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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上。
静忠呆愣了一下，连忙跪下，刚要说什么，便听头顶传来一声：
“嘘——她难得睡得这样好，别吵了她。”
如此暧昧又亲密的口吻，每一个字都如针一般，刺痛着静忠的耳朵。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有一个事实清晰地涌现——他光风霁月的师父，竟然已经与李蛮走到了那一步？！
那是他永远也无法抵达的一步。
他深深伏拜，同时暗暗咬牙，便见身前的男子蹲下身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通知众臣，就说我偶感风寒，今日早朝取消。也顺便告诉宫里人，没有我的命令，今日谁也别来烦我，我这里不需要侍疾，有萧将军一人就够了。还有，去准备一些热水和早膳，然后你便在这门外守着，我什么时候要了，你就什么时候送过来。记住了么？”
这还是李蛮第一次对他这般温柔。静忠只觉有无尽的讽刺，却只能深埋着自己难以抑制的愤怒，声音极低：“……是。”
李蛮却仿佛看出了什么，伸手钳住静忠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又嫌恶地皱眉：“你师父带了你这么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应该知道吧？”
静忠只是余光便能得见，卧榻上有人背对着自己沉睡，锦被轻盖，露着她白瓷一般的肩膀。
下一瞬，他的下巴便是一痛，便听李蛮沉吟着道：“见到我在这，你很吃惊，可见到她时，你却好像没那么吃惊了，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