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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头,想得很累,需要休息。
司辰揽住她肩膀,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听见“咕噜咕噜”的声响,是棠西的肚子在叫。
“饿了?”司辰问。
“忘买干粮,没得吃。”
棠西的记忆力很令人伤脑筋,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她能记得相当牢固,有些却好像怎么都记不住,转眼就忘。司辰曾尝试用医理来解释她这种状况以求疗治,设想她脑中有张滤网,可自主进行过滤筛选。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就算棠西费尽心机想要记住,还是有可能会忘,她能不能记得完全是不由自主、听天由命的。
四人燃起了篝火,烤野兔。
庭司辰跟棠西交代他是怎么与公输梧、贾花樱相遇的,棠西告诉庭司辰她是如何出绝尘谷的。公输梧偶尔问了几句、答了几句,贾花樱则是一声不吭。
棠西:“不曾想花樱姑娘等的人我认识。”
贾花樱这才微微笑问:“是啊!不知恩人与棠姑娘又是何时相识的?”
司辰:“我俩一直就认识的。”
“这样啊!”
须臾,林子西边渐渐传来打斗声,动静愈来愈靠近,不一会儿,便有身影在不远处跳动。
月光芒盛,一身着红裳的男子正与一头发蓬乱的中年人缠斗厮杀,红衣男子招招带火,跟拿了根会喷火的烟囱似的,火势四溅,星火燎人。中年男子身侧有九团白气盘旋环绕,像他养的凶猛小动物,上蹦下蹿,呜呜叫着要饮血。
公输梧:“今儿个算是长见识啦,这都什么邪门功夫。”
“闲事莫沾身,纷扰莫理会,事出稀奇必有妖,毋要身处是非地,性命要紧。”棠西悠悠道,“嗯,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公输梧分神瞟她一眼,原来她真的背对打斗之处,直立望远,仿佛下定决心要当充耳不闻的树干。
红衣男子暂处下风,手背遭白气将将擦过,整块皮肤映射磷光。
突有一飘似雀鹰的女子自树梢而下抛出暗器,五枚金镖教中年男子身侧白气撞碎,转瞬间,女子直面迎向中年男子一掌,未打算躲闪,那掌生生击中女子膻中穴的位置。
掌风震落满天树叶,女子却定在原地纹丝不动,红衣男子自上空欺压直下,中年男子欲举手招架,手臂蓦地悬在半空不听使唤,中年男子即刻收手捂住手心,一脸不可置信,忽地砰然倒地。
红衣男子:“没事吧?”
女子摇摇头:“带去给圣使。”
“伤着了?”
“无妨。”
“好自为之。”
棠西听出胜负,转过身往正欲离去的红衣男子身上淡淡瞄了一眼,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快些走吧,都走,并不想跟你们这种高手动起手来,会很辛苦。
“白易之。”女子叫住他。
白易之侧过身:“何事?”
“你主子要成亲了。”
“与你何干。”
女子顿了顿,似是在犹豫,而后道:“以后有人看着他,用不上你,打算去哪?”
“怎么,你我这样的人往哪去,还能自己说了算?”
“自始至终,你从未忠于过她,难道一点儿不想脱离她?告诉我你想去哪,我可以帮你。”
白易之:“犯不着套我话,她若信你我口中的忠心,还用拿解药来牵制?”
“你不惧生死,可她会想方设法让你生不如死,我们一起,愿不愿意?”
“这些话不像是你会说的,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女子笑了笑,微微偏头,看向司辰他们的方向道:“一直以来,我在等个人,如今她来了。”
“所以,你要走?”
“若是能走,为何不呢?总要再尝试一次。”女子握紧双拳,闷哼一声,“顶多十二个时辰,梅无极便会醒来,你赶紧去,日后我会来找你。”
白易之离开后不久,女子吐出一口鲜血,跌走几步,撑住树干。
棠西奔上前扶起她。
公输梧纳闷,方才是谁说的闲事莫理?这当口,动作比“压簧弩箭”还快。
“司辰,快看看她的伤。”
司辰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眼前这名女子,不知竟还有人令棠西这般忧急,也不多问,只管上前试脉。
“小西,我没事儿。”
“要处无碍,你移穴换位的本领当真是出神入化,但也伤着几处筋骨血脉,需得好好调理。”司辰心道:她唤她小西?
棠西:“云儿,对不起,都怪我磨磨蹭蹭,来晚了,早知道你还活着,在等我,我定......”
“好了,我俩都还好好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
云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