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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看,她姐正在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零子鹿尚有点惺忪的问:
"陶陶呢?"
睡了一小觉儿已经不像昨晚那么生气了。
"快收拾收拾马上要吃饭了,陶陶她奶奶去按摩,你姐夫开车,陶陶也跟去了。"
零子鹿也没再说什么。瞅了瞅外面,霍岩正站后门外花前屋檐下讲电话,她老爸正在菜地里往外扯枯死的芸豆藤子。
零子鹿洗完脸刷完牙,她姐的饺子已经煮好了。
零子鹿招呼大家过来吃饭,回手自己消灭了一个先。
吃过早饭霍岩就要回公司了。
零子鹿之前已经知道,公司最近计划收购一家饲料公司,估计是控股,具体的还没定下来,现在是初步接触当中,霍岩是负责人之一,所以最近更忙。
霍岩往外走的时候正遇上来送饲料和麸子的罗铁。
罗铁见霍岩一大早的就在零子鹿家很是诧异,两人互相都认识也不用零子鹿介绍,霍岩同罗铁聊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装卸工卸完了货,零子鹿点了数核对无误,进屋给罗铁算帐。
罗铁忍不住打趣儿道:
"零子鹿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内秀的吗!连这霍总都被你拿下了。啥时候结婚告诉哥哥一声!"
零子鹿数钱的当儿抽空儿瞄了罗铁一眼,数完了钱递给他才道:
"说啥呢,别说我没警告你,被西河村的姑娘听见了挠你!"
零子鹿半真半假的道。
"也是啊,我当初若是娶了西河的姑娘没准儿现在也过得挺滋润,可惜自己意志不坚定被河东的勾去了。"罗铁从善如流。
他的情况零子鹿是知道的,离婚好几年了,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跟他过,幸亏有他妈帮忙照看,不然也够他受的。零子鹿不无好奇的问: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想怎么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能正经过日子就行,都这岁数了,还哪有那么多讲究。"
罗铁有感而发。
看似要求不高,不过零子鹿瞄了瞄他利落得体的穿着打扮,人长得又不错,家庭条件在那儿摆着,估计这话得反着听。
两人又唠了几句,零子鹿给了罗铁自己的手机号码,让他给盯着点儿猪场的事儿,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就送走了。
眼看要开学了,陶明月打算带着陶陶去县城逛逛,给她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她自己也想买套衣服,问零子鹿要不要一起去。
零子鹿也没多少拿的出手儿的衣服,但是她总在家干活穿的机会也不多,一直在家没怎么出过门,心里却也想跟她姐出去溜达溜达。霍岩给她买的两条裙子还没机会亮相呢!
想了想也没啥大事,同她老爸说了一声,换上那条苹果绿的裙子,穿上她那买了好几年没穿过几次的白色细跟儿凉鞋,嫌热头发仍匝成马尾,打扮好在镜前转了一圈,不错!带上霍岩给她买的手机就和她姐去了县城。
这全身上下还没几样儿不姓霍了!
到了商场,先把陶陶的装备置办齐全了。
趁着夏装打折,姐妹俩又各买了几条裙子,都是零子鹿付的钱,她姐挣那俩钱儿哪禁折腾,她姐陶明月争不过她,知道她现在宽裕,也就随她了。
又给她老爸买了衣服鞋子。
看看快中午了,找了家快餐店吃午饭。各自点了食物还没吃几口,零子鹿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罗铁,顺手接了,只听罗铁一阵连珠炮似的:
"零子鹿零子鹿你在哪儿,快回来,好事儿,那养猪场没卖成,老板过来了,我现在跟他在一块儿,快过来!"
零子鹿听完,也顾不上吃饭了,扔下筷子站了起来:
"姐你和陶陶先吃,我有急事先回去了!"转身撒丫子就跑了。
"唉......"陶明月想让她吃两口再走,却早不见人影了。
零子鹿直接打车回到了镇上,到养猪场门口给钱下了车。大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别克,罗铁的摩托也在。
零子鹿镇定了一下兴奋的情绪,迈步进了大门拐进门房。进屋一看,罗铁看门老头还有一大黑胖子。罗铁见她进来,给零子鹿和黑胖子做了介绍,零子鹿知道了这老板姓张。
那黑胖子张老板知道零子鹿就是要买猪场的主儿,见零子鹿这么一年轻的小姑娘,颇为诧异,知道这地方普遍比较穷,听罗铁介绍又知道零子鹿是本地人,心情低了不少。
原来他这猪场前些日子已经有人要买了,并且扔了两千块的定钱。谁知昨天此人变了挂,不要了。一打听,原来猪肉价格跌了五角,市场长期低迷人家心里没底,小门效的,攒点儿钱都不容易,最后宁可定钱不要也不买了,很怕因小失大。
而这张老板听说话也是个爽快人。直言是不打算干了,这两年养猪赔了不少钱,市场形势不好,自己事多又没个可靠的人帮助管理,即使遇上年头好也甭想挣着钱,零子鹿若想买一口价――十六万,场里现有的一切都归她。
零子鹿一听心中狂喜,简直跟白给的一样!
转念一想又不放心,这么便宜莫不是有什么说道,别贪小便宜吃大亏,没一口答应,说考虑考虑。
张姓老板看零子鹿犹豫,想了想又道:
"实不相瞒,这猪场也不是我建的,我这人好赌,两年前和几个人玩儿时在牌桌上赢来的。现在呢又摊上点事儿急着用钱,赶上今年养猪赔钱,不然这么大个猪场绝不会卖这点儿钱,这你们心里也清楚,妹子如果真有心思买一口价十五万,不能再少了,再少咱就甭研究了。怎样?"
零子鹿是真动心了,看着张老板那黑脖子上金光闪闪的粗项链,心里真是没底,想了想道:"你等我会儿。"
站起来示意罗铁跟她出来。两人来到外面,零子鹿问罗铁:
"你看怎样?"罗铁刚才一直没吱声,是不知道该说啥了。便宜的他都动心了,看那张老板的意思,是真急着卖了。
见零子鹿问,他也是社会上混了多年的人精,一时竟也吃不准这人,对零子鹿道:
"这人不好说,不过价格是真便宜,就怕手续上有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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