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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初收到消息差点没把她气死,说好听点是这群兵将正直做不来偷鸡摸狗的事情,说难听点就是愚蠢。
祁景濯被吼的莫名其妙,但是也知道了背后相助的人物是谁,还是站起身来作了个揖,而裴云清不停的咒骂自己控制不住心性。
裴云清喝着茶,祁景濯也没有在开口说话,本来刚刚祁景濯还是带着愤愤不平的气势来算账,只是一下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殿下,想要……”裴云清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皇位”二字,沉声问到:“想要吗?”
祁景濯戒备的看着裴云清,裴云清也没有在意只是任他看着,在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个匣子,放到了祁景濯面前,示意他打开。
祁景濯看着裴云清,小心的打开匣子,里面只有几份带着血迹的书信,一封封看着,祁景濯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这些是当初裴云清在北狄手里夺来的书信。
“想要吗?”裴云清看着震惊万分已经气息不平稳的祁景濯,仍旧残忍的问着这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祁景濯脸颊不停地抽动,裴云清却露出了笑意,轻轻的如树叶轻抚过水。
“当然是……泼天富贵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所以呢我放着其余的人不要,我要选择你,我可以帮着殿下上位,帮着殿下安稳朝局,帮着殿下稳定天下,但是事成之后我苏一南要无上的荣耀。”裴云清微微抬起头,脸颊上带着轻傲还有狂妄,祁景濯有些嘲讽的说道:“就凭你。”
“还有朝凤阁。”裴云清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景濯,冷冷的说,嘴角似乎带着细碎的冰凌清冷的笑着:“武王殿下应该知道朝凤阁的实力吧,整个凉城甚至整个北狄似乎只知朝凤阁呢?
为了表达立场,也为了表明忠心,我会将安白救出来,之后,殿下在深思熟虑吧。”
裴云清将祁景濯眼前的书信一张张的收起来,安静的等着祁景濯的问话。
“这是从哪里来的?”声音颤颤巍巍,看来也是他的一桩噩梦。
“北狄。”裴云清声音沙哑,眼眶自觉的红了。
“裴兄曾说凉城是一个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虽然有着战乱的忧愁,却活的潇洒自在,他们……”
“够了。”裴云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转过身去说道:“我知道凉城什么样子,所以不用殿下告诉我。”
祁景濯握紧拳头,手臂有些颤抖说道:“我等着苏小姐的消息。”
耳边风风在呼啸,裴云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似乎回到了当初和平的凉城,大家都在忙碌着,孩子们在追逐打闹,路上有人在大声吆喝着。
她明明知道真相什么样的痛苦,却还是将真相血淋淋的揭露开来,因为她没有办法让武王相信一个女子,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子愿意动用一切来帮她夺位,因为武王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图谋的地方,她只能用凉城最血腥的过去来表示自己的意愿,也是她为数不多能做的。
云霓进来时裴云清正对着月亮发呆,身上已经被逐渐凉下来的秋风吹的凉透了,云霓将披风披到裴云清身上,轻声说着:“兄弟们准备动手了。”
裴云清转过身来有些恍惚的说:“听到了吗?”
“什么?”
“我听到了,听到了王婆子让她家小孙儿回去吃饭,听到了陈家媳妇让我还她二两银子,听到了孩子再哭……”
云霓有些痛苦的轻拍着裴云清的肩膀,她知道裴云清会有多痛苦,但是就像裴云清所说的,作为一个女子,她要达到目的总是最血腥的手段。
“小姐,兄弟们准备行动了。”云霓岔开话题,裴云清似乎清醒了过来,说道:“好,将人救下之后,让安白来金陵,去见武王殿下,只有武王有了目的,那么我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裴云清的声音低沉,在这秋夜的微寒中逐渐散去,今夜注定无眠,但是另一个人也会很痛苦。
祁景濯一步一步的走在已经宵禁了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月下拉长了影子走着,他还记得走到凉城时的荒凉,还记得裴云峰收到噩耗时的歇斯底里,更记得裴家被挂上通敌叛国时裴云峰一夜白了的头发。
他以为,如果他没有在南境逗留,也许凉城还在,裴家还在,可是他今天知道了,无论他如何做,凉城和裴家都不会在了,因为这满城的悲哀,是金陵权贵得意之作。
真的有通敌叛国,只是这个罪名给了一家的满门忠烈,他家的儿子还在南境拼死厮杀,可是金陵这些人的手却已经开始伸张他了。
“朝凤阁。”祁景濯喃喃自语。
没有人不想要皇位,只是这样的野心大不大罢了,很明显年纪越来越长的祁景濯已经没有了这么大的野心,因为他开始认识到了,自己没有一争之力,他只想守着大魏,保护着百姓,可是裴云清毫不犹豫的打破了他的美梦,激起了他争夺那个位置的心。
祁景濯开始见识到了在夺嫡之外的残忍,见识到了明哲保身只能保住自己的绝望,见识到了他兄弟甚至父亲的残忍。
从来没有什么是可以一举而得的,这是裴云清坚信的事,但她同样坚信没有什么是不能摧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