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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发起火来,那是相当厉害,“本宫最恨长舌妇搬弄是非之人,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放肆?”
她手上鞭子一抽,抽在地上,泥土顿时溅了几人一身。胆小的,已经吓得哭了出来。
没人敢给她们求情。
五公主余怒未消,“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刚才不是说得很厉害嘛,一个个的嘴皮子跟御史台老大人似的,红口白牙张嘴就来,现在怎么都哑巴了?你们是不是自以为自己出身名门大家闺秀就高人一等?哼,靠着父兄先祖积累下来的荣耀提高身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有什么可得意的?陆家世代武将,镇守北方,击退北狄护我边境安稳,满族上下多少儿郎丧了命才换来你们这些所谓世家名门安享荣华富贵。我晏氏皇族皆感其忠心,安国公夫人更是先帝亲口册封一品诰命。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放肆!”
她手中鞭子一抽,直接抽在最中间那个说话最刻薄的女子肩上,生生抽出了一道血痕。
后头的闺秀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齐齐跪了下来,胆小的身子直接晕了过去。
方书庭眉头微皱,这闹得有些不像话。虽说这几人着实是过分了些,但教训一番也就是了,再这么闹下去对五公主和陆知鸢的名声都不好。但他也知道这个表妹的脾气,自己是阻止不了的,便差人去请母亲过来。
五公主火大得很,这些个只会绣花写诗的千金大小姐,成日里闲得只会乱嚼舌根,还敢编排到她身上来。笑话,她是这么输不起的人么?陆知鸢若是真因她的公主身份而有心想让,堕了风骨,她也不屑与之结交了。
不过就是嫉妒罢了,居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呸,名门闺秀都这么厚颜无耻了么?真是不怕给她们的父兄家族蒙羞。
闺秀们齐齐磕头讨饶,也没人敢去扶那被抽到的女子。若是换个地点,还可求当家主母为她们说情。可这里是广宁侯府,少夫人就是陆知鸢的亲姐姐,没帮着一起羞辱她们就是好的了,哪里会为她们说情?
五公主还在骂,“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的父兄能耐,你们也就可以眼睛长头顶上了?呸,褪去你们这张华丽的外衣,内里腐臭肮脏的连街头乞丐都不如,满口脏污,不知所谓。都报上名来,本宫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养的人家,才养出你们这等桀骜猖狂,不知廉耻的东西来!”
她们哪里敢报?纷纷磕头求饶。
身后那群闺秀们为免不被迁怒,则是开始举报,方开口,毓宁长公主来了。
“都怎么了,闹哄哄的,成什么体统?”
她一来,众人便齐齐行礼。
五公主也收敛了些许怒气,“姑姑。”
毓宁长公主在来的时候就已听说了事情始末,脸色也不大好。但毕竟都是世家闺秀们,一言不合而已,也不能闹得太过分,不然闹大了皇兄也头疼。
“子蓁啊,今儿个是她们放肆了,不过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此事便就此揭过吧,你也消消气,别误了今日雅兴。我这就差人将她们送回去。”
“既然姑姑开口了,本宫今日便放你们一马。”
无论怎么说,毓宁长公主,五公主还是得给她面子的。
闺秀们喜极而泣,纷纷磕头谢恩。
“慢着!”
沉默许久的陆知鸢却突然开口,她神色淡淡,一字一句道:“你们,去国公府,向我母亲磕头赔罪。”
一言出众人惊。
这才想起来,陆知鸢方才突然发难,导火索正是方才被五公主一鞭子抽到地上那女子说她母亲的是非,她这才暴怒而起,持枪相逼。
世家女子们聚在一起,发生口角乃常事,但发展到最后不过就是不欢而散,大不了就是以后再不来往。磕头赔罪认错什么的,从未有过。
五公主方才已为陆知鸢出了气,她还这般咄咄逼人,在许多人看来,就有些过了。
“陆…陆五姑娘。”
跪在左边那女子语气颤颤,“今日是我等冒犯,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
“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知鸢仍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无丝毫波澜,但那眼神看得人心惊胆战。
“现在,立刻。”她重新将红缨枪对准几人,“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们的舌头割下来,然后陪你们去京兆衙门走一趟。随意指控议论公卿大臣,辱骂诰命夫人,是什么罪名。”
入了衙门,那就是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
陆知鸢家世好背景强大,她不怕,可这些个骄矜的闺女们,哪里承受得住这般屈辱?当即两眼一翻就要晕。
“刚才抽得还不够疼么?”
陆知鸢语气平平,“或许见了血,你们才会听话。”
说罢她手中长枪便要抡过来,要晕的那女子当即睁大眼睛,慌不迭的道:“我去,我现在就去…”
“很好。”
陆知鸢也不管旁人的眼光,招来自己的丫鬟,“给她们带路。”
“是。”
这就是监督了。
几人苦着脸,认命的跟着走了。
陆知鸢回过头来向毓宁长公主敛衽一礼,“惊动长公主,知鸢深感抱歉,在此向长公主赔罪。”
毓宁长公主微笑,“你一片孝心,我怎会责怪。好了,人都走了,别为了这点子事儿耽误了你们的兴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午宴,你们继续玩儿。”
陆知鸢摇头,“今日已是叨扰,不敢劳烦,知鸢先行告辞。”
五公主也没了兴致,“姑姑,我先走了。”
“阿鸢。”
陆知曦拉住妹妹,低声道:“今天这诗会可是你姐夫专为你办的,你就这么走了,也太失礼了些。这里这么多世家子弟,不乏人品出众文武双全的,你一个都还没看过…”
“三姐。”
陆知鸢淡淡道:“世家子弟,都自持身份,谁会娶我这样‘野蛮粗鄙’之人为妻?你和姐夫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我们陆家的女儿,只为心中所向,绝不委曲求全。以后这样的诗会,我不会再参加。”
她拂开姐姐的手,扬长而去。
陆知曦无奈,向婆母告罪道:“母亲,阿鸢她性子就是这样,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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