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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后悔?”苏贺问道:“如果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就不会去茉莉了?”
挽筝将脸埋在杯中,扪心自问。挽筝,你后悔吗?
当时哪里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如果时光倒流,能够改变那个一心要去往远方,一心要到处走走看看的挽筝吗?不,怎么可能?不经历怎么知道深浅,不漂泊异乡又怎么会理解故园情,对于一个处于青春期亟待成长的挽筝而言,只有离开才能长大。
那年夏末,通知书已下,果真是这座叫做茉莉的城市。屋旁杨树上的知了焦灼刺耳,让人心烦意乱。挽筝怀着兴奋而忐忑的心情,散乱着头发、光着脚丫子跑到昊天家门口,昊天穿着大背心和大短裤正拿着锤子修理自己家里的椅子,见到挽筝连忙站了起来。等到挽筝将通知书胡乱的塞在昊天的怀中之后,昊天拿着通知书看了半晌。末了,说道:“恭喜你!这所学校不是那么好考的!”
“我知道,可是我……”挽筝反倒不知所措起来。难道不应该责难自己为什么不考宜布大学的吗?
“还犹豫什么,赶快回去告诉伯父伯母,准备东西啊!”昊天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想去飞就尽情去飞,这是昊天对挽筝最大的宠溺,也是最残忍的宠溺。
“不,并不!”想明白这些,挽筝抬起头来,心中坦坦然然却又泛出些涩涩的感觉。只有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挽筝,如果再选择一次,依然还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呢,后悔吗?”
苏贺愣住,“后悔什么?”
“走了那么远!先是去北京,后来又跑到国外待了好几年,去年才回国。你后悔出去吗?”挽筝问道。
“我不一样,我是男人。”苏贺哈哈笑道:“远方才是真正的家。”
十足大男人的强调,可是挽筝已经学会不反驳了。处世越深,就越明白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样一个社会就是十足的男权社会。处世越深,心理就越坚强,越知道不管面对的环境怎样,自己都要坚持做自己想做的。生活,一定会让一个凡事依赖别人的小女孩蜕变成大女人。
“我是想像男人一样生活的女人。”挽筝咽下一口热饮,感觉全身舒服多了。食物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明明难受的要死要活,一杯热饮下肚,挣扎着便又活了过来。
“倒是你,怎么让珍珍就那么结婚了?”挽筝看着苏贺。“我还一直等着喝你们两个的喜酒。”
“我们两个压根也不可能在一起啊!”苏贺似乎很意外。
“怎么可能?上高中时候珍珍就喜欢你,大学时候又在同一个城市,就算后来她没有跟你出国,可是也没听说有什么男朋友啊!去年你从国外回来还是珍珍第一时间告诉我的,还说你们已经重新在一起,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挽筝有些激动,其实最主要是有些介意。作为最好的闺蜜,珍珍结婚居然连消息都不透露给自己,什么时候关系疏远成这样?
“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苏贺看着挽筝说道。“那你呢?毕业为什么不回宜布?本来我以为你会回宜布的。”
“本来是准备回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就改变了主意。”
“什么事情?”
“算了,陈年旧事了,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挽筝突然有些泄气。
“你是在吊我胃口?”
“不是。”挽筝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这么多年,如果不提起来,挽筝真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些事情全部忘记,可是如今与苏贺说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件事情一直都在,横亘在记忆中。“其实那年五一,我和珍珍回来过宜布……”
那年五一,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假期。苏贺早晚忙着出国的准备,已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挽筝早早就和珍珍商量要回一趟宜布,珍珍是受了伤,苏贺离开宜布,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跑到了国外,明摆着不打算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而挽筝则是想找昊天过一个最后的假期。从茉莉出发,中途接了在北京的珍珍,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过得也算是顺利。
打电话给昊天,昊天也没有接电话。自从昊天参加工作后,话语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打过去电话,不是听到轰鸣的机器声,就是鼎沸的话语声,他的生活似乎裹挟进一种全然陌生的喧嚣中。挽筝并没有多想,一个男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到底从书上电视上见识过。要乖,要理解,不能闹,要多等待,书中总是这样告诫,警惕着挽筝不敢越雷池一步。
晚上被珍珍拉出去唱歌,几个高中时期的好友一边唱一边跳,尽兴结束坐上出租车回来,路过昊天的家门口,远远就看见路灯下,昊天被一位女子亲热的挽着上了出租车。当时脑门一热让出租车就跟了过去,结果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亲热的进了酒店,挽筝再也没有勇气跟上前去。又不敢在大厅多做停留,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不死心的掏出来电话一遍一遍打过去,整整一晚上之前还能够打通的电话已然关机。
第二天早上,天一放亮,挽筝就站在家门口向昊天家眺望。快十点多钟的时候,昊天终于回来,还是昨日的那身装扮,却有些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似乎也不太整齐。从出租车上下来,什么也没有看,径直进了家门。挽筝站在远处,却没有勇气上前去问一句。
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一晚上没回来?为什么去酒店?那个女人是谁?挽筝有好多的疑问。可是一句都开不了口。挽筝只是觉得委屈。明晃晃的背叛就这样树立在眼前,挽筝你到底要怎样做?
结果挽筝做了缩头乌龟,下午买了车票直接回了茉莉,再也没回来。
“是不是很可笑?”挽筝咽下杯中最后一口。这是第一次说,也会是最后一次说吧!真实的原因,真实不愿意回宜布的原因。可笑又可怜。
“你确认过吗?”苏贺有一丝疑虑。“总觉得昊天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珍珍毕业后回了宜布,她说昊天确实有了女朋友,而且那个女朋友和他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挽筝握着杯子,有些难以启齿。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用道德的标准衡量如此不堪,怎么说来都不是一件那么光彩的事情。
“孩子?”苏贺惊讶的坐了起来。怎么又是孩子?从哪儿来的孩子?谁和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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