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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一听见叫就起来了。
看了看霍岩拿到床上的纸盒,里面是各色小点心,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还真饿了,拿了一块金黄色的小球球就塞嘴里边吃边问:
“啥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霍岩拧开一瓶水放一边床头柜上,也坐下来一起吃:
“酒店老板送的,多吃点儿。”
空肚子干活没力气。
零子鹿消灭了几块点心喝了口水,大脑也恢复了运作,有点迟疑不定地问道:
“那个,你是学兽医的哈?”明知故问。
霍岩不解:“对,没错。”
“那个。。。那啥。。。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啊。。。”继续吞吞吐吐。
霍岩喝了口水也不吃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严阵以待:“说。”
“那个。。。哈,那个。。。啥,你知道吗?”
这话估计二般人也听不懂。
霍岩那也真不是一般人面不改色:“好好说,别紧张。”
零子鹿一看霍岩一本正经就事论事的样子,感觉稍稍好了点放松了些:
“那个,你知道么,我从小最怕疼,总有病,老扎针,没病死,
差点儿给吓死,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是怕扎针怕疼。”
霍岩似有所悟:“然后呢?”
零子鹿小心观察他的脸色不错过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那个啥,我想问问,你一定知道,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疼啊?如果疼的话你就告诉我实话实说,没事儿,我有思想准备了。我先吃两颗止疼药,我都准备好了,真的,不行的话还有安眠药,真的。”
直接多吃点儿睡过去得了!
霍岩没说话表情也没变化,慢慢拿过一边的水喝了两口,缓缓放下水瓶搁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依旧面不改色连眼睛毛儿都不眨一下,然后无比认真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没事儿,别担心,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
呼!她还真没感觉到过蚊子怎么叮人!
别说蚊子,就是叫土豆轻轻咬一下她还是能够忍受地。
于是某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放开肚皮吃了个六七分饱喝了半瓶水,还心情不错地吃了根香蕉,半串葡萄,一个桃子两块糖仨大红枣扔进嘴里几个花生粒儿,合着也有个十分饱了。
事实证明这是很有必要地。
然后,然后就该人家吃她了。
怎么说也应该是春光无限花好月圆春宵苦短一类的词儿该派上用场了。
然而,啥时候你也不能指望陶零子鹿同学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
迷迷糊糊中先是发现蚊子大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她的认识水平还是小男孩的水平,就是长大了也应该有个比例限度不是?
然后发现两人不太合适,这硬生生的在活人身上钻个大窟窿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还说蚊子叮人,这个骗子!
这人生难免有些困难和痛苦,想想办法或者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零子鹿的字典里根本没忍字!
于是,洞房花烛夜由第一幕的‘真实的谎言’很快进行到了下一幕‘战争与和平’。
由于战争初期零子鹿就处于极为不利的地理位置---这地利说啥也没占着。
天时就更不用说了,月黑风高的还是洞房,洞房,她从此算是知道为啥叫洞房了。
估计人和也靠不上边儿---没听说有同情新娘子被新郎灭了的。
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说得其一者可得天下么?
所以陶零子鹿的天算是彻底风云变色了。
当然,侠女零子鹿这盏灯从来也没省过油---我血流成河灾情惨重了你也甭好过!
尽管一直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没法派上用场,战况还是空前的激烈。
送你一副小墨镜儿,呃。。。只送到一个镜片;
再送你一座五指山,呃。。。打的手可真疼;
来一小钉耙儿,呃。。。没留指甲还够不着了。
]这算不算家庭暴力?
任凭她怎么挣扎抵抗也没能阻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她也就是一车辙里的小螳螂,被碾的粉身碎骨实属正常。
终于两军各有伤亡都精疲力尽鸣金收兵偃旗息鼓。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进行到下一幕‘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两人白天晚上的忙活,第二天将近中午才醒来。
零子鹿一向早起,第一个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的不对劲儿。
逐渐地三部电影在大脑中回放了一遍,不由气的头顶冒烟儿,丫的,还真是从小被糊弄到大啊!
来呀,过来,阿姨扎针不疼,那个叔叔扎针才疼。然后,哇啊----被骗了!
没想到过了将近二十年又被一兽医给骗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以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简直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这样的日子。。。奶奶的,你个肥蚊子又想叮人了!
新一轮战争又开始了!
在不断的边境摩擦短兵相接中增进了了解,某人发现和平才是生存发展幸福之路,由是战争变成了演习变成了全民健身运动。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嘛。
鉴于霍岩同志在洞房的不良表现---连他自己个儿都觉着心虚,下午没用人支使,自己自动自觉地起床做---晚饭吧。
一边躺着听厨房乒乒乓乓传来锅碗瓢勺声一边琢磨,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家伙,刚结婚就这么不诚实还有暴力倾向,就这么着蔫蔫的受了自我安慰吃亏就是占便宜以后这便宜能少么!
可是也不能当真揍他一顿解气。。。
琢磨来琢磨去忽然心里一动触动了她的一块心病,就凭这家伙的鬼样儿一定还存着私房钱小金库。
老早她就怀疑了,指不定还不少呢!咱体罚不行不能来点儿经济处罚么?
可这话自己又不好说,即便说了他又不是心甘情愿的估计还得留后手儿。
她这儿正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呢,那边霍岩一手拎着小饭桌一手端着个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