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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战死,亲兵斩首,大唐和突厥都有类似军规,所以亲兵在战场上的职责不是杀敌,而是保护主将。方岩暴起突袭叠罗支没反应过来,但亲兵动了,有的化身肉盾掩护主将,有的举刀攻击方岩。
亲兵反应再快也快不过炽魂,方岩在肉盾身侧闪过,横刀闪电般刺中了叠罗支肋下。横刀透过战甲后的手感很怪异,如中木石,刀枪不入!这一刹那亲兵们的弯刀已然到了背后,叠罗支居然赤手抓出刀锋,还对方岩狰狞一笑。
方岩也笑了,玩命这事我擅长啊!
方岩不闪不避,元初之力透出横刀汹涌而出,叠罗支当即脸色大变,从战马上跌了下来。这时数把弯刀劈到了方岩背上,几根长矛极为阴险的刺向肋下。
方岩合身一滚猛扑叠罗支,叠罗支口鼻中鲜血横流,张开双臂抱住了方岩。两人当即滚在一处,周围的亲兵投鼠忌器怕伤了主将,一时不敢下手。
叠罗支穿了一身带刺的甲胄,被抱住的方岩只觉无数鉄锥刺入身体,他死死抓揍刀刀柄用力前捅。有机灵的亲兵丢了兵器合身扑了上去,死死抱住方岩,周围亲兵纷纷效仿有样学样纷纷飞身扑上,抱腿的抱腿,拉胳膊的拉胳膊。
被一群人压在身上方岩只觉得那带刺的甲胄直似要钻进肉里,叠罗支更是叫苦不解,若不是他有秘法护身,那把横刀在重压之下早把自己捅个对穿了。
特勤遇袭落马,这让本以处在乱战中的王庭狼骑更加混乱。何力的那把黑刀正是黑甲的骨刃,刀过处衣甲平过,带起一层血浪,带着受诅咒的信徒向韩世谔处杀了过去。这些信徒行动之时浑身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手中还有石甲兵的武器,虽称不上神兵也是一等一的利器。他们虽然武技平常,但力量、敏捷和防御都远超常人,在乱战之中正好扬长避短,于是趁机大杀四方,直如沸汤泼雪一般。
可普通信徒就没这么轻松了。王庭狼骑人数多,训练程度高,兵甲精良,完全实在肆意屠杀信徒。但是信徒没有崩溃,因为奥云塔娜始终与他们并肩作战。其实少女的武技实在稀松平常,如果没有信徒自发的保护她早就葬身沙场了。几番死里逃生后她没有害怕,依旧沉默且笨拙的挥舞着武器向前。
乱了,完全乱了,双方各自为战,或者砍翻敌人,或者被敌人砍翻。一方是最优秀的狼骑,一方是坚韧的信徒,双方肩膀挨着肩膀,面孔贴着面孔,吼叫着厮杀着,一同滚入泥土,一同用热血染红这大地。
以方岩的身体是不可能被叠罗汉压死的,短暂的交手让他发现叠罗支有些类似灰艮的寂灭之身,与阿苏蓝偏向进攻不同,他更偏重防守,他的身体甚至经脉都极为坚硬。好在元初之气能压制他的抗性,缓慢但不可抗拒的侵入着经脉。
叠罗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不动明王寂灭相是无上的密宗功法,以往横行战场无往不利,今天却被一种酷烈的力量从内部瓦解蚕食!
一声震撼整个战场的大吼,叠罗支巨人般站在原地,身边人影纷飞。危机关头他爆发出全部力量,硬生生弹飞了十余人。
一条人影狼狈不堪但是极为快速的逃了开去,冲向黑信徒群中。
“方大哥,你没事吧?”何力挥着黑刀迎了过来,满脸关切。
“你怎么知道是我?”此时方岩浑身浴血,简直像从染缸里爬出来一样。
“看到有人那么快的冲出来,就知道一定是你。”何力见方岩只是看着吓人,实则没有大碍,于是道,“我们现在都听你的。”
“救韩将军。”方岩横刀一挥,带领和信徒向韩世谔那里杀去,老将军那里支撑不住了。
在亲兵的搀扶下叠罗支爬上一匹战马,恨恨望着方岩喝道:“杀过……”去字还未出口,鲜血突从口鼻处呛出,翻身落马!
“我每天都受的苦,你片刻就受不了?”方岩见状一笑,满是血污的脸上白牙闪耀。就算你周身刀枪不入,还能扛得住元初之气入体?
突厥狼骑撤兵的号角响起。这一趟的目的是历练,想不到可汗喜爱的大特勤重伤落马,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
此时能战的老兵只有三十余人,信徒损失近半,千余人马只剩不足五百,韩世谔也只好下令脱离战场。
……
残破的神殿四处透风,缝隙中透入的阳光没有一丝暖意,这场战败让所有人沉默不语,退无可退了。
唯一兴奋的是何力,他围着方岩喋喋不休,想知道怎么才能变得和方大哥一样快。方岩拍了拍小俘虏,站起身走到了奥云塔娜身边。
这次少女没有到处给人治伤,而是蹲在个没人的角落头低头不语,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单薄的衣衫下身躯更显瘦弱。
“因为杀人?”方岩在少女身边坐下,声音轻缓。
“嗯。”少女点了点头,低头道:“别劝我,道理我都懂。”
“见你这样我不意外,甚至有点开心。杀人后难受是好事,该哭就哭、给闹就闹,就怕憋着……”
他怎么这么说?少女奇怪的看着方岩,见他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很认真。
“心就像个罐子,难受在里面不会消失,只会越攒越多。攒到最后,你的心就变成一块实心的石头。你还记得阿苏蓝吧?他就是这样一块石头,对别人生命毫无感觉,对自己的生命也没有感觉,其实他早就死了。”对阿苏蓝这样的杀人狂方岩只有痛恨,灰艮说阿苏蓝是废品之后他才慢慢明白,这不是因为密宗佛法的寂灭,而是因为阿苏蓝早就迷失了……
这时三郎过来了,低声说:“韩将军有请二位。”
方岩起身就走。
三郎又道:“奥云…奥小姐,韩将军有请。”
说的是我?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奥云塔娜一脸茫然跟着走了过去。
“叠罗支会不会死?”韩世谔面如金纸,嘴唇灰白,浑身打摆子一样哆嗦不停。最近连番的战斗让老将军的伤口反复崩裂,偌大年纪得不到休息还一直透支体力,如今已是在勉力支撑。
“老老实实回去养伤,半年能好。若是逞强再战,可能身死阵前。”方岩看着韩世谔,头次见面只觉是四五十岁年纪,如今怎么象风烛残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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