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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些相像。头上有须有角,一双明黄色的竖瞳像两盏明灯。
它轻轻吐气,便有氤氲五彩水汽从口鼻中吐出,绚烂多彩,笼罩了整个河面。
水汽汇聚,片刻已是薄雾朦胧,蛟龙隐藏在雾气中,看不清身形,唯有那双眼睛璀璨如星晨一般。
墨语下意识朝它看去,不曾想正对上那双眼瞳,他脑中蓦的刺痛,心脏骤停,随后两眼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见少年昏迷过去,口衔明珠的蛟龙忽地吐出一股湛蓝水流,在空中翻腾,朝少年涌去。水流转眼便包裹住了少年周身,不一会儿,少年原本微微扭曲的面容慢慢舒展开来。
做完这些之后,蛟龙看着沉沉睡去的少年,眼神复杂,停顿片刻,这才转过头去,沉入水中,不一会儿便彻底消失在河中。
待少年醒来时,阳光和煦,河岸杨柳依依,清风吹抚,鸟叫虫鸣。
抬手轻遮眼帘,墨语起身坐起,四下查看。
“那是……梦么?”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昨晚,他看了看自己周身,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遭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语忽然惊觉,拍拍屁股,立马往书塾跑去。去晚了,今天夫子说的道理便听不着了!
他穿过楼台水榭,忽视耳边歌舞升平。尽管那也是小镇唯一的媳之事。
“呼呼呼……”等墨语火急火燎地跑到书塾,已累得气喘吁吁。他杵着膝盖,在大门口往里面望去,恰巧对上了夫子的双眼。
夫子看见他后,先是一愣,随即轻捋发梢,展颜一笑。
墨语怔了怔,脸却有些微红。
夫子笑起来真好看……
嗯,夫子是女子,亦是他眼中最美丽的女子。
墨语挠挠头,一如往常一样,走到了墙外窗边,只是眼神出奇的有些闪躲。
“墨语,你今天迟到了。是睡懒觉了么?”坐在窗边的少年是唯一与墨语关系较好的同龄孩子,也只有他不会嘲笑墨语。
毕竟能来书塾读书的,也许算不得家世多好,但一定不会太差。似墨语这等脸皮厚,还一穷二白的少年,他们也许碍于家教,不会厌恶,但也不喜。
“是啊……”墨语低眉回道。
“这可是媳事儿啊,你……”
“安静!”女夫子呵斥一声,少年顿时噤若寒蝉,端正坐好,目不斜视,像是要把他面前的书籍看个通透。
墨语捂嘴轻笑,但下一刻对上夫子俏脸寒霜,他身子一抖,站得笔直。
夫子这才作罢,随后开始讲课。
今日夫子讲的是《礼乐》,墨语听得呵欠连天,却也强自打起精神。一直注意着少年的几人对此嗤之以鼻,在心底讥讽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夫子见墨语心不在此,眼中闪过无奈。
日上三竿,夫子讲罢,堂中少年少女零星走了,只余下夫子、墨语、以及同墨语交好的少年。
“楚行,你不回去吃饭么?”墨语戳了戳少年手臂,问道。
“嘿嘿,我把饭带过来了。”
楚行从他的书箱中拿出了一个颇为精美的木盒,还未打开,其内便传来了浓郁的香味。
“咕噜。”墨语喉咙滚动,咽了咽唾沫。
“一起吃吧。”楚行将饭盒推到墨语面前,拿出了两双筷子。
“不……不好吧……”
虽是这样说着,墨语却死死盯着盒中,他紧闭着嘴巴,生怕口水溢出来,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楚行将筷子塞到他手中,“咱俩什么关系,还跟我客气什么。”
“那好吧……”墨语小心翼翼夹了口菜,见楚行也吃了一口,才安心放入口中。
“嗯,太好吃了。”墨语嘟囔一声,看了看楚行,两人相视一笑。
待两人吃完饭,他们才注意到文案前端坐写字的夫子。一笔一划,专注且出神,看呆了两位少年。
只是一位少年惊于夫子神韵,一位少年痴于夫子神情。
“夫子,你不去吃饭吗?”
“不了,心烦意乱,写几个字,定定心神。”
“哦……”
两位少年面面相觑,眼神示意对方上前。最后,两人各退一步,一齐上前。
“哇,夫子,你写的字真好看!”墨语旁听了两年,也识了好些字,认得夫子写的几个字。
夫子恍若为闻,下笔极稳,笔走龙蛇,字意极远。
墨语像是沉浸其中,心宁神合。
咦,奇怪?夫子的字真能定心神?
夫子最后一个字写的是……“人”?
墨语出声问道:“夫子,这个字……”
“嗯?”
“这个字怎么不像‘人’啊……”
楚行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斥道:“墨语,你说什么呢?”
夫子并未生气,她眼含笑意:“你觉得它像什么?”
“刀……”
“什么样的刀?”
“一把抵天,一把立地。”
夫子有些诧异,随即莞尔一笑,“好。”
说罢,夫子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楚行心痒难耐,好奇道:“诶,墨语,为什么你说这个字像刀,它明明是个人啊?还有夫子为什么听了你的话,反而看上去很高兴呢?”
墨语摸了摸他的头顶,歪了歪头,“你还小,不懂。”
“走开,走开,明明我比你大好不好,我今年就十二岁了!”楚行朝离开的墨语喊道,“你不是只有十一岁么?”
“咦?你怎么知道你十一岁的,你又没有……”自觉说错话的少年赶忙闭上了嘴巴。
墨语的身子顿了顿,背影萧索,好像没那么轻快了。
“对不起!”身后楚行满含歉意,大声道。
少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消失在了巷口。
楚行猛地拍嘴,啐了一口,“瞧我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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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低墙窄巷,少年来到稍显热闹的青石街上。
路过了糖葫芦,绕过了面点摊,他驻足在包子铺前。
望着喷香扑鼻的肉包子,少年使劲吸了口气,随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