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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将军正在率军往南撤营!”
“逃跑还有脸说率军?!”肃王直接骂出声来,“奴儿司多少人袭营?”
斥候不敢抬头,“……先锋杀过来五千——不过……不过后面的敌情我们尚未探清就……鄢将军派了人前来支援,正在硬撑……”
肃王抬腿又踹在闻戡都肩上,他重心不稳,几乎倒栽在地上,脸上的血全抹上了泥。
“闻副都统!你手底下的兵都是泥捏的吗?!五千人马杀过来就撤军了?!他卢思远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奴儿司营地。
密探伏在赫察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赫察没吭声,只点了点头,转而抬眼看向站在望楼之上的乎噶尔,拧着眉头,许久不曾放松。
人都是多疑的。战势推进得越顺利,赫察心底的不安越难以平息。
他受制于闻戡都多年,本就有所顾忌,更何况还有一位令地广势众的拓达部落心有余悸的肃王在,他不敢把所有兵力交给乎噶尔,妄谈什么孤注一掷的勇气。
乎噶尔没说什么,甚至于为了让赫察吃下一颗定心丸,只讨借了五千先锋,如若闻家军节节败退,再追加到两万,一举破了这块据守多年的铜墙铁壁。
乎噶尔所说的战果唾手可得,赫察不可能不动心,可他又怕吃相太难看,扑到跟前才发现,那不过是个海市蜃楼凌于其上的万丈深渊。
乎噶尔快步从望楼上跑下来,打算借战势顺利之机再添一把火。
起初闻戡都同奴儿司商议佯攻,以矿产通商为交换,为彼此换几年安生——虽说各怀鬼胎,赫察却并无当真借机进犯的打算。反倒是促成这台戏的乎噶尔没等敲锣就转身反悔,提出了一个异常诱人的想法。
只要能突破广宁以北的卫所防线,一路向南,几乎再无掣肘——这也就意味着,奴儿司趁人之危占据北明这一隅国土,不再是天方夜谭。
“大帅,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剑指广宁府,一举吞下呢?”乎噶尔笑了笑,指尖在羊皮地图上自东北向西南划了一道,“只要趁着闻戡都和那个肃王争执不下,疾行拿下广宁府……向南就几乎没什么成型的兵力了,届时一路杀到北直隶,逼到他北明的北境咽喉之地——只要合围之势可成,还怕不能一雪前耻吗?”
赫察不是见识短浅一忽悠就上套的土匪,一时昏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听得出乎噶尔话外之意在向他要兵,他没打算回避,却拐了个弯儿问道,“乎噶尔,你总说合围,可西北的消息呢?”
乎噶尔眸色沉了一瞬,转而诡异地扯了下唇角,笑道,“大帅放心,只要奴儿司的旗子飘在广宁府的城墙上,西北破城的消息定会同阵前捷报……一齐送到大帅手中。”
无论是赫察还是乎噶尔,打的都是广宁以北境线以南兵力分散难以抗衡的算盘,可肃王的存在是个变数,哪怕他在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无兵无卒无权,一举不妥就要掉脑袋。
他们心照不宣地揣测着肃王一旦掺和一脚会出现何般转机,甚至抄起算盘开始盘算肃王搬救兵能给他们匀出多少一鼓作气的时间——然,且不说肃王不乐意把此地的战局搅浑,闻戡都这么多年也不单纯是个用来辟邪的摆件儿,主帅离营事关重大,他要是当真棒槌到什么都没准备就撒手不管,奴儿司早就该掀翻了天。
闻戡都一肚子坏水至少还有一半儿没倒干净。肃王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直把闻戡都看得生怕肃王再对他这颗脑袋生出什么千刀万剐的心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肃王却不搭理他了,转头招来急得屁股着火的尉迟流风,“尉迟,你先带人赶回北安岭支援鄢大哥——至于那帮土匪……他们不是放火烧营吗?干脆把人堵在山谷里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堵住出口放火烧。”
尉迟急得快哭,当即抱拳领命,撒丫子往屋外跑,余光瞥见在环廊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杨不留,下意识的先喊了一句,“诶,杨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他脚底下没停,喊了一声就跑出去,但他这一嗓子却字正腔圆地传到屋子里——温如珂把脑袋从账本里“腾”地拔起来,肃王踹人的腿悬在半空,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从闻戡都身上跨过去,屁颠儿屁颠儿的飘到杨不留身旁,“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这儿来了?”
付杭倚着门框,没好气儿的翻了那祸水一眼,“殿下,战况要紧,您这儿女情长也得有个限度吧?”
杨不留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来这儿自然不是来惹祸的。肃王没搭理付杭,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借力,“可是有甚么重要的话要说?”
“……”杨不留对上付杭那张看不惯她的脸,既无奈又好笑,她朝他点了下头,转而避开大敞着的房门口,轻声道,“方才我想了一下,殿下也应当察觉,一来闻戡都带五百多人造反有违常理,二来他守境多年,不大可能直接舍了自己的主力军让他们当了无主的孤魂。”
说到这儿,杨不留轻笑着看了皱紧眉头的付杭一眼,“而且,查过李家铁矿应当能知,闻副都统每年兵械折损的数量几乎比一般军营每年折损的数量翻了一番。”
“闻戡都应该留了后手,之前我也没料到——营地的动向我们能派人盯着,出了闻家军营地的大门,闻戡都也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主儿。”诸允爅看着付杭一脸迷茫的表情索性点了题,“但他拿准了我不敢在这会儿要他的命,还在这儿死不承认……我们几个对这儿的情况地势都不太熟悉,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诓他一下?”
杨不留点了点头。她在屋子里原地转了半天的圈儿,这会儿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闻戡都心惊胆战地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可他紧张得不受控制,耳畔嗡嗡作响,刚隐约听见几个毫无意义的字,肃王便扯着脸色沉重的付杭进了门,又伏在温如珂耳侧低语了几句。
肃王其实什么都没说,就是单纯的想吓唬人,让这混账东西提心吊胆一会儿。
肃王眯着眼睛走向闻戡都,“我就直截了当的问,你还在哪儿埋了伏兵?”
闻戡都现在这一张脸上已经看不出甚么微妙的表情了,肃王只看见他的目光心虚地偏移了一瞬,转而又硬撑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矿山以北到闻家军驻地的卫所,先有定北镇军户过千,再有二十里长亭,还有前朝战时挖了诸多暗道的歪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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