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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对敌是深思熟虑,对友实在是叵测居心。
赤诚忠义是天潢贵胄血脉里的奢侈玩意儿,诸允爅打蓄在宫墙外,眼睁睁地看着洪光皇帝在猜忌,懿德太子在怀疑,昭王殿下在妒忌……而今,嘉平王也像是动摇了心意。
苛责的话其实多说无益,诸允爅回身看了犹在为难的诸熙一眼,略微皱了皱眉,沉声叹了口气,“罢了,也不是垂髫稚子,无论谁说的甚么,你自己有所分辨就是。”
嘉平王却执拗地上前一步,抿了下唇,卯足了力气扯住肃王甩开的袖子,红着眼眶,倔强地带着哭腔认真解释,“三皇叔,我甚么都没跟父王说。”
诸允爅没怎么听出这话是好是赖,眯着眼睛看他,没立刻搭茬儿。
嘉平王看着肃王疏淡的神情有点儿心慌,想了想,忙道,“父王着实因身体抱恙忧心过东宫之事,但让我来肃王府,并非是为猜忌三皇叔……”诸熙缓缓吸了口凉气,压低声音道,“父王……是父王他让我自己抉择,倘若……倘若他日后一去不返,他留下的重责,究竟是该交由三皇叔,还是我自己承担。”
“你爹留下来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给我那不差辈儿了。”诸允爅嗤笑了一声,先把话搪过去,转身信步踱了丈余远适才猛地回过神来,他转过身,诧异地看了诸熙一眼,一把揪住这位被雨后凉风吹得哆哆嗦嗦的少年郡王,拧眉问道,“等会儿!你把话说明白,‘一去不返’是甚么意思?”
诸熙被肃王扯得一趔趄,惶然间怔了一下,抖着嘴唇正要说话。
忽闻甲胄铿铮作响,一扭头,周子城踩着水洼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摔在肃王跟前,慌忙撑起身子禀报道,“主子,金吾卫付统领求见。”
“……付杭?”诸允爅半拉身子踌躇着北境局势,半拉身子心寒着东宫猜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伸手先捞了周子城一把,一脑袋浆糊搅作一团,“大晚上的跑我这儿来做甚么?”
“鸿胪寺驿馆出事儿了……”周子城捧着手腕,估计杵在地上伤了筋骨,龇牙咧嘴地吸气,“付统领说,鹘仁达大晚上抽疯,像是一下子病入膏肓,眼看着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