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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去吃饭，你娘知道你今日入京，一大早就吩咐后厨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别让她们等久了。”
“嗯。”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经过假山的时候，陆知桓突然道：“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去梓水看过五姐。”
陆非离脚步一顿，半晌嗯了声，继续向前走。
陆知桓默默地跟上，“她生了个儿子，叫晏怀慎，已经满了周岁，会走路，也会话了。长得很漂亮，像五姐，也像母亲。”
陆非离又嗯了声。
陆知桓继续：“如今，她又怀邻二个。”
陆非离脚步缓了缓，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些。
陆知桓抬头看着他的背影，道：“恭王对她很好。”顿了顿，又道：“特别好。就像…就像您对母亲那样。”
陆非离又停了停，呢喃一声，“是吗？”
陆知桓也停下来，见他微微抬头，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道：“这样很好。回头我告诉你娘，她一定很欢喜。”
陆知桓垂眸不语。
陆非离回过头来看着眼前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的儿子，笑一笑。
“下次见面，记得要叫姐夫。”
当初恭王娶陆知鸢的时候，季菀就过，她不认识什么恭王，娶了她的女儿，便只是她的女婿。陆家乃武将世家，也没有那诸多的规矩礼仪。她认了恭王这个女婿，便不再计较前尘旧怨。
唯有陆知桓，至今不肯叫恭王一声姐夫。
陆知桓看着父亲的眼睛，嘴唇蠕动，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个‘好’字。
陆非离倍感欣慰，“这就对了。”
快到春晖阁的时候，陆知桓突然又道：“父亲，我并不勉强。”
他指的是墨泠。
陆非离挑眉，回眸看他。
陆知桓语气沉缓而坚定，“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