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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姑娘明白就好。”
听到郑好间接承认了,团儿嚎啕大哭:“美姬……美姬……”
郑好连忙捂上她的嘴:“我家主人说了,有缘总会再次相见。”
“真的?”团儿两眼晶晶亮的问道。
郑好郑重的点点头。
十二月初,晋国公子在晋候的‘翘首以盼’下,终于回到了都城——翼。
身体已经恢复的晋候照例扔了杯盏,“孽子,你弟弟早就回来了,为何你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不想还回令符?”
公子无夏躬身行礼,仿佛没有看到晋候的盛怒,风轻云淡的站着。
看到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嫡子,晋候气更不打一处来,“孽子,听到本候的话没有?”
公子季坐在一侧,朝自己的母亲——邢夫人看了一眼。
邢夫人连忙假笑出声,“候爷,子夏他从大老远的地方回来,一口水还没有喝呢!”
“喝什么喝,足足比子季晚了一个月才回来,他想干嘛?”晋候骂道。
公子季冷嘲热讽道:“令符好不容易拿到手,肯定要多看看、多摸摸啦!”
“孽子,赶紧拿过来。”晋候就差咆哮。
公子无夏抬眸看了眼公子季。
不知为何,明明平常的一眼,公子季被他看得发毛,恶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要不是我先把乘卒带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公子无夏的脸色沉下来。
邢夫人发觉嫡子还真不想还回令符,这可不行,眼珠子一翻,连忙假笑,“季儿,莫要乱说,你哥哥定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这不回来就拜见你父候,马上就会还回令符。”
公子无夏冷冷的看着母子二人一唱一合,立在晋候面前不动声色。
晋候气得连喝了几杯水,放下杯子准备再次骂人时,他儿子从袖袋中掏出令符双手呈上,“父候——”
“孽子……”晋候连骂连伸手夺了儿子手中的令符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问题连忙塞到了怀中。
邢夫人母子见晋候确认无误把令符揣入怀中,暗暗乐开了花。
公子无夏揖礼:“父候,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告辞了。”
“走吧,走吧……”晋候不耐烦的挥手道。
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公子无夏出了晋宫,站在高高的九层台上,抬眼看向远方,气势宏伟的晋宫群殿覆盖了多里地,高楼、广厦,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巍巍峨峨!
转身,宫殿后面,接连着繁华的市井坊地,绚烂的冬阳普洒在灰瓦石墙的井巷之中,不时有商人穿行,却是三三两两,没有了他小时候见到的那般热闹繁华。
深叹一口气,仰头看天,万里晴空一片空寂。
晋都公子府里,姜美初歪倚在蒲团上,抱着烫婆子闭目假寐。
路四等人相互看了看,悄声说,“要不,等主人宽泛之后我们再说?”
陆五点点头,一行人悄悄出了房间。到了僻静之地,胡埭忍不住说:“难道主人贪慕荣华富贵?”
柴一摇头:“我觉得主人不是!”
胡埭不满的嘟囔:“那她为何让我们缚之于人,这多不自在。”
田二跟了句:“还赚不了币。”
胡埭见有人附合,来劲了,连忙道:“就是,不仅如此,我们身上的百镒黄金都借给了晋公子,你说,他会还吗?”
“难讲。”里二摇头。
路四不相信的反问:“一国公子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壮三抄手哼道。
路四问:“小五,你为何不说话?”
陆五叹气:“主人,她毕竟是我许国美姬,她留在晋公子身边是最好的归宿了。”
路四摇头,“不……不……我不觉得,我总觉得主人有其他意思!”
“其他?嫁给晋公子?”陆五试问。
路四仍然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陆五急了:“到低是什么?”
是啊,到底是为何呢?山老头也搞不清,正在和前主人闲聊。
听到山老头所说,石予惊讶的反问:“你说许美姬准备去西秦?”
“嗯!”
“为何?”
山老头摇头。
石予看向廊檐外的天空,曝雪过后,暖阳高照,天空一碧如洗,澄静透明,可他的心却如乌云覆盖,长长的黯然之后,他只能安慰自己,一个是一国美姬,一个是一国公子,他们才是最般配的啊!
山老头发现前主人愁怅,担心的问:“主人,你的心情不好吗?”
石予沉默。
“主人,你不赞同禾……许美姬做公子门客?”
石予苦笑:“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山老头失笑,“不要说主人你了,就算我跟许美姬这么久,我仍然不敢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如此高的才能。”
“然……”石予喟然长叹。
晋宫里,邢夫人和公子季陪晋候用过午膳之后回到了自己寝宫。
“儿啊,你哥哥打败楚人,眼看着声名就要起来了,可如何是好?”邢夫人发愁了。
公子季问出心中所想:“母亲,父候何时废了他立我为世子?”
邢夫人愁苦:“我都暗示你父候多少次了,奈何他却不动作。”
“难道还是怕那些老不死的?”公子季满身戾气。
“不是他们,又是何人?”
公子季狠辣的说:“我找人杀了他们。”
“你能全杀了?”邢夫人反问。
“杀一个是一个。”
邢夫人摇头:“连你父候都莫可奈何,你就不要想了,杀了他们,谁人替你治国?”
“那该如何?”公子季被母亲说得没主意了。
“我儿,人是要杀的,可不是他们。”
公子季看向自己的母亲。
邢夫人阴沉一笑,“母亲已经帮你出手了。”
“母亲,这次能成吗?”
“等着吧。”
公子晋回到府中,里二连忙靠到十竹身边,目询问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