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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牵扯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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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将碰面。恐生变故,只得当即通报。”

此事实在是遭人算计得凑巧——隶属五军营的岳无衣和小将林柯皆在宫城内外,祁滨本是东海出身,却被引到宫城,似是暗中听得肃王调遣行事……

但凡诸荣暻多疑的本事不到家,肃王便会被无缘无故理所应当地扣上私自纠集人马的帽子,哪怕从轻处置,也不会是甚么容易下咽的好果子。

诸荣暻面色阴翳,方才暗中被压了压脾气的宪王自以为是的想要迎合“圣意”,状似无意地替肃王“请罪”道,“肃王在行伍之中戍守边境多年,难免习惯为之,担忧宫城守卫。即便他当真纠集了近百人马追踪刺客也无恶意……”

肃王看着宪王的后脑勺儿,还不等冷哼出声,便见洪光皇帝狠拍龙案道,“你说什么?!”

宪王这句编排不甚高明,却是实打实的戳在诸荣暻的痛处,由不得他不在意。肃王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懒得动嘴皮子,昭王心口悬着巨石,唯独太子从今日这一堆烂摊子里摸索出皇帝的心思——且不论相谋与否,今日肃王救了嘉平王和巽南王的性命,他自是要开口替肃王找些说辞。

“四弟怕是还没醒酒,连人数都点不清了。”懿德太子轻声细语地把一触即发的暴怒换作家长里短的称呼,轻飘飘的提醒了皇帝一声,宪王饮酒之言不得作数,这才缓慢的继续道,“方才你我兄弟三人亲眼所见,五军营只到了三方士兵。五军营巡防每队不过二十人,夜里巡防,五方人马皆到场也不过百人,如今才来三方,上百人马怕是夸张了。再者,熙儿自幼就粘着他三皇叔,今日得以在宫城外碰面实属难得,三弟本是被那孩子缠着入的宫,几番巧合不免让人生疑,可这疑处,却是在那些别有用心的刺客身上,而非三弟。”

太子掩唇低低地咳了一声,气息不足道,“三弟在北境与拓达部落仇恨不共戴天,那几名刺客,想必是为恶意构陷栽赃而来,四弟若是这般替你皇兄开解,怕是当真要伤了你肃王兄的心了。”

诸允爅看向微微觑着他的太子,眨了眨眼睛很是领情。

这番话虽是为劝解宪王而言,却是说给诸荣暻听的。

诸荣暻蹿起来的火被太子缓慢熨帖的语气说得几近熄灭,不痛不痒地怒斥了无辜至极的肃王几句,平心静气的吩咐,东宫刺客之事全数交由太子处理,宪王恣情酒色罚禁闭两日,肃王戴罪之身惹是生非,一会儿去谨身殿外跪到明日一早,趁着夜色正好,好好清醒清醒。

昭王诚惶诚恐地顶着诸荣暻意味深长的注视。

他等了半晌,未等来一个字,忍不住如坐针毡地抬起眼皮偷偷一觑,触及诸荣暻的目光顿时一惊,继续默不作声地垂眸不语。

诸荣暻不慌不忙地让花公公泡了提神的热茶,不住地摩挲着杯盖,猛地转向紧张得快晕过去的京兆府尹,“京兆府尹是不是想问,朕论功罚过这一遭,把你这尊佛请过来,是为了甚么?嗯?”

甭管为了甚么,请罪求饶方是正道。阮绍伏跪在地不敢起身,带着哭腔道,“臣惶恐!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诸荣暻却笑了,笑得百般嘲讽,“既然阮大人知道自己有罪,那朕不妨让江统领帮你好好数一数,京兆府尹究竟犯了多少罪?可好?”

贪污受贿的款项,为非作歹的罪行——肃王稍加留意,发觉江楼刻意避开了所有与秦府和几位皇子有过来往的事宜,再一瞧诸荣暻平淡的神情,想来亦是他的手笔。

江楼对于阮绍作恶的罪行列举得极不耐烦,这种人依他来看早就该“咔嚓”一刀让他了结性命。这一本卷宗翻到尽头,江楼突然眸光一闪,颇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梢,高声道,“查明赵谦来一案真凶拒不上报,暗中威胁凶手,即刺客程诺,逼其为主效忠,祸乱宫城。”

罪状在此处戛然而止——诸荣暻未授意江楼说出刺客其主的身份姓名,用意再明显不过。

昭王面色铁青不做言语,粗重地喘了口气。

洪光皇帝看向昭王仍是那副极微妙的神情,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便不再犹疑,直直地看向阮绍,怒喝不止。

“朕让你为此案做个了结,你倒是不嫌麻烦地把这宫城搅得天翻地覆,阮绍,你让刺客去肃王府转悠做甚么,逼着肃王带兵逼宫吗?!”

无论是与刺客勾结,还是暗自谋算肃王参与此事,程诺在宫城里动了杀心,牵连阮绍,此事便再无转还的余地。

哪怕昭王与此事有关——但程诺进宫行刺之事昭王确不知情,玄衣卫该是已经查明上禀,诸荣暻得知实情,旁敲侧击便罢,绝不会当着外人把刀刃架在昭王的脖颈。

阮绍坏就坏在把心思动在了肃王身上,他以为诸荣暻对肃王千百般的猜忌,可他却忘了算计,外人加诸其身的过错,诸荣暻能相信几许。

他以为诸荣暻对肃王是多疑的,但他却忘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同样的心怀疑虑。

阮绍构陷的手法太不高明,事到如今,他竟还嫌自己这条命活得太长,涕泗横流,心急如焚地膝行上前不停磕头道,“皇上,罪臣的命尚还有用啊,当年贤妃娘娘一案,左相大人所作所为罪臣皆是见证,倘若罪臣已死,那还有何人能知,秦相为保秦贤妃,将被贤妃娘娘失手错杀的侍女满门处死沉尸护城河一事——!”

这话字字有如金石凿地,砸得所有人惊诧不已。

听闻言语里提及了母妃之名的宪王登时冒了一身的冷汗,微醺的醉意散得一干二净。

太子和昭王根本不知情,闻言皆是一惊,唯独肃王抿着唇,拧眉看向同样毫不吃惊的皇帝诸荣暻。

“阮大人,‘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你还知道怎么写吗?”诸荣暻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冷笑道,“阮大人可是还打算状告朕明知凶案却不予法正,纵容当今左相陷害无辜不成?还是你要让朕和皇室子孙替你全家陪葬?!”

阮绍霎时脸色青灰,原本尚且勉强挺得起的身子瘫软地跌落在地,两腿抖个不停,常服上竟洇出了暗色的尿痕。

诸荣暻捏了捏眉间,懒得再瞥他一眼。

“京兆府尹阮绍殿前失仪,杖责一百,还有命的话,阮大人刻意写份罪状,朕许是还能免了你的满门抄斩。”

华庭殿一时鸦雀无声。诸荣暻脸色难看得要命,甩了甩袖袍,把愣在当场的人悉数斥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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