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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急需这样的药?”云盏眸光淡淡瞥向他,语气低沉幽缓。
一身的幽凉清魅之气,眼底略深幽的暗光,在一脸平静的面色之中,让人难以看出他在想什么。
显然他也并不了解景云国师现如今的境况和底细。
“我,我不能说,但是,这药真的是用来救人的。我以我还有我师父的信誉和性命担保,只要慕小姐可以将这药芝交给在下,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和师父都可以为你做到!”景弘法师面色有些紧张,很怕她一个不悦便将这药转手送人或者毁掉。
他第一次出来为师父做事,还不想让他对自己这样失望。
“信誉?”慕槿眸光微烁,语调忽沉,“信誉可以当饭吃么?况且,有他那样的师父,也不知道能交给你多少害人的本事。既然需要,他为何不亲自来取呢?”
语毕,桌前两人目光皆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一抹深意,一抹微怔。
景弘法师闻言怔愣片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父从未害过人,他向来德厚流光,怀瑾握瑜,玉洁松贞,沅茝沣兰,又怎么会教我害人?”
他所见的师父,一直都以善心着称,知晓天文地理。高山景行,蕙心纨质,心如止水,受百姓爱戴。这女子平白无故冤枉他师父做甚?
若是让他相信他师父会害人,他以后定要自己挖坑将自己给埋了。
“怀瑾握瑜,玉洁松贞?”慕槿勾了勾唇,也不知是被他的固执愚信给逗笑了还是在嘲笑讽刺他话里的称赞,“你若说的是猪禽走兽或许我还会信上一信,他么,你这样说也不觉可笑?”
慕槿轻侍弄着自己的衣袖,神情间似是闲暇,也似无趣。
若风寻想要救人,她又何会让他如愿以偿。如此鄙污庸劣,表里不一之人,竟会收了这样忠心护师,鸠拙愚憨的徒弟。
“我,师父有事,不能前来。”眼下他也不知如何辩驳,只得闷闷回她一句。
一身褶皱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未显得多违和,只是这样失意的表情,倒与他脸上的黯淡的黄粉有些不相衬。
“你师父对你很看重?”慕槿轻扯了扯唇,侧目瞥向他,淡淡地问。
即便是云盏在这里,她问这些也依旧没有觉得丝毫不适合,也不怕他会猜测些什么。无论如何,他也猜不到她与风寻的仇怨。若是这时候显得拘谨不磊落,倒让人起疑了。
景弘法师眉色一沉,神情里闪过些许认真和骄傲,“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还是我央求了许久他才答应我的。如今我独自出来替他做事,你说他会不看重?”
他在师父心里的地位,总该也得排第二。平日里师父对他的教导,他也时常铭记于心。若是不看重,也断然不会教他那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了。
“很好。”淡淡两字传入耳中,他还未反应过来,下巴便被人迅速捏住,迫使他张开了嘴,一样冰凉的东西落入他的嘴里,顺着喉咙一直往下滑。
“你,你……”他吞下了那冰凉的东西,瞪大了眼看向方才对她出手的女子,有些惊骇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很想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脖子,但奈何却被绳子给捆绑着,挣扎无果,只得作罢。
“不是什么大补之药,大可放心。”慕槿淡淡瞥向他,启唇淡语。
景弘法师听着她话里的怪异,略松了一口气。此刻手里酸麻,很想站起身,却奈何起不来。
“不过是些让人烂掉肠子,恶臭脓肿的药罢了。”还未回过神来,上方一句话又让他顿时惊住了身子,“不用害怕,只要这段日子你乖乖地听话,绝不离开京都半步,我也不会将你怎样的。相爷可以作证。”
慕槿淡淡收回眼,瞥向眸光幽深,嘴边噙着一抹凉意之人。“对么?相爷。”
她眸色一片平静,也并未过问对面之人的意思。眼角带着丝丝浅淡的笑意,让人难以猜出她此刻的心境。
云盏动了动眉尖,膝上的手指停止了轻敲,眼底流淌着丝丝流光,勾唇缓问,“是么?”
他与这个女子未见过多少回,以前那样痴愚的模样倒还有些印象。只是,如今这样沉静敛然的样子,与之前的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是巧合,还是她幸运?
与他谈话,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有丝毫的怯懦。反倒坦然大方,面色无愧。
是故作镇静,还是真的性情如此。
慕槿轻抬了抬手,在桌旁之人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反手劈下。“咚”地一声着地,人晕了过去。
“这下也安静了。”慕槿双眸流露出一丝狡黠看向他,“我想要的条件,相爷给得起么?”
她语调不浅不淡,给人一种静稳之态。让人无法动怒,可也无从忽视。
云盏薄唇微凉,“给不给得起,是本相的事。会不会给,也要看慕大小姐的心思。”
对面的女子,不能与常人而论。若说他的心思深沉不可测,那她现在这样子也同他有些不相上下。
“明人不说暗话。”慕槿淡淡地说,“据说我这桩婚事,劳相爷挂心,费了不少力。也不知我有何功德,值得相爷亲自费心。说出来恐也让其他大臣女子心生羡艳嫉妒了去。”
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听说,相爷用罗盘和天圣利害助我定下了这门亲。那,想必也自是有这个能力退掉这门亲的。”
她已经说得如此浅显明白了,她不信对面的人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今夜本也没料到他会来,既然来了,她也不能轻易搁置了此事。
云盏闻言薄唇微勾,低缓地道,“哦?慕大小姐是为了这事烦恼?”
他眼底含着一丝笑意,仔细瞧去,却又不见一丝笑容,只有一抹幽深的流光一闪而逝。
“说来简单,说也复杂。”他看着对面的人低缓地说,“只是,慕大小姐想这么做,岂非是违了你的心意?”
“心意?”慕槿秀眉淡拧,似是不屑,“心意只有自己知道,他人传言岂能当真?这条件,相爷给得起还是给不起?”
若是不能,那他未必有多需要这味药芝,若是能,自另当别论。
“给得起如何,给不起又如何?若是宁安王丢了位妻子,本相要再从哪儿替他好好物色这样一位聪颖蕙质,胆色过人的女子?”云盏神色间有些慵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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