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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适合一男一女两人一起合练,此后,两人间的关系更加微妙。
只是两人间横亘着家丑,虽然有一根若有若无的情丝牵扯着,却未曾言明。
他们俩的师父,对于月无痕和凤玉珏的成长是非常欣慰骄傲的,同时心里非常担心两位徒儿,会因仇恨而蒙蔽双眼,失去本心。
但对于他们的生死之约,他们却不能阻止。
一年之后,江湖上已经没有人的武功能敌得过他们了,两人已经站在武学的巅峰,无人能及,他们比武决斗的日子也到了。
这一日,天高云淡, 芒山清风崖上,二人持剑而立。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凤玉珏凤御剑迎风挥出,一道幽紫冷冽的寒光直取月无痕咽喉。
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月无痕脚步一溜,踏雪无痕向后倒溜了一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凤玉珏凤御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月无痕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凤玉珏长啸一声,紫色的身影冲天飞起,凤御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她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扑簌簌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月无痕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然落下。
凤玉珏长啸不绝,凌空倒翻,悬立在半空,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月无痕当头罩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月无痕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避无可避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月无痕龙渊剑横亘在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凤玉珏凌空倒悬,凤御剑直指月无痕,一头青丝垂下,月无痕横剑相挡,仰头直视着她,鼻尖还能闻着她发丝上清新的栀子花香。
"为什么还不动手?"
月无痕如黑曜石般的眼瞳里,似乎露出痛苦之色,"阿珏,我们……"
凤玉珏冷声打断:"从踏入这里开始,就没有我们了。我和你必有一战,两人必有一死!你还在等什么?"
"动手吧!"
月无痕知道若他不动手,她也会动手的,这一战到底避免不了。从他们有着家仇大恨开始,他们就注定是对立的,注定有缘无分。
他还在奢望着什么?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好好一战吧!
月无痕反手挑开她的剑,与凤玉珏对打了起来。
突然满天剑气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一道血色飞过,凤玉珏木立在血雨中,扔举着长剑,剑尖却已刺入月无痕的胸口。
月无痕嘴角沁出鲜血,望着凤玉珏的眼里带着心痛哀伤,令凤玉珏心神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收手?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去死?
月无痕笑容哀伤却又释然:"阿珏,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要死,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这样,我就能带着你的爱死去,而你也能带着我的爱活下去。"
凤玉珏眼角的泪水滴落,打在他的下巴上。
月无痕费力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好好活下去。"
"阿珏,我不后悔。"
说完这句,他就闭上了双眼,呼吸也停止了。
闭着眼睛的样子就像睡着了般,可凤玉珏知道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傻瓜。傻瓜!"凤玉珏泪水决堤,抱着他的头呜呜哭泣着,悲伤又绝望,泪水无声打在月无痕的脸上,连着他的脸都湿润了。
随后,凤玉珏将月无痕的尸体埋在清风崖上,连带着两把剑也一起埋葬。
而凤玉珏来到芒山的一处阆苑山洞内,刻下这套双剑合璧的情侣剑法,还有留下了书写了他们事迹及两把剑来历的书籍。
留下了这些,凤玉珏则从江湖中彻底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在哪,也没有人看见过她,谁也不知她是死是活。江湖中只留下她和月无痕是惺惺相惜的恋人,却又有着家仇大恨的敌人对手。二人武功高强,出神入化,乃江湖顶尖高手,无人能敌。
过了百余年,他俩的事迹渐渐很少被人提起,他们也成了尘封在历史洪流中的人物,只能在话本书籍中找到有关他们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