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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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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时候大哥已经记事,瞒不住。”

陆老板近来被昭王如此行事作何目的愁苦得快掉头发,竖起耳朵听见温如珂说起回府时才出声,拖着凳子往前凑,抻长了脖子问了一句,“二公子,可曾听到了尚书大人和昭王殿下近来有何打算?”

“事关昭王的话他从未在府上提及过只言片语,倘不是因着不留跟我温家渊源颇深,他也不会随意提起。”温如珂抱着手臂又是一叹,拧着眉毛苦大仇深地看了杨不留一眼,“不过……”

杨不留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慌,“不过甚么?”

“大哥他问了我一句,三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府上那位杨姑娘。”温如珂脸色一沉,半分念叨的是婚嫁喜事的神色都瞧不出,“我总觉得不对劲……就像是他在等着你跟肃王府的亲事落定似的。”

玉琳琅闻言嗤笑,“怎么着,还打算再栽一次当年未能得逞的方苓旧案不……成——”玉老板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吓了一哆嗦,无意识地瞧了庄望一眼,生怕撞了甚么忌讳。

庄望接着玉琳琅的目光先是一怔,随即抄起酒壶就要揍他,嘴里还跟杨不留念叨着,“别听这野山鸡胡咧咧。”

杨不留摆摆手,不以为意地笑起来,“也不好说,懿德太子此去难回,朔方却未必,拿我的身世做文章一举两得,届时嘉平王和巽南王于他而言不足挂齿,倒也是个办法。”

温如珂皱着眉头,心里揪成一团,“你别胡来啊。”

身世来历避无可避,即便没有实证,总捱不过皇帝猜疑,杨不留沉默了一会儿,眉宇间的笑意淡去,捻搓着指节,良久适才压抑地叹了一句,“没关系,容我想想,先发制人嘛……还来得及。”

没了分庭抗礼据理力争的朝会仍旧时不时的吵得像是菜市场,洪光皇帝久不临朝,昭王许是察觉到这些墙头草就地倒戈并非好事,意气昂扬了小半个月就没了阵势,小朝会上渐渐寻得了肃王以往眼观鼻鼻观心站着念经的趣味,竭尽全力的尽己所能却不逾越,模糊掉所谓的党派之别,慨而慷之地摆出一副静候东宫回朝的架势。

然而半个月的喧嚣已然传到了华庭殿,其后如何,花公公没提,洪光皇帝也就权当是为了避嫌。

遮掩着诡异沉寂的水面冰封正在无声无息地分崩离析。

今年冬天应天府冷得出奇。

京畿兴安县工事落定的城里先是冻死了不少牲畜,过了些日子又不知道哪儿传话说冻死的不是猪羊牛而是人,风言风语喧嚣尘上,顾隐回京兆府屁股还没坐热又得跋山涉水的跑回去,总算是姑且将遍地饿殍的谣传平息下去。

然而年关将至,京城里外却半分喜庆的气息都未挂起。

惨淡的云雾阴霾压得极低,时至大雪当日,西北驻军八百里加急,战马心血耗尽累死在当街,西北斥候滑跌着摔跪在积了薄雪的青石板路上,满脸是血地惊得路边拿着糖葫芦的幼童嚎啕大哭,随手就把红果摔在地上,由着途经此处的车轮滚滚碾压,碎了满地。

街口的乞丐翘着脚笑作一团,他扒开人群往斥候身上瞄,被人嫌弃地推了一把仍旧没脸没皮地往前凑,目光追着那斥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随即落在他右臂上缠着的白色布条,登时瞳孔一震,扭头钻出人群,转眼跑没了踪迹。

寻常百姓家并不知情,这白布系身八百里加急,究竟是何震荡朝堂的消息。

而后半个时辰,却闻钟声轰鸣,余音久未散去。

丧钟六声,太子薨;其后补六声,为悼长公主远道和亲,葬于西域。

诸荣暻虽有预料,却全然未曾料及,这一封急报会同时捎回来三个人的死讯。

齐钟多熬了一个夏秋,一生戎马,死在耗了他终身的西北边境。齐老到底是没能回他心心念念的小桥流水乡看上哪怕一眼,最后一口气落在了交托于袁扬的兵符军令之上,逝去得悄无声息。

懿德太子初抵西北胸口旧伤就犯了毛病,他费了月余的口舌适才以乎莱尔隐瞒长公主和幼子的死讯为由胁迫西域姑且收敛些意图不明的试探嚣张,又以东宫之名并着兵符在手,替袁扬和顾青顾白好一番铺陈,末了灯枯油尽,一口血吐了满襟,再也没醒过来。

洪光皇帝仿佛瞬息之间被抽尽了气力,恍惚不知为谁,泪水已然纵横满脸。

尹银花也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沉默片刻,觑着诸荣暻神色渐缓,上前搀扶了一把,“皇上,诏昭王殿下和江统领来吗?”

诸荣暻看了他一眼,目光阴晴不定,末了却未计较,一字一顿沉声道,“昭王就不必了,太子的殡葬之事他理该全权承担,让他负责罢,需要过问的再来请命便是……你去把江楼叫过来。”

东宫葬礼的这些日子,诸荣暻抱恙难起,连华庭殿都不去了,玄衣卫巡视警戒,金吾卫候在宫城之外,五军营肃穆地布了整座四方城,像是无声地拢了一张巨网,将伺机扰乱秩序之徒压制得不得动弹。

洪光皇帝在这几日之前,或者准确些说是东宫离京之初,对昭王继承大统,并非从头至尾不曾抱一丝希望——即便他得知户部原本的倾向,甚至察觉过昭王对肃王的狠毒用心。

诸荣暻坐在寝殿里捏着懿德太子临行前留下的信笺失神,尹银花几乎凑到近前通禀他才回过神思来,招手示意,抬眼却撞见理该暗随同前往皇陵的江楼沉着脸大步上前,拱了拱手再三措辞,拧着眉道,“皇上,长街当铺一案,确凿查明了。”

这几日太子葬礼,重重宫阙内外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太子妃自缢身亡,而后嘉平王巽南王得知父母接连离世高烧不退重病不起,诸熙昏昏沉沉之间一直在念叨着猎场一案是二皇叔刻意陷害,而今……长街当铺一案又翻出了真相。

皇子嫔妃殉葬本非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更何况太子妃这般托付了两位郡王殿下主动为之。

但她临死之前留了封遗书,字字泣血追悔思念——这都是常理之中。

唯独有一句话落在字里行间之中扎眼得紧,她似乎在隐忍压抑着甚么苦不堪言的话,只是再三提及了一件事,她做出这个决定,似乎是因为昭王殿下前来吊唁同她长谈之后所致。

这就值得推敲了。

诸荣暻细细读了几次,起初并未尽信。

“京兆府尹那日提审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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