲜血从裴云清的口中吐出,让陷入悲哀中的少女终于熟熟的睡上了一觉。
“少将军。”安白连忙跑上去,对于他来说将军逝世这便是他的少将军了,他下一个要服从,要保护的人。
在醒来,裴云清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军帐的景象,掀开帘子,军帐外面的一切已经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丝毫的不紊,将士们也似乎有了主心骨,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守卫着军营,看起来应该是安白在周旋。
“安白,进来,我有事要问。”裴云清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安白点点头,和巡逻的将士吩咐了一下,转身进了军帐。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裴云清打量着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军帐,想着当时的人离开时应该是十分慌乱的,不然外面厮杀成那般,却连拔营都没有。
“将军当时说半个时辰之内,他如果没有下军令,让我带着一万兵马直接去凉城。
只是我们还未到凉城就遇见了大批量撤退的北狄兵将。我撸来了一个步兵才知道的凉城的情形,可惜当时为时已晚。”安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当时知道了凉城的情形并没有想着报仇只是按照裴毅尧的吩咐带着兵将,带着印鉴在云杉丛林里躲好了而已。
“你做的没错,一万精兵面对努哈尔齐的正面交锋不过是以卵击石。”裴云清浅浅的勾起了嘴角,手指搅弄着头发,嘴角带着冷冽和残忍,眼神越发深邃,安白看见她深邃的眼神,心头竟有些颤栗。
“去吧,把栾峰和霍成风叫来,以后你是我的副将,我想你有办法让他们乖乖的服从命令,如果不能,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我出手,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健全。”裴云清风轻云淡的说着,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手里的低头,手指微微的挫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安白沉声说道,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心绪起伏不定,却又一直没什么变化的少女,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刚刚裴云清的眼神确实让他有些一些心悸,甚至有些庆幸这不是自己的敌人。
裴云清没有心情理会外界的一切,她现在满脑子大概就是只有报仇,不计一切的代价,谁若是阻挡她,她不介意再那人的胸口狠狠的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