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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公输梧劈柴,寒野原洗菜,楚游园折花,庭司辰捣药,棠西到塘边采荷叶去了。樊惊则帮他鱼姐姐在厨房忙活,不时教他那位正给野鸡拔毛的容与兄骂几嘴,嫌弃他碍手碍脚,晃得人心烦意乱。
公输梧爱听说书,当然不是白听的,他一面把木头削得五花八门,一面骚眉弄眼跟旁边摆弄药材的司辰小声嘀咕道:“陈慈,字容与,当代神医,仁心圣手,他娘子叫鱼浅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鱼浅浅原是风尘女子。我今日瞧见,深深觉得这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欸,你说,他俩怎么在这?还有樊惊,他们怎么混在一起?”
“你是在问我么?”庭司辰笑答。
夕宴欢愉,宾主径。翌日清晨众人吃过豆花,陈慈要去山间采药,点名叫司辰一起去。
山路无雨,空翠湿衣。陈慈背着竹篓目不斜视地走在前头,大约是意有所指,并不特别留心路旁草木。
林籁泉韵,鸟语鹿鸣。司辰并未紧跟,随手挖了几株茯苓、苍术。
陈慈耐不住了,开口问:“给谁用?”
“棠西。”司辰随口道,“你呢?”
“你看不出?”
司辰如实说:“我观樊惊‘四象’,与长日住在瀑布边、受水雾沁浸之人不同。”
“你小子,眼毒。”陈慈回头,特意等了司辰几步,直抒胸臆道,“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可我耗了三年都没治好他的伤,是我无能,采完药回去,你看看,听听你的想法。”
“好!”
陈慈大概没想到司辰会答得如此干脆,按照常理不都要自谦虚让一番吗?他以为世间再也碰不到这样直言不讳的人了,实在讨人喜欢,陈圣手随即爆出一串痛快的笑声,惊飞鸟群。
两人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悬崖峭壁,寻的不是什么奇珍异草。而是来到冰泉流经的一大片药草地,草药受人精心栽培,长得丰茂欣荣。两人离开时,背篓里装满了仙鹤、紫珠等药草。
棠西杵在一口泉眼旁等司辰回来,背手低头,两只眼珠子圆滚滚的不知往哪儿转。那个陈慈才蓄髭须,二三分长,说话时一颠一颠的,简直颠到人心尖尖儿上,一下又一下挠啊挠,痒极了,太想一把给他扯没,眼不见为净,所以,她就是等在这儿打人家胡子主意的。
司辰远远地唤她,怕人等久了,走得急些,先到了棠西跟前。棠西蹲下身,掬一捧水往上递,司辰俯身贴唇,凑在她手里吸了。棠西薅起袖角极细心地为司辰擦嘴,就在她放下袖子的当口,指尖溜溜一划,扫过赶上来的陈慈脸庞。
陈慈身上有功夫,险险避开一招,风行雷厉地刚要拔腿跑开,司辰居然用竹篓顶了他一下,不得已往后一跌,下一刻,陈慈眼睁睁盯着一丛毛从空中飘下,落在了自己鞋面上。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直到陈慈意识到那撮毛是什么,两只手方颤颤地往脸上摸。
方才司辰知道棠西是想打陈慈的主意,于是顺水推舟帮了一把,可没想到她是打陈慈胡子的主意,此刻木已成舟,陈慈的反应着实有趣,却不好火上浇油,只好使劲憋着笑,还不忘暗暗夸赞棠西刀片使得好,刮得相当彻底,没留余地。
陈慈回到家,碰见谁都逃不开原地享受一番对方大惊失色的观摩,自家娘子也不例外。但鱼浅浅应该还蛮喜欢,都哼起了小曲儿。
鱼浅浅为大家蒸了竹筒饭,樊惊平日这时都得在绿竹小舍运功疗伤,鱼浅浅一直替他把午饭热着,开始熬制樊惊明日要用的药汤,这药汤须慢火煎熬十二个时辰。午时刚过,司辰尾随陈慈给樊惊送午饭上去。
樊惊睁眼撞见陈慈的脸,“噗”的一声歪在木桶沿壁捧腹大笑,笑得喘不上气:“容与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是镰子不好使还是斧头劈岔了,我知道了!定是鱼姐姐看不下去,拿菜刀给你剜了。”
陈慈不搭腔,拽拉司辰到木桶边,点了点樊惊胸口说:“就是这儿。”
“容与兄,你看我这还没穿衣服呢,不如......”
司辰猛地低头凑近,直接拿手在樊惊胸口那块焦黑的灼伤处摸了摸道:“这种伤我见过。”
陈慈、樊惊俱是一惊,忙问:“见过?”
司辰点头,回想道:“是不是一名肌肤苍白的红衣男子,掌风带热浪。”
“白易之,一定是他,只能是他,江湖上还没别人练成他的功夫。”樊惊道。
“是他害的你?有何恩怨抑或有仇?”司辰问。
“不!可以说,我的命是他救下的,若不是他这一掌,我恐怕活不到今天,他打了我一掌,又悄摸把我送给容与兄,是想让我活下来,我猜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伤该如何治,这几年,全仰仗容与兄用药吊着我半条命。”
“我碰见的那名伤者,当时他晕厥不醒,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是在自行疗伤,且大有成效。”司辰略微想了想道,“棠西收有他疗伤后残留在地上的白色粉末,那东西我们从未见过,也看不出何种成分,等会儿请陈圣手看看,没准能有所发现。”
棠西很大方,一字不说便将她细细致致分别从两处攒集的两瓶白色粉末扔向陈慈,随手搂过沐盆,兴高采烈地和月琴她们到溪边沐浴去了。
寒野原他们围坐在荷塘边垂钓,司辰处理完新鲜药草,分进笸箩,也削了根细长的竹子,做成钓竿,蹭过去钓鱼。
过了一阵子,天空淅淅沥沥地飘起小雨,四人目无焦距地盯看水面,各自冥想连篇,也没人想起要回去避避雨,活像被点了穴,点成四具石化了的雕像。
司辰率先破土而出,侧身问公输梧:“你可知道白易之这号人?”
公输梧苦着脸将“白易之”三字念了几嘴,摇头称说书的没说。白易之这个名字公输梧绝对听过,就是肚中搜寻不见关于此人的墨水。
寒野原:“你找白易之有事?”
“就想打听打听他练的那叫什么武功,见识见识他掌法的路数来历,兴许能对症下药,治樊惊的伤。”
“据我所知,连横和白易之相熟。”寒野原道。
楚游园骤然调转话头风向:“编钟,你可知晓?”
刚来的编钟踌躇片刻方道:“听人言,他练成了‘火蛊功’,据说他的掌风犹如真火,触之体热难耐。有人猜测火蛊功是一门邪魔掌法,也有人猜是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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