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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
公子江皱眉:“许美姬还在门口吐?”
“回公子,已经不吐了。”
“女扮男装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妇人!”公子江不屑道。
年迈的虢候累得倚在几案边说道:“这些无用之话就不要说了,玖君,吾军里的粮草可不多,你得调配过来,若不然这仗,可真打不下去了。”
南阳君看向虢候,笑道,“虢公何须急燥,真没粮了,既然会给你解决。”
“怎么解决?”虢候瞪眼问,“等着我的军卒都死光了,没人吃食就是解决了?”
南阳君脸色阴沉,没有回他的话,虽然虢候的话难听,但各国军卒以肉眼的速度少下去是事实。
账内沉默下来。
突然,安静的深夜中传来马鸣厮啸。
“怎么回事?”
“出了何事?”
……
众人纷纷出了营账。
“晋人在干什么?”寻着声音,众人来到晋国阵营。
石予和竹泓正在解马套、马衔和马笼嘴等御马用具。
公子兴等人相视一眼后,大惊:“这是何为?”
石予朝郑公子看了眼,“拆装。”
“吾问何为?”公子兴怒意森然,“难道晋人想连夜撤退?”
“然,晋人想撤退……”公子江等人跟着恍惶。
“这可如何是好?”
“竟想逃跑?”
……
人声鼎沸,寂静夜一下变得恐惶动荡起来。
南阳君倏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剑,“尔等若是弃郑,吾先替周天子杀了你们祭天。”
“谁说吾要撤退了。”洗濑一番,晋公子举止爽朗的出现在众人眼中,数支火把簇拥着他,明亮的火把下,只见他神清骨秀,气宇轩昂,男中音温润动听,黑色箭袖紧身骑装,既低调稳重又干练挺拔。
再次被楚打败,他竟毫无颓唐之色,众人不安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安抚了。
“这是何为?”公子兴沉沉问道。
“改装战车。”
“现在?”
“然。”
“如何改装?”公子兴一句连一句的问。
公子无夏悠然而道:“众位且待慢慢来看。”
众人虽疑惑、不解,却被晋公子不急不徐的气度震住了,“你有办法了?”
“具体办法要和各位商讨!”
“汝……”
看到小女人来了,晋公子伸手:“众位先且等等。”
姜美初带着工卒来到了石予身边,“将军,马车解掉了吗?”
“已经解下。”
“好。”此刻,许美姬已经脱了笨重的甲衣、头盔,穿上了胡骑装,箭袖束腰束腿,同样是一身黑色,发髻盘顶,以木而簪,挺直的脊背,修长的脖颈,立于众人前,嘴角平和,目光宠辱不惊,浑身散发着一种独树一帜的清冷与妩媚。
这样的妇人,既便在美人环绕中长大的贵公子们也不得承认,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是……竟是如此出色。
“你做什么?”身上带伤的公子嘉被仆人拥着来到了晋营前,见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问出了声,但声音中透出友好。
为何呢?他身上的伤,在盐水的清洗与口服下,竟慢慢愈合了,在炎炎夏日里,这样的伤口不知死了多少人,但他死里逃生了,他满怀感激。
“改装马车!”
“如何改装?”
姜美初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公子嘉没及到晋公子的妇人居然朝自己招手,一下子窘得满脸通红,“何……何为?”
“看看工师们改装的马车图纸。”
“么……”
“图纸?”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公子嘉抛却礼制,走到许美姬身边,只见她抬起手中的‘帛’,“这是工师们刚刚修改好的图纸,能看懂么?”说完,示意他拿过来看。
公子嘉低头,在白如昼的火把下,他看到了第一张图,上面画着只有两匹马驱驰的马车,且车厢架身也变窄了。
“这是……”此时的马车全部是四马驾车。
姜美初微笑回道:“让马车更灵活,更能适应楚人的横冲直撞。”
“甚善。”善战的公子嘉马上赞口而出。
“具体改装尺寸在后面。”姜美初说道:“听说公子擅通于此,等一下,在技术方面指导一下工师。”
“然!”公子嘉连忙翻后面的图纸,越看惊讶越显示在脸上,“甚善……甚善……”
商朝时战车轮径较大,春秋时期所有缩小,但轮径还是大,车厢宽而进深短,稳定性是好,且不易被敌车迫近,但在实战中还是只能打比较规矩的礼制战,不能应对日益变幻的战争形势。
今天在战场上,周天子的盟军就是这样被楚人打败的,姜美初看到此景,第一反映就是让马车变得简便、灵活。
公子嘉不住的点头,“轨宽逐渐减小,车辕逐渐缩短,而轮上辐条的数目则逐渐增多。很显然是为了提高战车的速度和灵活性。”
“对,公子说得不错。”
“但工师刚才说到车轴承……”姜美初立在公子嘉身边,伸手指了指车轴联连接承载处与他讨论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端到拆解的马车前,跟工师们一起动手,不停的拆拆装装。
众人被这样的陈仗搞蒙了,一时之间,整个营地,除了许国美姬与公子嘉轻轻的讨论声,竟什么声音都没有。
突然,公子兴目光收回,看向晋公子,只见他面色柔和,甚至有些微微笑意看向蹲在地上的许国美姬,任由她跟公子嘉肩并肩搞着马车。
这是什么风,还是男人么,竟让自己心喜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一起谈笑风生?意识到许国美姬不属于自己了,公子兴脸上阴沉起来。
南阳君轻轻动了动眉,移步到二人身后,看向他们手中的图纸,甚至忍不住弯腰伸手拿了一张,他管辖之下有百工部,所以他懂这些变革,甚至懂工匠们手中的图纸,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妇人真懂这么多吗?还是说,‘她’其实是公子禧,而晋公子是真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