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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攥着不放,明澜无法只得任他握着。
北风直灌向纤弱的女子,明澜缩了缩脖颈,别开脸低垂臻首前行,段奕宸右手突然松开了明澜的左手,反而绕到了明澜的右边,左手包裹住明澜的右手与她并肩走向宫门。
明澜步子慢了下来,缓缓抬首,有些诧异的一瞬不瞬看着段奕宸,柔唇轻启:“陛下!”
高大挺拔的身驱为她遮挡住风雪侵袭,幽遂到虚渺的眸子深深凝视她,刀刻的五官棱角分明,唇角浅浅的笑意更像是樱花般炫目,神情温和,语带戏谑:“这边正好顺风,像你这纤弱身骨,万一被风刮跑了,朕要去哪里再找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皇后!”
明澜愕然看着他,这个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陛下万福,皇后娘娘万福!”
永寿宫的宫娥、内监向姗姗而来的段奕宸和明澜跪地俯首行礼。
“免了!”
进得正殿,有宫女殷勤的上前正欲为段奕宸卸下风氅,瞧见粗手粗脚的宫女,段奕宸眉峰微敛,虔淡轻柔的女声在殿内响起。
“还是我来吧!”
明澜瞥见段奕宸微愠的神色,向他走了过来。
斜倚软榻闭目养神的周太后听到了一声清越的女子声音,不期然睁开眼睛。
大殿入口,一抹火红豁然映入眼帘,妖冶的红衬的那女子愈加窈窕可人,清冷的绝世姿容晃似一个误入尘埃,临世而立的仙子,尤其那双眼睛,澄澈如明镜,明澈得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她的美眸中不能自拔。
有宫娥上前帮着明澜卸下外面的狐裘,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抬首望去,俊美的容颜上依然保持着方才的温柔笑靥,自然的携过她的手走向前,明澜有一丝茫然,对于他的温柔有些不适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周太后将方才二人眉目间的变化尽收眼底,神色立变,好个倾城倾国的绝丽女子,光只是一个侧影便美成这般,也难怪宸儿当初执意立她为后。
“儿臣见过母后!”
段奕宸躬身向斜倚软榻佯装养神的周太后躬身一揖,他面无表情端然在周太后前方站定,墨玉黑瞳却是瞥向了明澜那清冷丽颜。
收到他的视线,明澜莲步轻移,体态婀娜,盈盈上前向周太后敛襟屈膝躬身一福,“明澜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好一个明澜!
她不是大婚之夜失宠遭到宸儿的遗弃贬居冷宫?为何今日怎么看着似乎不大像!宸儿看她那近乎痴迷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太后敛了敛心神,看着眼前明丽却不失清雅的女子,眼中蓄满了诸多情绪,慵懒的声音听不出她的喜怒。
“嗯,今儿个算是见过了吧J上、皇后大婚这么久来,哀家倒是头遭一睹咱们皇后的芳容,可惜哀家年纪大了,眼力亦大不如从前,皇后啊,你且近前来,好让哀家好好的瞧瞧你!”
“是。”
婉月上前搀扶明澜到周太后三尺开外地方站定,周太后坐直了身子,明澜只觉来自两个方向的殷切目光凝定在她的脸上,只是一瞬间,华美、尖削的银质护甲套轻托起明澜光洁下颌,周太后眼睛微眯,慈祥的凤眸直直盯着明澜绝色面孔,半晌静默不语。
明澜!
明怡的侄女!
果然和她的姑母一样是个男人见了心生怜惜的美人胚子!方才看见她的那一瞬,那眉、那眼、那声音、那神韵,她还以为是明怡死而复生!
明怡!即便你生得再倾城倾国,纵得到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有何用?还不是红颜薄命!
突然,从那慈祥的凤眸里迸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熊熊火焰似乎要生生将眼前的绝美女子燃烧殆尽,周太后面色沉然一变,三根尖细的护甲套不由得用力深深陷进了那滑腻肌肤,莹玉光洁下颌豁然浮现三道红色的盂。
明澜吃痛,不禁抬首望向周太后,她跌入一双愤怒的眸子里,此刻那双眸子已然变成了赤红色,明澜心口不由一震,太后似乎不喜欢她!她那双饱含恨意的眸子让明澜不寒而栗,下颌袭来的痛楚,明澜眉心紧蹙,惶恐的低垂双眸,紧咬下唇默默承受。
段奕宸手心不由得握紧,毅然迈前一步,俊美的脸上冷然若霜,深寒眸子里发射出迫人视线直视向周太后,冷寒的声音响彻大殿:“母后!”
周太后幡然醒觉,发觉到自己一时失态,当即手一松,脸色微和,方才那抹厉色已然消失不见,随之欣然一笑:“嗯,皇儿眼光果然不差,皇后端的生得好模样!确是一个难得的可人儿,都别站着了,过来坐吧,婉月,为皇上,皇后沏茶!”
薄削唇角掀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旋身上前大手已经扣住了明澜的小手,将他拢向了自己身侧站定,狭长凤眸中迸发出的寒光,如千年的冰凌,“不必麻烦,御医叮嘱朕不宜饮茶,看来朕今日要辜负母后的一番美意了!”
段奕宸特意加重“不宜饮茶”四字,周太后身形一震,关切的看向段奕宸,心头百味陈杂。
“婉月!”
得到周太后的示意,婉月应了一声步向寝殿,少顷,手捧着一樽白色送子观音像返了回来。
“哀家头遭见到皇后,也没什么好玩意给你的,这送子观音就赐于皇后,希望皇后为皇上开枝散叶,早日诞下皇嗣。”
“谢太后赏赐!”
明澜愕然,眉峰紧拧,段奕宸瞥向她的丽颜深寒眸光蕴了些许暖意,唇角微动了下却是没有说话,宽广的袍袖下方紧握住那双愈显冰凉的小手。
借着伸手去接婉月送过来的送子观音,明澜不着声色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手指刚触到送子观音,也不知是谁先松手,谁没来得及接,送子观音掉到地上“嘭”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啊J后娘娘您怎么能……”婉月惊疑的大叫出声,当即双膝跪地请罪:“太后恕罪,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奴婢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罪责!求太后千万不能动气伤了身子。”
明澜错愕的看向地上的白色碎瓷片,一时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她分明还没接,婉月就松手了,而方才婉月的这句“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怎么听着似乎她就是那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