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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克制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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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书信交托出去,想着……能帮上一二……”

诸允爅不吃她故作可怜这一套,“帮上一二……那我请问少夫人,你就不怕你本家犯的是什么株连九族的重罪不成?你若是想弃暗投明,倒不如痛快点儿。这会儿还藏着心思来同本王讲条件,你就不怕我直接送你们全家去牢里团聚吗?!”

万濯灵闻言脸色青白浑身冷颤,当即跪伏在地,拖连着张永言也长跪不起,“殿下何意……民妇实在不知……”

诸允爅冷哼了一声,随手把信封扔在地上。

昨夜里他偷偷捏过信封的厚度,与今日万濯灵送来的“诚意”相去甚多,想必这张家少夫人是把后半部分的书信私藏或是销毁了。

抛出这么两个线索,无非是提醒官府,张风鸣还该交代的事儿没吐出来,而那枚扳指就是铁证。张风鸣死磕了这么久,倘若想要他开口很难,那肃王一定会动这枚扳指的心思,看这架势,闻戡都应当是在等这扳指露面,一朝销毁,再无实证。

万濯灵来这儿与其说是示弱求情,倒不如说是来放线钓鱼,悄无声息地当个墙头草。

“跟你兜圈子没什么意思。”诸允爅余光瞥向窗外,看着影绰的树影缓和不少,“你若是想从本王这寻得什么能保命的好处,那不妨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关于扳指的事儿你到底知道多少?张风鸣藏起来的究竟是什么证据?除了赵谦来交托给他的贿赂,那么多金子都是哪儿来的?”

诸允爅见万濯灵急切开口,抬手一拦,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不必急于回答,无衣押送赵谦来回京还得些时日能回来,你大可以猜一猜路上受尽苦楚还险些丢了性命的赵大人会在天子脚下挣扎多久。恕本王直言,张少夫人,你——与本王而言,可有可无。”

肃王殿下话已说尽,挥手让小梁送客。他坐在椅子上远远望见没了人影,便一步一颠地跑去推开窗子,给藏在窗根儿底下的杨不留搭了把手。

将军府正堂后院是个楔园——花是没有,干巴巴的树只有几棵,几乎是光秃秃的一块地,院门开得老远,绕一圈儿还不如直接爬窗子。

杨不留拍开诸允爅的手打算自力更生,跳了几下无果,由着肃王殿下嘲笑着把她咸鱼一般从后窗拖了上去。

杨不留懒得搭理他,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等着肃王殿下笑没了劲儿。他替杨不留捻下头顶的枯叶,随窗外的风一吹,整个人便状似虚弱地挂在了杨不留身上,嘴上可怜兮兮的,“……回家吃饭吧,我这一整天粒米未进的,快饿死了。”

杨不留挣了几下没挣开,无奈放弃了甩开这个秤砣的念头,“早上师父说要做烧肉,不过他可说了,没给你带份儿。”

肃王殿下立马抗议,“凭什么?我可是把银子都给你了啊……”

杨不留面不改色,学着言归宁的语气睨了他一眼,笑道,“不干活,没饭吃。”

为了一顿烧肉,肃王殿下当真任劳任怨的在药铺当了几天跑腿的。言归宁对于这么个白来的且不会抱怨的小学徒甚是满意,翘着二郎腿坐在药铺前堂指挥他跑来跑去。

衙门这几日就没这么消停了。户部巡吏终于来了人,温如珂原是打算倚仗着他大哥户部尚书的威名让这巡吏官儿多多帮忙,可孰料等来等去等来个花架子,摆谱儿能耐卓越,真要查案办商那就是个草包——还是个就知道嘴里丈人长丈人短的关系户,每日里总惦记着到肃王跟前混个脸儿熟,得知肃王深入百姓体验民情,恨不得满街转悠,一大摊子乱账都塞给了温知府。

温如珂好不容易把这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绣花枕头送到了相邻的县城,勉勉强强账目上说得过去的陈李两家却还在跟他作对,迟迟没有要跟官府核禀矿山详情的意思。

温如珂一个头两个大。牢里关了一群撬不开嘴的铁葫芦,陈李两家又诸事推脱,根本不给他问话的机会。卷阁被赵谦来一把火烧没了一多半,留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当地商家的详情几乎是一根毛都没剩下。地方志不详尽,商家账目欺瞒,温如珂就算天大的本事在这儿也是睁眼瞎一个。

宋铮这几日替焦头烂额的温如珂尽地主之谊,陪着那绿豆眼儿的户部巡吏胡天海地得头重脚轻,难得空暇,直接趴在温如珂屋子里那张卧榻上装死人,耳朵边儿听着翻阅整理残缺卷宗的温如珂骂骂咧咧听得直迷糊,眯了小半个时辰爬起来温如珂还在那儿一边骂一边喝茶。

主要的骂街对象都是赵谦来之伍,偶尔穿插几句嫌弃宋铮霸占他下棋的卧榻睡觉还打呼噜的可恶行径。

宋铮无力反驳,晃晃悠悠抱着水果盘靠到温如珂书案旁的窗边,“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这到处找地方志,算什么呢?直接去矿上看看不就结了?要不我替你跑一趟?”

“你?两句话就让人骗回来了。……两处矿山离广宁府至少得坐两天的马车,去一趟怎么也要小半个月。哪儿有时间?现在岳小将军没回来,赵谦来的案子没个定论,户部巡吏又保不齐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走不开啊……不过陈李两家一直跟我打哑谜,怎么着我也得抽空去一次。”温如珂抬腿踹了他一脚,“葡萄皮别往地上吐,招蚂蚁。”

宋铮装没听见,继续不解道,“你要是嫌我脑子不够用,那让肃王去呗?省得大伙儿都说他游手好闲半拉残废……”

“那是我嫌的吗?你自己脑子占了几两秤你心里没谱儿?”温如珂悬了笔,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镇纸上,却恍惚不清,“那两座矿山离边境驻地太近了,如非必要,肃王殿下还是别往那儿跑的好。”

宋铮搞不大懂这些弯弯绕。不过广宁府北边三个卫所不大太平的事儿他从鄢渡秋那儿听闻了不少,也知道肃王手里拿着兵权,总归是要避嫌的。

他似懂非懂的摇头晃脑了一阵,正要吐葡萄籽的瞬间被温如珂剜了一眼刀,他一惊,直接咽了下去,差点儿呛个好歹。

宋铮扑到桌前喝水顺气,侧耳听见院子里乱七八糟的跑过来一人,长呼短叹地嚷嚷,“大人!宋大哥!不好啦!”

府衙这几个小捕快成天一身黑,开口一叫唤不是死人就是出事,活像是报丧鸟。温如珂摆正了方才歪七扭八的坐姿,款款踱到门口,“怎么了?有人击鼓鸣冤?”

王苟喘了几口粗气,猛劲儿地点头,“有人报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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